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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计算了一下开车回阿克雷里的时间,考虑到傍晚会来的暴风雪,还是直接下车顶着风雪去收设备。

那时我并不知道,冰岛天气预报的暴风雪时间并不一定准确,提前推迟都是常有的事。

我走到架设备的位置时,才发现两个三脚架都被吹倒,一台相机更是不知道被风吹得滚到哪里去了。

我在比昨晚厚了几倍的雪地里摸了半天,才把被摔坏的相机找回来,我怕雪水融化会弄坏 SD 卡,连忙把两架相机的 SD 卡单独收进口袋里。

等我收好器材往回走的时候,视野里已是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足 5 米。

我租的这台车配的车钥匙上没有寻车键,我只能扛着沉重的两台相机和三脚架靠着感觉往车子的方位走。

我走了很久,远超出了从架设备的位置到车子的距离,我才发现自己在提前来到的暴风雪里迷失了方向。

我尝试着辨别方位,走得筋疲力尽,最后不得不扔掉沉重的相机和三脚架,却依旧没能找到车子。

我掏出手机想打救援电话求助,却发现没有信号。

只能一个人在呼啸着的暴风雪中盲目地寻找。

肆虐的风暴越来越猛烈,刺骨的强风裹挟着雪粒吹得我睁不开眼,我走得越来越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失温,四肢僵冷到麻木,我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完全只凭着本能在向前迈步。

最后,我还是倒在了雪地里。

我想我要死在异国他乡的暴风雪里了。

可我并不恐惧,甚至还有点释然。

我在心里说:「对不起,薇薇,妈妈不想对你食言的,可妈妈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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