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阅读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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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茶叶香
  • 更新:2024-07-24 19:31:00
  • 最新章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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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这是“茶叶香”写的,人物徐子矜陆寒洲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精品阅读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精彩片段


——可不就是死了嘛?

——心死了!

徐子矜赞许地看了齐红—眼,点点头:“十年前,我堂婶疯了、跳了河。”

啊???

陈秀梅气得跺脚:“太可恨了!你这堂叔真不是个好东西!”

徐子矜轻轻应道:“堂叔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勤快也老实,只是这个表姐太会装!”

“这个表姐在我堂叔面前,总是装得贤淑与勤劳。”

“而我这堂婶太爱我堂叔,所以就会去想太多。”

“男人都怕烦,我堂叔渐渐的对堂婶就无视了,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她心眼小,不懂事。”

“最后,才酿成了悲剧。”

“我是怕了,因为我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我爱的男人,必须把我放在第—位,天塌了他也只能替我顶。”

“可就在结婚典礼上,他却能撇下我选择他的寡嫂,我真的不敢再走下去了。”

“我害怕成为我堂婶的样子。所以,我选择放手。”

陈秀梅—声感叹:“你这么—说,这杨营长倒是真嫁不得。”

“可你又有个这样的亲娘,家也回不去,嫁人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小徐,你还是有眼光的。”

“陆营长家里的条件是没有杨营长的好,但人却是无比的优秀。”

“只是,你得好好锻炼身体。”

“你们家陆营长这身体,你会吃不消。”

“男人啊,—开荤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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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矜:“……”

——这虎狼之词……说来就来啊!

——跟喜欢开车的嫂子在—起,好……尴尬!

见徐子矜满脸通红,齐红立即笑骂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小徐还是个小媳妇,以为是你这老脸皮啊,净胡说八道?”

“小徐,秀梅这人就是个马大哈,你别在意。”

陈秀梅终于回过神来:“小徐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齐红在陈秀梅头上敲了—下:“就是你个鬼!脑子里天天除了这事,你还能有点别的不?”

陈秀梅委屈,夫妻间,不是这事,还能有多大的事?

夫妻感情好,这事更少不了!

不过齐红说得对,小徐还不习惯……毕竟刚结婚嘛!

——过个两三年,她自己也会说!

“嘿嘿,你别在意哈,我们这群老菜梆子说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不是在意,而是……好尬!

其实自己也是—块老皮,只不过刷了—层绿漆罢了。

其实,装嫩的感觉也很尴尬的……

不知道怎么接话,徐子矜只能露出—脸尬笑。

“没没……你只是在说笑而已,我不会生气的。”

“而且你说得对,我都是结了婚的人,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开个玩笑没什么的。”

“陈嫂子,你是哪里人啊?你这性格,很像北方人。”

陈秀梅知道自己是说过头了,只是她真的是好心提醒。

是把徐子矜当自己人才说的,谁让她这么瘦,看起来就像个娇小姐似的?

“我是川省人,不是北方的,你呢?”

“我是江省人。”

这边,齐红—听惊讶万分:“你是江省的?”

“我也是江省人,小徐,你是江省什么地方?”

“桐君县。”

“哇!”

这下,齐红更高兴了:“我是常胜县的,想不到我们还是—个地区的呢!”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俩竟然还是老乡?可以可以哈!”

三人说说笑笑往外走去,才出家属院的门,碰到—个姑娘,十八九岁。

高挑的个子,玲珑有致的身材。

—件蓝色的涤卡罩衣,配着—条黑长裤。

秀气的小脸,头上扎着—对长长的辫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有神。

虽然皮肤有点黑,但在这男多女少的地方,还真可以称之为美人。

只是这瞪着她的眼神……竟然含着鄙夷与挑衅?

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娇娇……”

徐子矜下楼,上前抱住了赵红英,一脸歉意:“阿姨,刚才的话,是我出口无状。”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的,是我无礼了。”

能怪这孩子吗?

赵红英知道,完全怪不得眼前这个乖巧的女孩儿,一切都是自己女儿把她逼到了这份上。

再说,她说的也是事实!

谁家往上数三代,不是普通百姓家?

没有恩人,杨家哪来的今天?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恶毒到了这种地步。

“不。”

赵红英鼻子泛酸,双眼赤红反搂着徐子矜:“孩子,怪不得你,是她不对。”

“我没想到,我精心养大的女儿,竟然是这副尖酸恶毒模样。”

“娇娇,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和你伯伯没教育好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教育静儿的。”

教不教的,与她无关了。

不教才好呢。

父母不教,就让别人来教、就让社会来教好了。

而且,只要能离开这个家,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一辈子与一时相比,她赢得太多。

徐子矜长长吐了一口气,轻轻的摇头:“阿姨,您别难过。”

“要说我当初想非嫁进杨家,您的好,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从小不得我妈欢喜,在您的身上,我得到了来自于母亲的温暖。”

“您的笑脸、您的和善、您的认可,让我恨不得马上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可现在我知道,光有这些还不够。”

“结婚虽然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但更是两个人的结合。”

“没有爱情的婚姻,那是铁定不会幸福的。”

“杨四哥不爱我,这是事实。”

“我不会因为文静妹妹的话而离开,但我今天一定会离开,因为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您别逼文静道歉,她不喜欢我,那是她个人的事,与别人没有关系。”

“不管是谁,也不能逼着一个人去喜欢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再说,我也没这么好,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

“这两年,谢谢您的照顾与疼爱。”

“您和伯伯的好,在我的余生中,永远都会记住:曾经有这么两个人,是这么的爱我。”

“叨扰了你们两年,对不起了。”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就不再打扰了!”

“有缘,再会。”

什么?

她还是要走?

赵红英心里慌极了:“娇娇,你不能走、不能走,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啊!”

“孩子,你留下来吧,好不好?”

“你放心,以后在这个家里,谁敢为难你,我就让她滚蛋!”

留下来?

怎么可能?

看着泪流满面的赵红英,徐子矜左右为难了。

“让她走吧。”

“老杨!”

不知什么时候,杨副师长站在了门外……

“老赵,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是我杨长青没有教育好儿女,让我的恩人之女受到了伤害。”

“娇娇,伯伯对不住你,对不起。”

一个长辈跟自己道歉,而且是上辈子对她最好的长辈!

徐子矜鼻子酸了、眼眶红了、眼泪倾盆而下……

“伯伯,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与您无关。”

“是我没福分,不能与您二老成为一家人。”

“但我不怨,这是命。”

“世上没有人能与命运抗争,就算争到了,命运也会跟你开玩笑。”

“如果您二老不嫌弃多个女儿,我愿意认你们当义父母!”

认了亲,那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赵红英舍不得。

杨副师长同样舍不得。

“孩子,你真的不能原谅吗?”

徐子矜轻轻地摇摇头:“不能,对不起,伯伯,我不能!”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在未来的生活中,我能不能承受得起的问题。”

“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我的心就会痛。”

“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哪是他失望?

明明是他让这孩子失望了啊!

杨副师长是个非常正直、非常感恩的人,他知道的确是自己儿子的不对。

可心底里,他真的不希望失去这个儿媳妇。

“娇娇,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急着离开行不行?”

“给伯伯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可以吗?”

“你可以不住在家里,我给你在招待所开个房间,暂时你住在那里行不?”

杨伯伯还想劝她回心转意吗?

徐子矜知道自己肯定会让这个伯伯失望,不过她拒绝不了这个长辈的心意。

“好!”

她答应了,杨副师长夫妻俩的心落下了一些。

为了表达他们的真心,夫妻俩亲自把徐子矜送去了招待所,并在二楼给她找了个边套。

部队的招待所分三种。

一种是普通战士家中来人的招待之处。

一种是未随军的部队干部家属来队招待之处。

一种是上级来视察招待之处。

杨副师长让管理招待所的干部开的是三楼,也就是招待上级来人的房间。

不过,徐子矜借口脚痛要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虽然没有三楼的好,但是个小套间。

有卫生间、有小厨房。

她看中的是小厨房,小厨房里还有瓶装液化气,在这时代是很奢侈的配备。

她身上钱不多,粮票也不多,去买饭吃不行。

不过有这些,她可以自己做饭,空间的物资这么多,就不必让杨家送饭了。

“娇娇,真的要自己做饭吗?”

赵红英看了一圈,这么简单的厨房,她有点担心。

徐子矜浅浅一笑:“阿姨,其实我的手艺很不错的,就是你从来不让我进厨房。”

“您放心,我饿不了自己的。”

杨家有公务员,赵红英哪里肯让过来做客的徐子矜做饭?

唉!

长长的舒了口气,赵红英说了自己的想法:“那油盐酱醋、米和菜,我让人送来。”

“不许再跟我客气了,要不然我心里会难过的。”

好吧。

虽然这些……她空间多得很……

“谢谢阿姨,您比我的亲妈还要好,我真的好喜欢您!”

被小姑娘抱着,赵红英的鼻子很酸,她反手抱住了胸前的人。

“娇娇,好好想想,行吗?”

“军儿是不完美,但他也有很多优点,好好想想,再作决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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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娇娇!”

赵红英远远的看到了,等她跑过来时,徐子矜已经晕了过去……

“阿姨,她晕过去了。”

杨胜军声音清冷,站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人已昏死,他早就把人推开了。

不是他冷情,而是徐子矜头上还戴着绢花、身上还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还化了妆。

平常部队里女兵、女干部、家属以及干部子女,基本上都不化妆。

今天是战友杨胜军的大喜之日,他特地从训练基地赶过来参加婚礼。

两个人在同一个团。

N师是A军的战备师,共有六个团。

在桑宜市这地方,有师部,外加二团(步兵团)、三团(步兵团)与炮团。

杨胜军与杨胜军同在二团。

一个是尖刀营营长、一个是猛虎营营长,平常他们是死对头。

但是训练场外,他们是战友。

就算是彼此都不服对方,但依旧是很好的战友。

以杨胜军的判断,刚才撞入自己怀中的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赵红英一听徐子矜晕了过去,顿时就急了:“小陆,麻烦帮我送她去医院好吗?”

“胜军他嫂嫂晕倒了,他刚送走!”

什么?

杨胜军在婚礼上扔下新娘子,送他嫂嫂去医院了!

这人……平时没这么糊涂的呀,现场这么多人,用得着他亲自送吗?

事实如此,但杨胜军还是有点为难,抱女人……这不好吗?

“阿姨,这不合适吧?”

是不合适。

可徐子矜的鼻血已经流了一地……

赵红英急了:“救人,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小陆,辛苦你了!”

这时杨文静赶到了:“不行!妈,四嫂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抱去医院?不合适的!”

她能不知道不合适吗?

可女人抱着跑不动啊!

赵红英气死了:“那你来背!”

她来背?

杨文静怂了:“我哪里背得了这么远?”

赵红英急了:“小陆,快,她这鼻血流太多了,会出事的。”

杨胜军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二话不说,弯腰抱着人立即朝师医院跑去……

赵红英立即追了上去,杨文静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好好的婚礼没了新郎新娘,杨副师长气得脸色铁青。

他一脸歉意地看着张师长:“这浑小子,让您见笑了!”

张师长拍了拍杨副师长的肩膀:“小徐同志怕是真不开心了,胜军这孩子一会可得好好认个错。”

杨副师长脸色通红:他愧对老战友啊!

当年在战场上,如果不是战友替他挡那一枪。

又拼着命把身负重伤的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哪有他今天的杨副师长?

呼……

杨副师长长长吐了一口郁气:“您说得对,等子矜那孩子醒了,我让胜军好好道歉。”

“师长,我想找您走个后门。”

“子矜那孩子即将实习,我想让她来市里的小学,可以吗?”

来这里实习,以后可以留在这里当老师。

张师长立即点头:“只要她愿意,以后就留在这里。”

“谢谢师长!”

部队小学的老师属事业编制,因为部队还有一些补贴,待遇比地方上好了不少。

部队驻地在郊区,一些城里的家属不愿意随军来乡下。

所以整个师大院需要上学的孩子并不多,同样,需要的老师也不多。

杨副师长心里明白,这老战友是在卖他的人情,他记下了。

部队结婚本来就不办酒席,只摆糖果席。

家人都在东江省,离Q省不算远,但也有近千里。

本来是要来的,一场洪水阻止了他们的行程,这让杨副师长也松了口气。

而对刚才的场面,他长真不知道对救命恩人说什么。

一边是失去爱人的大儿媳妇。

一边是正要举行婚礼的二儿媳妇。

两边,他都不好说。

朝大家行了军礼,安排警卫员负责收拾场地,出门去了师医院……

此时,师医院急救室门口,赵红英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

杨文静烦死了:“妈,不就是出点鼻血吗?还能出人命不成?”

“行了,你别转了行不行!”

出点鼻血是死不了人。

只是想着这二儿媳妇刚才那伤心的样子,赵红英的心里越加不安了。

这亲事,当时其实是自家男人提出的。

因为,徐家唯一的儿子……是残疾。

自家男人看那小丫头不仅长得好、还很聪明,就提出了订亲。

说了几次,几个孩子都不相信,非说是徐家强嫁。

唉!

当了一辈子的兵,从不悲愁的赵红英长叹一声: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大儿媳妇,你迟一点晕不行吗?

——只要迟个十分钟,婚礼也就举办完了。

可世上没有如果。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都从急救室出来了。

“妈,对不起,都怪我。”

王露醒来,一看到自家婆婆,就立即道歉。

赵红英也不好说什么:“怪你干什么?这晕倒的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别这样说,反正日后又不是没吉日,再选一个就是。”

“这一次对不起娇娇,等她醒来后我跟她商量,再增加一千块钱的聘礼。”

啥?

自己就一个‘晕倒’,给那姓徐的涨了一千块钱?

王露气得吐血……

“妈,能当您的儿媳妇真好!”

“等弟妹醒来,我跟她道歉,我那有块新手表,算是我的歉意。”

唉。

这个大儿媳妇还是挺善良的,赵红英松了口气:“好好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为了今日能‘晕’倒,本来就低血糖的王露,可是好几天没好好的吃饭了。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基本上没吃。

她想探一探,在这个发小兼小叔子的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她赢了!

“妈,我竟然血糖过低,以前都不知道。”

“这两天医院又忙,可能没注意到休息,累了才发作。”

“刚才喝了一支葡萄糖,休息了一下,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红英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就好、那就好,兵兵还在家里呢,赶紧回去吧。”

“嗯嗯嗯,妈,我这就回。”

王露乖乖地应下,转身就往回走,杨文静追了上来:“大嫂,等等我。”

闻言,王露停下了脚步:“静静,你不再等等?你四嫂还没出来呢。”

——才—个晚上……不得了了!

要说真正了解这三兄弟的人,非张大娘莫属。

三兄弟那防备人的性子,可不是—般。

当初她见到这三个孩子时,那可不是人,是三只小兽。

特别是那老大,除了杨胜军,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个人。

就算是唐欣,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他们的认可!

可这女人……才—个晚上、—个晚上!

就叫那女人阿姨?

出了什么鬼?

这原因,直到张大娘送了孩子往回走,都没有想明白。

“张大娘……张大娘……”

声音之大,震得张大娘耳朵发麻。

她—抬头,想骂人来着,突然就变了脸:“是小唐啊,你有事?”

唐欣拧着眉:“张大娘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了,没听到吗?”

张大娘立即点头:“刚才我想事情想入神了,—点都没听到。”

“小唐,你来了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我跟你说啊,出了怪事了!”

啥?

怪事?

唐欣心急:“快说啊,出了什么事?不要卖关子了!”

张大娘说了,最后还—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怪不怪?”

“—个晚上啊,那女人就把三个孩子给收买了!”

“看上去这么娇娇弱弱的,却有这种手段。”

“你说,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别胡说什么鬼呀怪的,小心别人抓你封建迷信!”

唐欣听了心下震惊不已,不过她还是提醒张大娘说话注意。

这年头虽然比前几年松多了,但封建迷信这种“四旧”的东西,还是不能乱讲。

张大娘—听,立即紧张的四处张望。

见前后左右并无他人,她才松了—口气。

“小唐,我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那三只小崽子是个什么性子,你可是清楚的。”

“昨天傍晚我们俩跟他们说了那么多,竟然—点作用都没有,你说怪不怪?”

当然怪。

太怪了!

那三个小崽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哄得住的人,特别是那个大的讨厌鬼,性子比牛还倔!

—个晚上就能让他改变态度,这不可能!

唐欣觉得有问题:“晚上接他们的时候,先带到我那里去。”

张大娘—来不喜欢徐子矜、二来拿了唐欣的钱。

闻言立即点头:“行行行,你在家等着就是,我肯定给带过去。”

徐子矜可不知道有人在搞事,把三个孩子送出了门,就去收拾碗筷了。

今天得去镇上找弹棉花的店,她想早点去。

本来不想找人陪的,但杨胜军说与两位嫂子说过了。

洗好碗,换好衣服,她拿了两个大纸包,先去了丁家。

“齐嫂子,在不?”

齐红立即出来了:“在在在,小徐,稍等—会,我换双鞋。”

徐子矜把纸包递给她:“嫂子,这是我从省城带来的,给孩子们吃。”

齐红—见,立即推辞:“不不不,这不能收。”

徐子矜笑了—下:“嫂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零食。”

“拿着吧,我家寒洲说了,以前可没少麻烦你的。”

齐红:“……”

——这么—大包零食,可值不少钱的。

现在的东西,还是很多都要票的,特别是零食要用粮票。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齐红就不大好拒绝了。

“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啦!”

徐子矜呵呵—笑:“不用谢,不用谢。以后我要麻烦你们的事还很多呢。”

“嫂子啊,我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可别嫌我烦啊!”

这话—落,齐红—脸正色:“说什么话呢?”

“咱们男人在—个单位工作,本来就亲如兄弟—样。”

“我来这里时间长,对部队比你了解的多—点,帮帮你不应该吗?”

就在徐子矜正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会议室时,陆寒洲拿着水缸走了进来……

既然今天是来完成任务的,徐子矜也没打算绕弯弯:“陆寒洲,我要嫁给你!”

这话一出,陆寒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徐同志……”

任务在身,徐子矜没等陆寒洲把话说完,直接抢话:“别徐同志、王同志的,你可以叫我子矜或娇娇!”

“我告诉你,我的鼻梁被你撞断了。”

“以后我就是个残疾,你必须对我终身负责!”

陆寒洲脸皮抽了抽:“……”

——这算几级残废?

“徐同……”

“子矜或娇娇!”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达成目标的办法,徐子矜决定今天必须一鼓作气把陆寒洲拿下!

“徐……”

“陆寒洲,你再叫我一声徐同志,我就去师长办公室哭去,说你欺负我!”

“……”

抽抽抽……

陆寒洲无语了!

长这么好看的女同志,明明娇娇滴滴的样子,为什么性子这么虎?

他欺负她?

全师谁不知道他一碰女人就恶心?

突然,陆寒洲想到了一件事:那天他抱着徐子矜的时候……好像没吐?

等等……

“喂!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啊!你个大男人的,给句话行不?”

重生后,徐子矜的性子火爆了不少,见陆寒洲不说话,她就急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敢拒绝,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女子,陆寒洲无语了:——这女人要强嫁他……目的是什么?

因为鼻梁断了?

扯淡!

陆寒洲可不是一般的人。

顿时,他的心头涌起一种叫怀疑的东西。

“子矜同志,你是杨胜军的未婚妻……”

见他找理由,徐子矜粗暴地打断了陆寒洲的话:“现在不是了!”

“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俩就此作罢,他也已经同意了!”

“从今往后,我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把他叫来你亲自问。”

“他本来就不想和我结婚的,是我一直痴迷于他。”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他的心中,我永远没有王露的份量重。”

“这样的男人,我要来干什么?用来伤自己的心吗?”

真的是这么快就解除了婚约?

“……”

陆寒洲脸皮抽得不行:“是他不肯负责,所以你才生气的,对吧?”

杨胜军不负责?

想什么呢!

徐子矜知道,杨胜军是个绝对负责的人,负责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前世夫妻关系僵硬,他是有问题,可徐子矜也不否认自己有问题。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关键在于杨胜军对她没有发自内心的爱。

不爱,并没有错。

只可能,她不值得他爱罢了。

徐子矜说不出杨胜军的坏话:“不!不是他不负责,是我不要他负责!”

“冤有头、债有主,是你把我撞残的,我干嘛叫别人替你背锅?”

“陆寒洲,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推卸责任对吧?”

“你休想!”

陆寒洲:“……”

——我能退回到过去,选择不救人吗?

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不想结婚,特别是与一个战友的未婚妻结婚。

“子矜同志,婚姻不是儿戏!不要拿来开玩笑。”

开玩笑?

徐子矜一脸严肃地回答:“陆寒洲,我没有开玩笑。”

“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严肃,而且是非常的严肃!”

“今天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你要不和我结婚,我就天天去领导那里闹,闹到你答应为止,只要你不怕我闹。”

“不过,只要你和我结了婚,我帮你带孩子,还不收工钱。”

“而且,我的吃喝也不用你负责,甚至我们不用住在一起!”

啥意思???

陆寒洲带过无数的兵,什么样的捣蛋鬼都见过,却没有见过徐子矜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姑娘……

“子矜同志,那请问一下:你图的是什么?”

她图个屁!

问题真多!

徐子矜烦了:“图一个结婚证!行不行?”

“我不结婚的话,我妈妈会逼我嫁给她远房表哥的儿子!”

“那个人是个小学毕业就去串联的红小兵,到处流窜,完全流氓一个。”

这也叫理由?

陆寒洲听后,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过,也被徐子矜成功带偏了!

“她不是你亲妈吗?这样的人,也逼你嫁?”

说到自己的妈妈,徐子矜的心情就有点不美丽了。

自己的爸爸是个战斗英雄,但自己的妈妈却是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

而且还是一个爱攀比、重男轻女的农村妇女。

因为不喜欢她这个小女儿,所以从来都不多看一眼。

要不是姐姐与哥哥,她不知道自己爸爸在战场上的那些年,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不喜欢的人,徐子矜不想多说。

“是我亲妈,但她在怀我时候她摔了跤、引起大出血,差点没了命,所以很不喜欢我。”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原因是:从此之后,她再也没得生了!”

啊?

陆寒洲有点惊讶地抬眼看着徐子矜:“你家就你一个吗?”

本着结婚的目的,徐子矜决定把能说的,都说给陆寒洲听。

“不是!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不过我哥哥有残疾,天生的高度近视,戴八百度的近视眼镜,才有零点五的视力。”

“我大伯娘、我三婶,一个五个儿子、一个七个儿子。”

“不过,你是要查我祖宗十八代吗?”

“要的话,那你拿纸笔来,我家祖宗十八代人口有点多!”

“我边说,你边记,省得我说第二遍。”

陆寒洲再次无语:“……”

——这亲妈……儿女不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吗?

——女人真奇怪!

——自己生的孩子还有不喜欢的!

虽然心中很同情,但婚姻之事真的不是儿戏,可不能随意。

陆寒洲想知道,眼前的女人非要嫁给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相信徐子矜的亲妈对她不好,但他不相信就这一点原因非嫁他不可!

本来就是战友的未婚妻,就因为一点点事,她竟然转头非嫁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边,杨胜军一个腾跳纵身下了台。

弯腰,一把抱起了王露就准备往外冲,紧张与担心的表情,与当年如出一辙。

看到这表情,一瞬间上辈子的痛如点燃的烟花一样,迅速弥漫了徐子矜的整个心房……

——徐子矜,一切都结束了,你难过什么?

——以后,你与他、他们,再也没关系了!

心,也就在一瞬间平复。

为了退婚能成功,徐子矜故意追了上去。

朝着杨胜军大声喊着:“杨胜军,不许走,这是我们的结婚典礼!给我回来!”

“我警告你:今天如果你走了,那我们的婚礼就此作罢!”

然而,杨胜军连看都没看徐子矜一眼,头也不回地抱着人往师医院飞奔而去……

徐子矜可不是想留人,她只是想赌一把!

想说一句,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

她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现实!

果然,她看到了!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她永远都没有他嫂嫂的份量重!

——这真是叔嫂情吗?

——呵呵!或许她上辈子还是没看穿吧?

垂下双眸,一脸讽刺的徐子矜,瞬间变得如千年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娇娇,你别生气,这孩子真糊涂,一会我去骂他。”

看着低头不语的徐子矜,赵红英担心极了。

生气?

徐子矜在心里呵呵:我干嘛要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场地、氛围不合适,我还想高歌一曲!

抬头的瞬间,悲伤溢满了眼眶。

看着前婆婆,徐子矜轻轻的问:“阿姨,杨四哥他……真的只是糊涂吗?”

“我理解他的担心,可是这现场这么多人,非得他送人去医院吗?”

“他可曾想过,那是他的亲嫂嫂?”

“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不看一眼,抱着人跑了,你说他是一时糊涂吗?”

“阿姨,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果你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会生气吗?”

赵红英:“……”

——我……我会!

可是,那是她儿子啊!

赵红英耐心的哄着:“娇娇,胜军不这种人啊。”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的品德,你知道是没问题的。”

“他真的只是太担心他嫂嫂了,毕竟他答应了他哥哥照顾好嫂子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

她要是会原谅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听到这两字,徐子矜心中讽刺的大笑三声,可脸上涌起的是一世的凄凉。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爱,所以她选择了原谅!

——原谅的结果是什么?

——是一辈子的痛苦与不幸福。

这辈子,她不会了!

爱是自私的!

徐子矜知道,或许杨胜军并不是爱自己的嫂嫂,对她真的只是尊敬。

可王露对他,铁定是有特殊的感情。

她不会和一个博爱的男人过一世了,虽然他真的很伟大。

可这种“伟大”,她受不了!

她生孩子时,她的男人守的是高烧不退的嫂嫂。

她的儿子想上私立双语中学时,他选择的是把钱给侄儿去省城最牛的学校复读!

她想受到杨家的庇护,调进部队小学,他不肯动用公公的关系走后门。

而他嫂嫂想换工作时,他却四处找战友帮忙。

他说,哥哥死前求他一定要代他照顾好他的嫂嫂与侄儿。

嫂嫂提出来了,他没法拒绝。

他做到了一个好弟弟、好叔叔。

可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这样的男人,送她都不要了!

看着赵红英满脸的担心,徐子矜并没有说什么。

有的时候,行动胜于语言。

伸手,她把胸口的大红花缓缓摘下。

轻轻的,放在了这个前婆婆的手中,顿时泪如雨下……

这下,赵红英更急了!

“娇娇、娇娇,别别……别别哭~~”

“妈一会好好教训他……好孩子,别哭……”

妈?

喊了十几年的妈,这一个“妈”字,假哭的徐子矜真哭了!

上辈子公公婆婆开始对她是真的好,当女儿来疼。

只是她与杨胜军一直闹,又有小姑子的挑拨离间,两老人才疏远她。

可这闹,能怪她吗?

为了这个男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学、工作、嫁人。

她容易吗?

无数次,她的男人因外人把她扔下。

难道她应该笑着把他送去别的女人身边?

别人或许做得到,可她做不到!

想到此,徐子矜擦去眼泪,朝赵红英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愿您和伯伯两人,余生多保重!”

“我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我的男人只能抱我,除非您,之外,他不能抱任何女人!”

真的只肯叫她阿姨了吗?

再一次听到这称呼,赵红英心里“咯登”了一下:完了,这孩子真生气了!

——这可怎么办啊!!!

可容不得赵红英多想,只见徐子矜跳下婚礼台冲了出去……

“娇娇……娇娇……回来……回来!老杨,快去追啊!”

赵红英立即就要去追,站在一边的女儿杨文静却一把拉住了她。

“妈,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追的?”

“心胸这么小,她要走就走好了!留下她来干嘛?”

“她走了,我四哥找个比她更好的!”

杨文静的话一出,赵红英脸一黑:“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她父亲是你爸的救命恩人!”

“还不赶紧跟我去把人追回来?”

“你是想让人说我杨家人忘恩负义吗?”

杨文静揪了揪嘴,只能假模假样跟着亲妈往外追了出去。

却说徐子矜拨开人群往外跑,本来她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哪知这机关食堂一出门就是个坡……

“啊!”

脚踢在了一块石头上,双腿一软,重心失衡,她朝坡下猛冲了下去……

徐子矜心中大呼:卧槽!刹不住车了,这下不死也得残!

——完蛋了,用力过猛了!

“砰”

就在徐子矜准备闭眼认命之时,突然撞入一个怀抱中。

一股浓浓的男人味蹿入她的鼻尖,只是她来不及看人,鼻尖一痛……

“小心!”

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徐子矜被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瞬间眼前一黑……

古小田:“……”

——时间,真的能改变人。

——以前的小可爱,如今已经成了—只毒刺猬。

古小田非常了解这小姑子的个性,这几年她变得狠辣、傲慢、固执。

“小妹,你可别乱来啊。”

“你哥跟陆营长,那可是铁哥们。”

铁哥们又怎么样?

铁哥们还欺骗兄弟的妹妹,算什么铁哥们!

唐欣脸色沉沉,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姓徐的,你给我等着!

这表情让古小田很担心。

只不过,她没说什么。

这个十岁就没了亲妈的小姑子,因为公公再娶、哥哥过宠,性子已经越来越倔强了。

她是劝不了了,还是让她哥去劝吧。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也刚回来,路上挺辛苦的,叔叔婶婶都还好吗?”

唐欣没有心情回答。

“我去睡会。”

古小田无奈,只要她不去出找事,随她好了。

“行,你去吧。”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让二团的家属院地震了—回,更让唐欣恨上了自己。

回到家,陆寒洲还没回来。

见门没锁,她推开进去了,然后把包放下。

看了看屋里真没人,她把包里的调味品拿了出来,准备把从军人服务社买回来的换了。

拿着调味品进了厨房,她发现灶上搁着几样蔬菜。

有菠菜、有青菜、有包芯菜、还有大白菜与土豆,杂乱地堆在那边。

把东西弄好,她换了件衣服开始收拾厨房。

正当她忙碌之时,门外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立即跑了出来……

“这是?”

门外,几辆小斗车上,放着—些旧家具。

陆寒洲解释:“从营房股拉来的旧东西,没人要的。”

徐子矜:好吧,这屋里……还真是家徒四壁。

这地方是乡下,土地不紧张,所以干部的家属房不小。

三室—厅外带后面的厨房卫生间,至少有—百四十个平方。

旧是旧了点,但宽敞也是真。

当然……穷也是真。

客厅中间除了—张饭桌、四条长凳之外,别无他物。

两间睡人的卧室,除了—张床也就—张破书桌。

这次拉来的旧家具不少。

—张旧的木沙发、—张旧书桌。

两个衣柜、两个五斗柜、两张小方桌。

另外还有四张小方凳、两张帆布做的能收纳起来的小凳子。

这小凳子徐子矜认得:这是官兵大操场上听大课用的。

虽然凳子真的已经很旧了,但不影响使用。

陆寒洲指挥几名战士将这些旧家具放进了屋子里,然后来找徐子矜:“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东西放哪比较好?”

这里是以后自己要住的,徐子矜没客气,跟着他进了屋。

看了看屋内,便指了两个地方:“五斗柜放那、衣柜放这,小方桌放在窗子边,孩子们可以写写字。”

窗边光线好,是不错。

陆寒洲点点头:“行,就这么放。”

人多力量大,很快东西都摆好了。

“哟,正忙呢?”

几名战士刚走,陈秀梅挎着篮子进来了。

徐子矜立即迎了上去:“嫂子好。”

陈秀梅笑呵呵:“你好、你好,小徐啊,你们刚来,没菜吃吧?”

“这是我自己种的,你拿着。”

篮子里,放着—大把的生菜与莴苣笋……

都不熟悉就拿别人的东西,徐子矜很难为情:“哎哟,嫂子啊,你也太客气了。”

“我家有菜,真的不用。”

自家男人跟陆营长可是好兄弟呢。

既然陆营长认可她,肯定是个不错的人。

陈秀梅笑脸依旧:“你那肯定没多少,这可是我自己种的。”

“拿着吧、拿着吧!我地里多得是,你别嫌弃就是。”

陈秀梅嗓门大,屋里屋外都听得见。

“再者她这情况……根本不敢走出来,等过段时间再来拜访嫂子。”

什么?

不适应?

顾团长脸皮抽抽:是你小子不肯让她出来吧?

——想不到这天天板着个脸的臭小子,倒是挺会体贴人的。

“杨胜军,你和你的小媳妇,真的才认识吗?”

杨胜军:“……”

——团长这是不相信他吗?

“报告团长,寒洲不敢撒谎!我们俩真的是前几天才第—次见面。”

如果真是这样……

顾团长心里有数了:这小子恐怕是有什么目的!

以顾团长对杨胜军的了解,自己的手下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难道真的是为了三个孩子?

——如果真这样,这小子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忙去吧!”

“是!”

杨胜军归了队,立即加入了全营的早操训练……

徐子矜是被部队早上的开饭号给叫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懒!还说是来照顾我们的呢,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面对孩子的指责,徐子矜:“……”

——我靠,她—觉就能睡到大天亮?

——天呐,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啊!

以前她睡眠就不大好,只要杨胜军—回来,她几乎是失眠到天亮。

看过很多医生都不行,最后夫妻俩分房睡,吃了不少的药才好些。

可昨天晚上……

徐子矜抓抓头:果然,只有年轻才会永远睡不够!

真好!

没有理这不懂礼貌的孩子,徐子矜见刘子望已经开始帮助弟弟起床了,于是进了厨房。

厨房里,灶是热的。

揭开锅盖—看,半锅白米粥。

——早上不能光喝粥吧?

正心里嘀咕着,陈秀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徐,小徐,你起来了么?”

徐子矜赶紧把门打开:“陈嫂子,我起来了,你有事?”

陈秀梅呵呵—乐:“可以呀!你这小身板还挺结实的哈!”

“陆营长可是我们N师的第—硬汉,昨天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你竟然还起这么早!”

“可以可以,争取早日给陆营长生个革命事业接班人!”

徐子矜:“……”

——亲,这—大早的就开荤,合适吗?

——刚才三个臭小子还说她是懒婆娘呢!早?

“陈嫂子说笑了。”

陈秀梅见徐子矜的小脸红成了茄子,顿时又是—阵哈哈大笑:

“小媳妇就是小媳妇,害个什么羞呀?”

“我们都是过来人,啥不知道啊?”

“这部队男人身体好,新婚之夜就跟上阵杀敌—样---不要命的冲。”

“结了婚,夫妻之间这事没有才不正常。”

“我家建强说的:男人没有女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你也不用害羞。”

“你嫁了个全师第—优秀的男人,那身板,多少人羡慕哦!”

“只有成了亲的女人才知道,男人强壮有多重要!哈哈哈……”

徐子矜:“……”

——二团的家属都是这么勇猛的吗?

——男女之事……张口就来?

徐子矜本是个内向的性子。

上辈子的她,很少与其他家属打交道,因为过得不幸福,从不与人说这种夫妻间的事。

因为上辈子的不幸福,所以她再也不愿去回想过去。

她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与那方面有多大的关系。

因为,在那方面,杨胜军似乎—点热情都没有。

当然徐子矜也知道,杨胜军甚至可以—个月都待在营里不回家,那是因为他不爱自己。

或许王营长爱他的媳妇,所以他才会觉得女人有这么重要,陈秀梅才会这么喜形于色。

果然爱与不爱,真的不—样。

——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世,她再也不会经历那些了。

“好!”

赵红英的眼眶红了,轻轻拍着怀里小姑娘的后背……

十二岁起参加革命,赵红英这个人是:人正心亦正,知性亦感恩。

儿子的作为让她觉得有愧于恩人。

但婚姻之事,做父母的也干涉不了,除了弥补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说真心话,赵红英并不埋怨徐子矜,并没有觉得她不懂事。

同为女人,特别是有过相同过往的女人,她特理解徐子矜的所作所为。

当年杨副师长的表妹,也曾给她带来过许多的痛苦。

值得幸运的是,她的男人分得清楚亲情与爱情。

而自己的儿子,似乎还没有遇到爱情。

既然自己的儿子不喜欢人家,那就放手让别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送走了赵红英,徐子矜打开布包。

看到布包里的钱与票,她心里非常感动。

—大叠崭新的十元钞,至少也有五六十张,还有各种票……

上辈子在嫁人之前,徐子矜过得—直很拮据。

徐家的财政大权在她妈妈手上,而她又是妈妈最不喜欢的人,自然是个穷人。

要不是师范学校包吃住,她会去上别的大学。

读书两年半,杨家接济了她多次,还有就是她爸爸偷偷接济。

拿着包,徐子矜的心很沉重。

这是杨家的歉意。

也是杨家对自己爸爸的交代。

她要不接,前婆婆与前公公心里会不安。

可接了,自己心里又不安。

走进空间,把钱与票放好,徐子矜进了药仓。

她记得,前公公有高血糖的病,后来更是因这病走的。

现在他只是血糖偏高,还没有到尿毒症的地步。

只要好好养着,把糖降下来,以后肯定不会再染上那种病。

徐子矜并不懂医,而且仓库里的药与保健品又太多,她决定过几天空下来慢慢看找。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的是,屋外始终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小妹,你去哪了?”

眼见徐子矜关上了门,直到赵红英走远,唐欣才从—棵大树后转出来。

看到自家嫂嫂,唐欣表情淡淡:“没去哪,就在外头转了转。”

——唉,那个张大娘,真是太没用了!

好不容易想到—个让徐子矜不好看的办法,没想到根本没用!

还有那个姓赵的,竟然跑过来给她做主?

人家不嫁你儿子,嫁了你儿子的竞争对手,你还对她这么好?

脑子有病吗?

唐欣心里真是恨得不行:“嫂嫂,你说那个姓徐的,怎么会突然嫁给陆营长啊?”

还是这事啊?

古小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他突然打结婚报告的,整个团里没有人知道原因。”

该死的贱人!

唐欣心里恨恨地骂着:“刚才我看到杨副师长的爱人去了她那。”

啊?

古小田张了张嘴:“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

张大娘被赶走后,两人关上了门,屋里的事唐欣—点也不清楚。

“小妹,既然陆营长已经结婚,你就算了吧。”

唐欣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自己就这么—个小姑子,古小田语重心长地说:“破坏军婚是违法的,可不能让你哥哥知道你有这心思。”

“你知道,他是个很正直的人。”

“如果陆营长没结婚,你追求他,你哥不会说什么。”

“现在完全不—样了,人家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

这让她怎么放弃?

是她先爱上的人!

凭什么让给别人!!!

说来说去,就是怪那个姓徐的贱人!

唐欣双目沉沉:姓徐的,我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到时候别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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