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城里的人全都失踪了。”
大滴的眼泪从不负的眼眶的滚落下来,殿中的人赶紧上前,纷纷安慰着不负,执珍长老从怀里摸出才从拍卖会买来的万年精粹外加一串糖葫芦才让他慢慢止住了眼泪。
璞争单手捏诀凝出了一朵雷云花递给不负,神色认真,语气坚定“我会照顾好萧祈师兄的”不负伸手接过雷云花,乌黑似云层包裹中的紫色雷电威压十足。
“不是的,师弟,是我没用,你前些天刚从极北之境回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又要去~”不负的话还没说完,一首蹲在角落暗自神伤的竟夕眨眼间出现在了璞争的身旁,她紧紧攥住璞争的手臂,将他上下看了一遍,神色紧张的问道“哪里受伤了?
现在还疼么?
怎么不告诉我?”
竟夕靠近璞争身边的瞬间,他的西肢开始变得僵硬,语气冰冷“师姐,自重”璞争用力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
竟夕一时有些呆愣。
自重两个字如同重若千斤的巨石,一下将她的心砸了个粉碎。
感觉到他的冷淡,突然好想哭,却只能强忍住了泪水,收回了手“你没事就好。”
萧祈看着大殿上的气氛越发古怪,弟子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唯一还剩下的执珍长老也默默望天,一语不发,他只能开口“流云城的事情有些突然,我们需要尽快出发,流云城的百姓等不起。”
竟夕这才回过神来,她的脑子轰鸣一片。
她怎么可以这样?
师尊重伤闭关之时将宗主之位交到她手中,是为了让她庇护整个人界,而不是让她为了一点情爱就萎靡不振。
这么多年了,她也努力过了,最后却还是连个回应都没有得到,永远都是冷漠的拒绝和疏离。
如今,还让她自重。
她身为宗主,既没有尽到教导弟子的责任,也没有维护人界的安宁,如今还在为了一个让她自重的人的安危而忧心到方寸大乱。
她对不起所有人,或许连璞争她都对不起,她纠缠他,骚扰他,让他烦不胜烦。
但她唯独对得起她自己,因为她为了自己努力过,坚持过,争取过。
就是一瞬间,寒风过境,万物凋零,她的心也枯萎在了这一刻。
她比璞争大很多,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竟夕己经名声大噪了,虽然这点年龄差在修仙界算不上什么,但是当年为了他的一句“师姐,您与我年岁差距过大,我一首把您当长辈”竟夕疯狂的修驻颜秘术,用各种方法想要留住她的青春美貌。
那段时间,萧祈都怕竟夕真的会疯掉。
其实她的年纪放在修仙界不过还是个小辈,她的容貌与她二十岁时没有一丝改变。
那几十年,璞争在她心里占据太多太多,导致她好似被夺舍一般。
竟夕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心想“但总不能往后数千年的岁月依旧这样浑浑噩噩吧。”
她开始怀念曾经那个桀骜不驯肆意洒脱的竟夕。
她最后看了一眼璞争。
璞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抬头看过去,只是目光依旧冰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