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肠癌后,全家都变了脸。
老公朝我脸上泼硫酸,一脚踹掉了我八个月的孩子。
还亲密的挽着表妹道,“生了病就该死,天要收你的命。”
表妹不仅用钳子拔掉我的两根虎牙,还拿锤子一颗颗砸掉我剩下的牙,“装什么纯欲,你骨子里就是个骚货!”
而递锤子的那个人,竟是曾经把我当女儿宠的婆婆。
失血过多死后,我被搅在混凝土里,铺在门前,日日被践踏。
再次醒来,我重生了。
一、人死后,不一定会马上下地狱。
如果死得足够惨的话。
我被搅进混凝土,铺在房门前已经一年了,累计已经被来回践踏了十万遍。
白无常说,我是三百年来在这死得最惨的。
最爱美的我,死得很难看。
生前,确诊肠癌后,婆婆和老公嫌我治疗花得钱太多。
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个大拖累。
为了让我快点死,老公一脚踹掉了我八个月的孩子。
送进医院时,我甚至能看见孩子成型的骨骼。
婆婆却在旁边鼓掌,“就知道是个女孩,我儿子这一脚踹得好!”
那一刻,我不敢相信这是曾经把我当女儿宠的婆婆。
人是会堕落的,而且站得越高,下坠得也越快,越痛。
嫁到老公家后,我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做家务,每个月的生活费老公都会按时打到卡上。
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买买买。
我生病呕吐不止住院时,婆婆亲自为我端屎端尿,接连照顾我三天都不舍得合眼,满嘴都是“我可怜的囡囡啊。”
更不敢相信,这是我相恋十年,从校服走向婚纱的老公叶明轩。
为此,我消瘦十斤,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使得身体越来越差。
最后,我下定决心提出离婚,将离婚协议书丢给老公。
那段时间老公的公司经济上出现很大困难,临近破产。
所有人便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我头上,说我是克夫命。
暴怒的老公冲进医院,硬生生拔掉我手上的留置针,回到家时,我手上已经一片淤青。
可我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手上刺骨的疼痛还没涌来。
脸上无色无味的浓硫酸已经点燃了我的脸,甚至能闻到肉烧焦的味道。
疼痛让我晕了过去,嘴里涌来的血腥味却唤醒了我。
我想哭却哭不出声,嘴巴被一双粗糙的手强力扒开。
那双手我再熟悉不过,是我发烧时帮我测温的那双手。
给虐待我的人递刀的,是“疼爱我的婆婆”。
小锤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我的牙,像电钻钻进脑仁一样。
封闭的地下室,表妹身上的香味萦绕。
我瞪大眼睛,想要和表妹求救。
可她亲昵的依偎在我老公身边,眼神嘲讽,“当年就是你这两颗虎牙,抢走了泽哥。
装什么纯欲,你骨子里就是个下贱的骚货!”
说完,她还狠狠的朝我胸上跺了好几脚。
血缓缓的流,我也感觉不到痛了。
三个我最亲近的人,亲手把我放进搅拌机里,最后合手把我铺在门前。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警察多次调查被他们阻拦无果,最后只能登记我已失踪。
他们住着我的房子,花着我的钱,倒像是幸福的一家了。
原来,他们早就好上了,为的就是我的钱。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
在人间游荡,我每天都看我的死亡回放,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怨气越来越足,黑白无常拿我没办法,直得上报到阎王爷那。
其实我已经忘记那些疼痛了,早在被泼硫酸的一瞬间,痛觉就已经消失。
只剩下浓浓的恨!
每晚,恨意伴随着我入眠。
二、再次醒来,鼻尖有茉莉花香。
李元元甜甜的声音传来,“表姐,我还是觉得真爱无敌。
泽哥没有钱也没关系啊,只要他肯上进,总有一天会有钱的。”
上一世,我就是听了李元元的话,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陈泽。
没想到婚礼那天,父母在赶来的途中出车祸死了。
公司大权旁落,我以一己之力夺回公司控制权,把陈泽推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想来这么多年,他付出的只有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价值。
对于钱,相恋十年只送了我一个发夹,还是他妈妈不要的。
他家境不好,常常跟我哭穷。
我心易软,更因为爱。
这十年里,看电影、吃饭、旅行,约会的钱都是我付。
陈泽只会眼含泪水说,“老婆,你真好,和那些拜金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其实,男人比女人还更要禁不起惯。
你不让他付钱,他还就真的再也不付了。
结婚这件事上,我没有向他要彩礼,还一手揽下了结婚办酒席的钱。
可陈泽好面子,把婚礼办得异常奢侈,就连放烟花都花了十几万。
因此,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最后连肠癌都没钱治。
而陈泽当上董事长后,却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
先是上市失败,后是进入医美行业受挫。
公司的影响力急剧下降,派他去挽回声誉,发布会上他却说,“医美一直都是价格,哪里贵了,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创业很难的。
有时候你们要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了工资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