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上辈子得过胆结石,她对结石很有研究。
“要是石头不大、打下来就没事了。”
王大婶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呀是呀,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能打下来就不用动手术了。”
“可是,听医生说,石头打下来的机率太小。”
“很有可能,我还是得做手术。”
这时代,药物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动手术,危险性也挺大。
徐子矜顿时心中一动:“大婶,做手术太危险,最好是能把石头打下来。”
“我奶奶以前得了胆结石,是用一种国外的药打下来的。”
“打出来的石子,绿豆似的,好几个。”
国外来的药?
王翠花一听就泄气:“可我去哪买这种好药?”
“我们老王家、他们老李家,祖宗十八代也没人出过国。”
“再说,那药肯定贵,有我也买不起。”
空间钱很多,但是却没有这时代的钱。
她得想办法赚这时代的钱!
她没钱,她有药哇!
这不,赚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大婶,开刀怕也要不少钱吧?”
医生说过了,做这手术可不小,没有几百块是做不了的。
而且,手术成功了,还得养身体。
如果能不动手术……
“妹子,你们有亲戚在国外?”
徐子矜摇摇头:“没有,是我同学的舅舅在国外,找他帮忙的。”
“大婶,上回我奶奶生病时买了十盒,花了三百多。”
“不过她第二盒刚吃完,石头就打下了几个,吃了六盒石头全部打下来了。”
“最后补充了一盒,如今家里还有三盒呢。”
“原本是三十六块一盒,你要的话,一百块三盒全给你。”
“你也别急着付钱,先吃了再说。”
“要是没效果,你也别给钱,反正我们家也是多买的。”
还有这等好事?
要是100块钱就能把石头打下来,那比开刀要强太多了!
王翠花心动了,她男人可是大队长。
还有,她儿子在化肥厂上班,家里日子比别人过得好多了!
“真的先不收钱?”
徐子矜轻轻一笑:“大婶,那药放在那我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药在我老家,寄过来要七八天呢。”
“你要是想试试,那就先止痛,手术先别做了,回去等我几天。”
“不过这事别在这里嚷,在医院里说这事,人家以为我在投机倒把卖假药呢。”
可不就是?
王翠花人蛮聪明的。
她也确实不想做手术。
农村里人,身上动刀子,哪来这么容易?
“行行,妹子心肠这么好,我愿意一试。”
“那你帮我把药寄过来吧,邮寄费我出!”
第一单生意成功了。
徐子矜心情也很好:“好,一会我出去跟我姐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寄过来。”
“等药到了,我去找你。”
王翠花高兴坏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意间就做成了一笔生意,徐子矜心里美滋滋的。
空间物资无数,等她出了院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回家一趟。
赚点钱带回去给家里人。
再然后就出来:躺平、摆烂!
——结婚?
——生子?
呵呵呵,留给别人吧!
她这辈子就摆烂到底了。
很快,赵红英送来了饭,其实徐子矜根本不饿了。
刚才,她在空间偷偷吃了不少东西。
可送来了,总得吃点。
“娇娇,不是很饿吗?怎么吃这么一点点。”
为了得到这对长辈的理解,徐子矜故意装出了一脸难过的样子。
“不想吃,我吃不下了,阿姨。”
这孩子心里还难过着呢。
赵红英理解,长舒一口气:“娇娇,我知道这一次让你受委屈了。”
“现在啥也不说,咱们先回去。”
“曹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脚还有点痛吧?我们回去养,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去杨家?
徐子矜不准备去了。
“阿姨,您家我就不去了,一会我出了院回学校去。”
赵红英一听急了:“娇娇,阿姨求求你,咱别置气好不好?”
“你先跟阿姨回去,有什么话我们一起说开来好吗?”
“你要这样走了,阿姨与你伯伯,再也没有脸面见你爸爸了。”
行吧,说清楚也好。
看在这个前婆婆曾经真善待自己的份上,徐子矜同意了。
赵红英去办出院手续了,杨文静走了进来。
这一会那王大婶去检查了,病房里就徐子矜一个。
“哟,我还以为真的不进杨家门了呢,原来是说说的哈?”
徐子矜冷冷一笑:“要不是你妈非让我去你家一趟,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
啥?
八抬大轿?
杨文静‘呸’了一声:“这两年我家可是没抬过你一次!”
“那是因为我心瞎了!滚出去!我不去你家了,滚吧!”
“你叫谁滚?你叫谁滚?”
杨文静火了!
“静儿!”
门外,赵红英听到了屋里的争吵,大步走了进来。
“妈,你看她,开口闭口就叫人滚,什么素质!”
杨文静来个恶人先告状,一脸愤怒地指控着徐子矜,恨不得给她几个巴掌似的。
徐子矜没有再开口,只淡淡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姑子。
上辈子没有她的挑拨离间,公公婆婆也不会那么的厌恶她。
甚至认定她是一个不知足的人!
上辈子没有她,他们夫妻之间后来也不会相敬如“冰”!
如果没有她前后挑拨,她的儿子也不会反过来认为她无理取闹。
过去了!
——徐子矜,一切都过去了,她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小姑子了!
想到杨文静嫁的那个渣男,徐子矜决定原谅她一次!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红英脑瓜有点痛。
她知道是女儿不好,可是以前从来不针锋相对的两人,如今都成了斗牛。
“静儿,你太无礼了!”
“别说娇娇比你大,就凭她是你的四嫂,你也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跟你四嫂道歉!”
四嫂?
四嫂个屁!
杨文静一翻白眼,站在一边不哼了。
赵红英气死了。
可在外面,她也不好教训这么大的女儿。
转身,一脸歉意地看着徐子矜:“娇娇,静儿是被我惯坏了,对不起。”
“你的脚还有伤,还是让静儿扶你一把,省得再伤了。”
让杨文静扶?
我才不要呢!
最后一趟去杨家,拿上自己的东西,说清楚了立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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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矜拒绝:“我不需要扶,我自己能走。”
杨文静一脸恨意:“行,你厉害,你自己走好了,别以为我想扶!”
我才不稀罕你扶!
刚才在空间的时候徐子矜给自己脚上喷了云南白药喷雾剂,这可是治外伤的良药。
如今,她的脚已不痛了。
穿好衣服,徐子矜跟王翠花打了声招呼径自出了门……
“妈,你看,她什么事也没有,你还让我扶!”
女儿不懂事,赵红英很恼火。
她瞪了杨文静一眼,然后追着出了门:“娇娇,你小心点,小心再把脚伤了。”
杨文静听到妈妈的声音,撇了撇嘴,跟了出去……
杨家住在N师的师首长院,类似现代的联排,两层小楼。
杨家有徐子矜的房间,因为她经常会过来。
徐子矜的房间在二楼,而且在杨胜军的隔壁,之所以这样安排,杨家父母的用意也是让两个人多相处。
可不知为什么,徐子矜发现,只要她一来,杨胜军就不回家。
仿佛知道她会来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有人通风报信!
——呵呵,当时的她还能再蠢点、再痴点么?
“娇娇,你上楼去躺一会,我给你泡茶上来。”
才进门,赵红英就一脸关心地让她上楼。
然而,徐子矜可不是来杨家养伤的,不过她得去收拾东西。
“谢谢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
望着徐子矜上楼的背影,赵红英松了口气:“静儿,赶紧烧开水去。”
杨文静翻了个白眼,也上了楼。
赵红英很生气,想骂女儿,可一想到徐子矜在二楼,便忍下了。
徐子矜并不知道楼下的事,她一进房间,立即找出了自己的袋子,开始收拾起来……
“哟,你还有心情收拾房间啊?心很大哈!”
面对杨文静的不请自入,徐子矜一点也不生气:“说句实话,你真不配‘军人’这两字!”
“一个军人,竟然把自己的房间弄成一个狗窝,真是丢了军人的脸!”
杨文静是家中的小女儿,自然就懒了一点。
徐子矜的话让她很生气:“关你屁事!我懒是我有福气,有人惯着我懒,你有吗?”
“我没有!”
杨文静一愣:这女人……感觉变了!
嘴角,挂上了讽刺:“看来你也不是太蠢,知道自己没这个命!”
命?
才活二十年,谁就能论命?
想起杨文静的结局,徐子矜嘴角一挑:“古人言:盖棺论定!”
“人没有到闭眼的那一刻,说命运这东西太早!”
“杨文静,希望你福气好,有人会一辈子惯着你!”
“否则,你这辈子只能以悲剧收场!”
她?
悲剧?
杨文静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这话一落,她小脸一扭、一脸讽刺。
“这你放心,我的命肯定比你的好!”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四哥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他吗?”
“不嫁了。”
什么?
杨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子矜,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嫁了,你听清楚了吗?”
“原来,你耳朵有问题!”
真不嫁了?
这一会,杨文静也顾不上徐子矜的嘲讽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的理智……
“徐子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配吗?”
什么?
这乡下妞在说什么?
她不配?
面对徐子矜的轻视,杨文静大怒!
她指着徐子矜质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一个乡下妞,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
徐子矜冷冷一笑:“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不嫁了,可以吧?”
“杨文静,这不是你所求吗?”
“我都成全你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去叫、去跳、去欢呼啊!”
成全她?
行!
杨文静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我们杨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高攀?
呵呵!
徐子矜一声冷笑:“杨文静,你们杨家门槛很高吗?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普通百姓?”
“当年,你爷爷也不过是一个黄包车夫!”
“我爸救你爸的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一个营长!”
“要不是我爸拼了命把他救出来,你们全家早就回老家去拉黄包车了!”
“黄包车世家,这门槛真的好高啊!”
“我这英雄的后代,的确是高攀不起!”
杨文静:“……”
——拉黄包车的是我爷爷,又不是我爸!
“静儿,你给我下来!”
杨文静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楼梯口,赵红英一脸漆黑地站在那里。
杨文静:“……”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妈妈在门外!
徐子矜完全不理杨文静在想什么,因为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回身,继续收拾。
楼下,赵红英脸沉沉的举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女儿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白费了!”
“我宠你、惯你,并不是想让你变得如此的无礼与不知廉耻!”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做,叫我和你爸,如何做人?”
“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杨家不对,而你竟然还去羞辱娇娇,你是个人吗?”
“去,给我去道歉!”
“如果因为你,娇娇离开了,你就是个罪人!”
“你就是一个让你爸一生不得安宁的罪人!”
“到时候,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什么?
妈妈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下杨文静慌了!
“妈妈,为了一个外人,你不要我了?”
赵红英脸色阴沉:“外人?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说是外人?”
“等将来我老了,这个外人会给我养老送终,你会吗?”
“将来我病了,这个外人会床前床后、放下工作来伺候我,你会吗?”
“娇娇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她将终生为我杨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会吗?”
“去!否则,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阿姨,不用了!”
前婆婆的好,徐子矜早就知道。
没有亲妈缘,上辈子因为这个婆婆,她感受过许多的温暖。
她不想让她们母女,因为她而产生隔阂,她不想一辈子被别人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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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声,陆寒洲忍不住喉头动了—下,急忙移开了双眼:这特务分子果然厉害!
——想让他中美人计?
——哼,—个小小的美人计,他—个革命军人能被腐蚀?
——做梦!
徐子矜可没想到陆寒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吞口水,否则她下次再穿性感点。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冷感男人,除非他是掰不直的那种。
“还有热水,你去洗吧。”
“我不用热水,以后不用给我留了。”
——这么冷的天,不洗热水?
——靠,这男人果真是传说中的兵王哈?
他是兵王?
陆寒洲立即移开眼光:难不成她非嫁自己,就是因为他的‘兵王’传闻?
——那她是来窃取机密?还是来腐蚀军队干部的?
—瞬间,陆寒洲的警惕性更高了。
陆寒洲不洗热水澡,徐子矜也不在意。
反正,男人嘛,只要他扛得住,用什么水洗澡也不关她的事。
等陆寒洲—进厨房,她立即拿出了—个样式很普通的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没办法,这季节,她头发要是不吹,自然是半夜也不得干。
好在这款吹风机很符合当时的年代,当时市面上已经有不少从广市倒腾过来的小电器。
今天忙了—天,徐子矜很困了。
头发—吹好,她立即上了床。
很快,陆寒洲洗好澡出来了。
徐子矜以为,自己上—世已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肯定是心如止水。
不管身边的男人有多优秀,她也不会被他给迷惑。
只是看着这满身的腱子肉时,她发现自己的老脸竟然红了。
老心肝儿,竟然还怦怦乱跳!
(,,Ծ‸Ծ,, )
徐子矜白眼—翻:都怪这个男人,—把年纪了,还做出这种勾引的动作!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这么冷的天,就不怕感冒吗?”
这声音好娇!
——呵呵呵,对手竟然找个这么纯情的小特务过来,真是纯属无知!
——刚才他还在夸这特务组织很厉害呢,看来也不见得。
——毕竟,半路收进来的特务,应该是训练时间不长,所以没这么老道,看来自己是她的第—个任务!
看着连耳根也红了的女子,陆寒洲内心—阵吐槽。
“你放心睡吧,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习惯光膀子睡,—下子忘记了,我这就穿上。”
徐子衿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身边这男人,—看就是书上写的“禁欲”系。
而且她更相信自己这“逼”来的老公,不可能对—个强嫁自己的女人有性趣。
—时半会,她没准备与—个陌生男人“嘿咻”……
“嗯,你也早点睡,明天得早起呢。”
是的,明天是三天—次的小测试,得更早起来。
“叭嗒”—声,灯光灭了,屋里—片漆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徐子矜以为自己肯定会睁眼到天亮,上辈子三十岁不到就开始失眠。
这辈子突然跟个陌生男人睡—起,她肯定会睡不着。
可她发现头搁上枕头不到五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没两分钟,头—歪……睡了!
她是睡着了,活了二十几年的陆寒洲从来不知道失眠的滋味。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失眠了。
虽然女人睡在床角,但她身上也不知道擦的是什么东西,若有若无……但那味道怪好闻的!
缕缕清香总是不经意的蹿入陆寒洲的鼻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闻。
甚至某个地方,也有点不太老实了
气得他想抽人:真他马的没用啊!
——这明明是个女特务,他怎么还会有反应?
终究是自己的初恋,就算早没有了爱情,但亲情总有的。
徐子矜不想他们担心,更不想自己在异世还有一份牵挂,决定回个信息当作了断。
“我在外旅行,三年内不准备回国。”
“离不离、未来好不好,以后再说吧。”
“现在的我过得很开心,你们不用担心,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都一把年纪了,一切……我都不需要了!”
点……
“!”
发不出去?
徐子矜看了看父子俩的对话框:明明这几天都有收到消息,为什么她的消息却发不出去?
她赶紧打开电脑,然后在电脑上的微信上重试。
可试了几次,依旧只有感叹号。
网页发消息呢?
徐子矜又赶紧打开了网页,可她发现,网页能查到很多东西,可她发不出任何东西。
这是被单方拉黑了!
呕!
有点过分了。
算了,发不出就发不出,反正她与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要他们好好的,就行了。
吃饭、上网、睡觉。
这三天,徐子矜就只做这三件事,会开门的瞬间,也就是赵红英送东西来的瞬间。
第四天早上,她早早的起来了。
在空间找了一套看起来不算时尚、但比这时代衣服好看很多的套装穿上。
“您好,您要出门了?”
刚下楼,坐在门口值班室的战士,非常礼貌地跟徐子矜打招呼。
“是的,出去溜达一下。”
“哦哦。”
陆寒洲不在师部,他在二团。
不过二团与师部只有一墙之隔,只要从家属院的侧门穿过,就是二团的家属院。
前世,这条路徐子矜走过很多次。
可刚走出招待所大门,一个女的朝着她走了过来:“你好,徐子矜同志。”
王媛媛?
呵呵……王露后妈生的妹妹?
看到这个人,徐子矜突然很兴奋!
——上辈子,这个人可是把她当了一世的情敌啊!
王露的爸爸叫王新,是N师的副政委。
王新早年妻子生病去世,不久后娶了文工团的一名女演员。
新媳妇又娇又柔,还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
从此,王新的心里除了娇妻也只有娇妻……
“你好,王媛媛同志,你是来找我的?”
“是的。”
面对王媛媛的坦诚,徐子矜对她倒生出了一丝欣赏:“说吧,我赶时间。”
见她如此的不客气,王媛媛也不客气了。
“听说你要跟胜军哥解除婚约?”
“对,你消息挺灵通的。”
王媛媛:“……”
——感觉这个人不一样了!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放手?”
“为了世界和平。”
王媛媛:“……”
——什么鬼话!
——世界和平跟你放不放手有毛线的关系啊!
不过,她真放手了就好!
“姓徐的,你不会是哄我的吧?”
徐子矜一脸鄙视:“你值得我哄吗?你是我的什么人,值得我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哄你?”
“王媛媛,你来的目的我清楚。”
“喜欢就自己去抢,拿出你的本事来抢!”
“杨胜军这人很正直、很优秀、守承诺,只要你处处装大方、装正直、装善良,肯定能抢到他!”
“我很忙,这男人就归你了,不必说谢!”
话一扔,徐子矜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王媛媛呆在了原地,脚都不记得移了……
——她这是在帮我?
——不不不,她不可能会有这么好心!
王媛媛像个傻子一样,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而徐子矜迈开大步往二团走去……
N师二团,是全军部队王牌中的王牌。
而尖刀营与猛虎营,则是王牌团里的两个王炸。
如今还在二月初,新兵还没下连队,很多营、连因为去年底老兵退伍走了,人员减少了三分之一。
可这两个营不一样。
早上的军事训练才结束,整个营刚拉回来。
此时的陆寒洲一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白色的背心紧紧的粘在他身上。
棉布下,是起起伏伏的腱子肉。
“营长,衣服给您找好了,放在床上。”
说话的是陆寒洲的通信员小顾,大名叫顾如松。
小伙子人如其名,才十八的他,身型挺拨、气势如松。
“嗯。”
陆寒洲用手中的衣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你去洗澡吧,一会就要上课。”
猛虎营的训练主要是两部分。
一是军事训练,二是思想教育。
他们的口号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所以,猛虎营的政治教育也从来不甘落后。
小顾立即跑了。
拿了脸盆与毛巾,陆寒洲进了公共洗漱间……
“同志,你好!”
徐子矜到猛虎营的时候,营里的官兵都在洗漱,只有哨兵站在门口。
看到她,哨兵眼珠子亮了:天啊,好漂亮的姑娘!
“你好。同志,请问你找谁?”
徐子矜一脸微笑地看着哨兵:“我找你们营长陆寒洲,我叫徐子矜。”
这么漂亮的姑娘来找他们营长……哇,这不是他家老大的对象吧?
哨兵二十左右,是第三年兵。
毕竟不是新兵,虽然心里很怀疑、很震惊、很兴奋,但也很镇定。
“您稍等,我们营长在洗澡。”
洗澡?
徐子矜突然想到了:这是军事训练刚结束。
“没关系。”
当兵的人速度就是快,徐子矜等了十分钟左右,就见陆寒洲穿着拖鞋、白背心、‘八一’大裤衩从洗澡间出来了……
“营长、营长,有人找您。”
看到徐子矜的刹那间,陆寒洲有一瞬间的恍惚:“你找我?”
徐子矜含笑点头:“对,我找你,能和你谈谈吗?”
他们都不熟,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陆寒洲不好意思这么拒绝她:“哨兵,把这位同志带去二号会议室。”
“是!”
很快徐子矜被带进了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不大,二十来个平方。
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正面墙上挂着伟人头像。
设置虽然简单,但却给人一种庄严感。
上辈子,徐子矜从来没去过杨胜军的营里,更没有进过他的会议室。
仔细打量,她发现这屋子窗明几净,从上到下不见一抹灰尘:好干净!
——不愧是部队,就是干净。
杨胜军也爱干净。
家里的卫生,基本上都是他在搞。
如果不是有一个王露的存在,徐子矜相信他们之间最后不会走到末路。
可世上……没有如果。
“同志,你想跟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