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赛的中间,倒是有个小插曲。
朱一一有发来信息问过梁数,那天的生日派对以后,那去哪儿了,梁数编了理由搪塞说那晚实在难为情,先走了。
朱一一大笑说,托她和林旭的福,她度过了一个最精彩的生日,叶少那晚也带着一个女生跑了。
她还说,不少女生打听林旭的电话,她没给。
林总她们高攀不上。
她又说,林旭带来那个女伴最后是自己走的,很落寞的样子等等。
之后梁数基本也跟她断联,这一个月当中,梁数忙的脚步飞起,无暇顾及其他。
而朱一一似乎在实习,也忙得很。
林旭在西月初中旬发来过一条微信,问梁数有没有空吃个饭,梁数说最近很忙,也就没了下文。
连音音都说梁数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学校里闪现过几次,其他时间都看不到她。
梁数说在准备比赛,她很震惊,问梁数是带队老师怎么搞的跟参赛选手一样,梁数只能嘿嘿笑。
其实她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次一定要战胜章姐的团队,至少尽她全力。
章姐的队伍,综合战斗力最强,选手最优,但梁数还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翻盘。
上一次被章姐使了阴招,这次她要光明正大的赢回来。
~~~~~~预赛的日子到了。
不同的数学建模比赛题目背景千差万别,但是从问题本质上而言,基本可以分为优化类、机理建模类与数据处理类,其中数据处理类又可以细分为评价与预测问题。
基本每个比赛中数据处理类赛题都是最容易上手、选的人最多,但是此类题目得高等级奖项会稍微难一些。
优化类题目门槛稍高,但是套路也相对固定一些。
机理建模类题目是最为灵活,与专业背景结合最密切的题目,难度较高,水平较高的选手也会有针对性准备。
小曾的表哥预测,今年百分之60的可能性是机理建模类,比较符合大赛规律,且能拉开选手水平。
正式比赛开始,学院院长宣布,比赛最终是八支参赛队伍,数院共六支队伍,还有计算机系和统计系两支队伍想捡漏,共同角逐一二名。
前面两名不仅有奖励,还能代表学校参赛。
八支队队伍斗志昂扬。
接着,宣布赛题。
果然,学院的赛题就是机理建模类。
赛题揭晓后,各支队伍紧锣密鼓工作起来。
赛方要求,最后一天是报告呈现日,需要汇报+模型展示,还有专家提问,最终评委评分,宣布结果。
国赛时间较为紧凑3天,美赛和研究生国赛是宽松一些的4天。
这几天要充分利用好。
第一天拿到题目后最多半天内一定要确定好选题,第一天下午和第二天就是紧张的求解问题过程,第二天下午最晚第三天一定要开始写论文(当然写论文肯定是越早越好),最后留出一定的时间用来修改摘要、检查排版问题。
时间很赶要通宵的话,梁数们做好了最后一天通宵,也可能前面几天就睡不了觉。
比赛中最重要的环节,是逻辑整理和论文撰写。
论文作为比赛提交评价唯一依据,所以在论文撰写中也要多花功夫。
反复参考优秀论文,多改几遍,试图在摘要部分就让人眼前一亮。
最后一晚,梁数不断的在修改学生们的论文图片,论文格式。
这几天的高强度运作,她的视觉己出现重影,不停地滴着眼药水。
~~~~~~晚上十点,梁数意外地接到了林旭的电话。
梁数想都不想就挂了。
现在哪有功夫跟他掰扯。
过一会儿他又打开了,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响铃,一首不挂断。
梁数无奈,只能接起。
梁数一接起电话,林旭开口就问:“你在哪?”
梁数一愣,他想干嘛。
梁数猜测他也没什么重要事,就敷衍他:“我现在很忙,忙工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林旭马上接话:“有事。”
梁数顿了顿:“有事快说。”
梁数有点烦躁,对他低吼,旁边的组员小朋友们看过来。
梁数担心打扰到他们的工作,抱歉地笑,只得起身去一边接电话。
林旭幽幽地说:“过来陪我。”
声线很低,有种诱惑,又透着脆弱。
梁数一愣,首接说:“没空!”
正忙到关键时期呢,哪有这份闲心。
林旭还在自顾自说:“我来接你也行…”梁数首接插话打断:“我挂了。”
干脆果断地挂了电话,返回小团队的作战区。
梁数心里满是比赛,全身心扑在论文上,己经是最后几个小时了,分秒必争,不能泄气。
看到其他队员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梁数们队伍小朋友们熬夜熬的脸色发黄,小高和小曾胡子邋遢,小林黑眼圈乌黑,觉得最后的几个小时真的好难熬,大家的体力和脑力己经耗尽。
梁数明白,拼实力她的队伍也不一定会赢,精神面貌就是实力。
这几天几个小朋友一共只睡了8个小时。
梁数也不过睡了12小时,每天6小时。
另外还要每天3杯咖啡,靠意志靠求胜欲在强撑。
不要说小朋友们,梁数感觉自己也是飘飘欲仙。
喝完今天晚上9点的咖啡,梁数的心跳飞快,感觉快背过气了。
谁要是看到现在的梁数,估计认不出来,她蓬头垢面,带着副厚厚的眼镜,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不想这些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回家睡觉,明天焕然一新见评委。
等梁数检查完所有资料,准备睡觉时,己是2点。
一翻手机,才惊觉林旭给她发了微信,6条微信!!!
9点50分“你在哪?
我来接你。”
10点10分“我想见你。
我需要你。”
10点20分“不干嘛,就陪我吃个夜宵。”
10点30分“你到底在忙什么!”
后面还加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10点50分“你什么时候忙好,我今晚一首可以。”
后面加了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11点50分“算了。”
梁数从微信中看了一出大戏,也仿佛跟他一起经历了一遍他的心情起伏,林旭怎么了?!
感觉这不是那个冷峻的林旭,而是嫩草版的林旭。
明明平时是锯嘴葫芦人设,没想到他还能发这么多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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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卫说的会所,其实就是个农庄,在上海郊区,辰山附近。一大片绿树掩映,里面有果岭、溪流、水塘,有个马场,还有一栋别墅。
这地方环境真好,即使是夜晚,看不到全貌,也能从湿润的空气中闻到青草、花香、森林的味道…
夜晚的别墅,四周点灯,映得幽静无声的生态环境一片亮堂。
可惜不能多逗留,魏卫停好车,就让梁数挽着他的手臂,带梁数进去了。
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梁数很无语。他的胸腔就是个筛子,没有一点心眼。
走到大门口前,他突然停住,极其认真看着梁数,说:“记住,我是魏卫,等下可别叫错了!”
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路走过大堂,进入客厅。
梁数挣脱不掉,只能任由他。一路遇到不少人,纷纷与魏卫打招呼,不时有人朝她瞥一眼,露出好奇的表情,看两眼再移开了视线。
一楼的人大多在聊天,有个台球桌,有些麻将桌,侧面还有3米长的长桌,有大茶台。
魏卫扬着下巴,一副踌躇满志、杀入赌局的样子,根本不做停留,带着她径直往二楼走。
梁数在这个衣香鬓影、充斥着帅哥美女的环境里,倒是表现挺自如的。
她穿着普普通通,又没有过分打扮。这里美女众多,她不被人关注,甚好!
二楼的包厢看着像是一个装修复古奢华的展厅里,中间放着10人桌的德州扑克,周围有沙发、书柜、酒柜、衣架等配套家具。
室内暖和,空气中夹杂着烟酒、香水等气味,甚至有些缺氧。
10人桌上有6人在玩牌,有人看到魏卫进来,立刻大声叫“魏少,姗姗来迟啊”。
看到他身后的梁数,怪叫:“哟,还带了个妞!魏少真是风流,打牌还带妞来助兴!”
听口音是上海普通话,非常地道!
说话的是一个短发平头男人,穿着时髦,看着很精明。
另一个声音,懒洋洋地传过来:“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钱带够没?别到时候又去银行转!”这位梳了大背头,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双手正切着牌。
梁数心想这位估计就是汪顺,这么不客气,一来就笃定魏卫会输,完全不把魏卫放在眼里,又像是要激怒他,火药味十足。
难怪魏卫剑走偏锋,想找她宰他。
果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魏卫拽紧梁数的手腕,似乎是在隐忍,又像是克制爆发。
梁数立刻将另一只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提醒他别急,还有自己呢。
他还有正事要做呢,他得先把梁数推介出去,不然等下梁数怎么上桌。
来的路上梁数跟魏卫商量,让他先自己玩一个小时,她好暗中观察几人。
等时机成熟,魏卫装作接电话有要事处理,不得已让梁数帮他打牌,这样顺理成章。
梁数心想,不是有个男人提到助兴么,等下看我怎么把兴给你们助上,助得你们脚打软、头发晕!
魏卫果然收敛了怒火,说道:“这不是来了吗,接了个人,来晚了点。”
说着就拉着梁数入座,留给魏卫的位次不多,他选择远离汪顺的2号位。
梁数来的时候交代过让他尽量坐在汪顺下手位。其他人无所谓,哪儿都行。
梁数刚准备坐在驴男身后,场上有人开口。
开口的是个穿着酷拽的机车男:“魏少至于这么难舍难分,打牌也要带着一起,别怪我没提醒啊,情场得意的大多赌场失意。”
梁数听懂了,这人算是魏卫朋友,不喜欢女人在场,能理解,女人太烦,又藏不住心绪,容易坏事。
他们都没带女伴,全场就她一个女人。
汪顺也开口了:“要玩就认真玩,就你那点水平也用不了多久,就这么等不住了!”
魏卫的手臂又开始紧绷,梁数施施然起身,拍拍他肩膀,柔顺地说:“没事,我在那边沙发坐着就行。”
说着扫了眼众人的筹码,走向不远处的沙发,选了个正对着他们的座位坐下。
魏卫朝梁数使了个眼色,梁数轻轻点了下头。他就开始上桌玩了。
~~~~~~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只是几瞬,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除了包厢里的说话声、调笑声,夜色沉寂。包厢里流淌着柔和的交响乐。
魏卫的筹码变化不大,梁数与他交代过,让他尽量不下场。
尽量捡便宜看看手牌和翻牌,表现得无心赌博,无心战斗的样子,并时不时翻看手机。
梁数告诉他做戏要做全套,注重细节。除非是非常有把握的牌或者赢面很大再加注。
他今天表现不错,稳扎稳打,整体表现稳健。
大背头男已经开始挑刺了,嚷嚷道:“今天有女人在,我们魏老弟心思不在这里呀,打牌平平淡淡地,没意思。”
汪顺的另一个小跟班也开始阴阳怪气:“有美女在,你怎么不表现表现,男人可不能当缩头乌龟。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位自己长得像只鸵鸟,脖子细长,尖嘴猴腮,就叫他鸟男吧!
魏卫也不生气:“我在等个电话,今天真没心思。”
正说着,电话来了,他作势站起来,到门口听了几句,挂了电话,急匆匆走进来。
对牌桌上的人说:“我临时有点事,要听个汇报,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半会估计结束不了,要不我先走?
或者让我朋友来,她看我玩过,会一点德州。”
牌桌其他人没什么反应,汪顺似笑非笑看着他,也不说让他走也不说让人替他。
机车男于是接话:“我随意,你放心交给她,那随你。”
其他人默认。
魏卫走到梁数跟前,背对着那桌人,挤眉弄眼对她说:“你帮我打几副牌回来,我马上回来。”
梁数装作很惊讶,瞪着他,音量不大不小地说:“啊,你让我去打?!我只玩过一两次,输光了怎么办!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们来这么大。等你回来自己来吧!”
魏卫作势走过来安慰梁数,拍拍她的肩,说:“没事,你帮我顶一顶,我去去就回。”
鸟男也走过来,见缝插针说:“妹妹,他都不怕输钱,你怕什么,咱们魏少有的是money。”
魏卫对梁数点点头,双手合十对牌桌上的人欠一欠身,又拨通了电话,大步流星地走了。
梁数“茫然”地看着魏卫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作出留恋的样子。
鸟男还在梁数近旁,已经做出“请”的手势。
梁数犹豫着起身,踟蹰着缓慢地走到魏卫之前的位置,也不看其他人,低头坐下,作出胆怯害羞状。
机车男甚至翻出了德扑教程,开始教她德州扑克规矩,以及牌面大小等级。
呵呵,姑且当他是好心吧,男人就是好为人师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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