古代言情《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是作者“怡然”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晏三合谢道之,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他是出了名的短命鬼,所有人都说他怨气太重,难活得久。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找了一个化怨师,企图化解他的怨气。她看到这人时,只劝他:“好好活着吧,别想太多,活人的事我不管。”他:“那我可以先预定一下,反正我也活不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后来……所有人都看他活得硬朗,每天不是首饰铺,就是布坊,忙得不亦乐乎。有人问:“这短命鬼不虚了?”她扶着酸痛软腰:“虚?你们管他这叫虚?”...
《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谢道之没有倒下去。
她接过案卷,翻到第六页,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她就这么坐着。
烛火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悲伤,让她看起来像樽一动不动,且没有生命力的石像。
谢扬柯还想再说点什么,父亲冰冷的眼刀扫过来,他赶忙退让到一旁。
晏三合洗清了冤屈,还一下子占了上风,按理应该感觉轻松,然而,他的心头还悬着一把刀——
这女子来向他讨要说法的真正目的,还没有说出来。
“晏姑娘,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真相就是如此。”
晏三合这一回决定采取主动。
“说阴差阳错也好,说命运不济也好,总而言之,这一切与我无关。”
谢道之被这两句冰冷的话拉回现实。
她缓缓抬头,注视着晏三合的瞳孔。
“如果没有那个案子,如果不是七月十六,你会让他们进府吗?”
“这话没有任何意义。”
晏三合脸一沉,“你要的说法,我已经给到你,下面该你兑现承诺。”
“父亲,晏姑娘只是想寻一个真相,别的不说,单单这份执着就让人感动。”
谢扬柯叹了口气道:“磕头赔罪就不必了,就请晏姑娘把真实的意图说出来吧!”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
谢道之看着父子二人,目光说不出的清冷,双腿一屈跪地,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砰砰砰”三个头已经磕完。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谢道之起身,抬头挺胸道:“还清了,心里踏实。”
她五官中眉眼最夺人心魄,却也最让人心悸,谢家父子看着她满目的清冷,竟都愣住了。
“下面我要说的话有些诡异,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谢道之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祖父去世,停灵七天,最后一天晚上,棺盖突然裂开。”
“什么?”
谢扬柯惊得脱口而出。
谢道之淡淡扫他一眼,“民间有个传说,棺木合不上是因为死人生前有无法开口的念想,时间一久,念就化成了心魔。”
“这,这,这……”
谢扬柯惊讶到了极点,扭头一看,发现老父亲脸上比他还震惊。
“我请来高人,高人说祖父咽气前,脑子里想的是一封信。”
晏三合一惊,指着书案上的信:“就是这封?”
谢道之:“我把祖父的遗物整理了一遍,他的书信不多,能让他心里有念的,应该只有这一封。”
晏三合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软,但又隐隐猜到些什么,“那你到谢家……”
“高人说,想要让棺木合上,就必须要化念。”
谢道之静静地看着他:“这才是我来谢家真正的目的!”
晏三合彻底惊住,活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
这姑娘背手而立,侃侃而说的样子,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淡然老成?
她一点都不害怕吗?
“什么是化念?”他问。
“找出他心里的死结,想办法把这个结解开。”
“如何化念?”
“解结还需打结人。”
“我……是他的心结?”
“那封信是他的心结,信是写给你的,祖父生前并不知道三条人命的真相,在他心里……”
谢道之顿了顿:“你就是那个打结的人。”
晏三合心头一悸,“我要怎么做?”
“沐浴,更衣,点香,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就行。”
晏三合看着她森森的眼眸,犹豫着问:“说清楚棺材就能合上了?”
“前提是……”
谢道之:“你是心甘情愿替他化念。”
晏三合心中倏的一动,“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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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来的那个院子,只是这会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晏如心穿一件苍青色单衣,头发像男人一样束起,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着步。
谢总管搬了张竹椅往庭院中一放,坐下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他哪里知道,晏如心脚下慢悠悠,脑子转得比什么都快。
拿出合婚庚帖,目的是想逼一逼谢无为。
这一逼,让晏如心明白了两件事:头一件,哪怕有真凭实据,谢无为都不会承认和晏云施的关系;
第二件,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是个狠角色!
如果不是自己灵机一动,抛出那句“真当我会毫无防备就踏进谢家的门”,谢无为能当场活宰了她。
想想也对,如果不是狠角色,又怎么能做出当年那桩龌龊事,让祖父死了都还放不下。
让她琢磨不透的是谢府那位大爷。
这人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打圆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帮她?
不可能。
人家始终是父子。
不对!
他用的是缓兵之计,为的是腾出时间暗中调查自己口里的“防备”是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晏如心原本还算稳当的表情,终于变了。
这父子俩都是人精啊!
可以肯定的是,谢家人根本查不出什么,那一句本来就是自己胡诌的,目的是虚张声势。
那么接下来就会出现两种结果:
一种是谢无为因为摸不出她的深浅,而心存忌惮;另一种就是破釜沉舟,先杀人灭口再说。
晏如心扭头,看着门口的那些带刀护院。
她的身手翻个墙,对付一两个不懂武功的人,还能凑和,对付这么多人……
只有死路一条。
晏如心这会儿很后悔。
早知道这一趟这么艰难,就该把那个懂武功的丫头带来,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进退不得的地步。
“谢总管,热茶来了。”
“放着吧!”
晏如心思绪被打断,脚步也停下来,扭头,见谢总管一手托着茶碗,一手拨着茶盖。
她心念一动,转身走进屋里。
这姓晏的……
想要干什么?
谢总管手一抖,茶水差点洒他一身。
就在他刚把茶碗放下,想要跟进去瞧个明白时,晏如心出来了,手里多了张太师椅。
谢总管的屁股又坐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坐稳,那太师椅“啪”的一声放在竹椅边上,晏如心抖了抖青衫,无声坐下。
太师椅比竹椅高出大半截不止。
两人并排坐着。
一个坐得四平八稳,像主子;
一个屈着腿,像下人。
谢总管:“……”
谢总管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刚要站起来,也去屋里搬把太师椅,却见晏如心手指在太师椅背上敲了敲。
他抬头的同时,她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让我猜猜,你家老爷这会在做什么?”
不等谢总管变脸,晏如心已经给出答案。
“应该是在派人查我!”
谢总管:“……”她怎么会知道?
“可惜啊,他什么也查不到。”
不可能!
我家三爷在五城兵马司当差,虽说昨儿傍晚出京了,但衙门里有的是兄弟!
你晏如心进京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线。
谢总管用一声“哼”,做出回击。
晏如心仿佛没有听到那声“哼”,把头又往谢总管那边凑近了一点。
“……给你家老爷带句话。”
这话,几乎就是在谢总管耳边说的。
他没感觉到一股子热气,反而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谢家也都活不长!”
“……”
“不信,只管试一试?”
谢总管脑子里轰的一声,感觉喉咙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蹭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