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问:「啥事?」
穿黑衣服的男人奸笑着说:「我们找孙大福。」
黑衣服男人话音刚落,白衣服男人嘴里就发出奸笑,他用手指着我爷说:「孙大福在这儿。」
白衣服男人说完这话,双手抓住黑衣服男人的肩膀,把他原地转了半圈,让他看我爷。
黑衣服男人看见我爷,脸上露出奸笑,他笑呵呵地说:「孙大福,我们找你开车,车就在山脚,快跟我们走吧。」
黑衣服男人话音刚落,我奶就说:「后生,我家不开车了,你找别人去吧。」
我奶话音刚落,黑衣服男人就露出凶狠,他阴着脸说:「后山的盘山公路不好走,是阎王收人的路,你们当初敢管这事,就别怕惹麻烦,快走!」
黑衣服男人说完这话,还原地跺了下脚,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爷看,透着诡异。
我爷愣住几秒,眼神里带着惊恐。
见我爷不说话,白衣服的男人说:「孙大福,别磨蹭,快走!」
我奶挡在我爷前面,她说:「你们这俩后生,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们快走,我们不帮忙。」
我奶说完这话,就要赶两人走。
说来也奇怪,外面的雨很大,这两人没打伞,可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
就连脚上的鞋,都没沾上泥。
黑衣服男人冷哼一声,他阴着脸说:「你不走?」
我爷瞪大了眼睛,他说:「我走。」
我爷说完这话,就下了土炕,他好像很怕面前的俩男人。
我奶说:「老头子,外面下着大雨,你别走。」
我爷愣住,他说:「老婆子,陈大山的事,你可千万别忘,把这事处理好,就带着吉祥走吧。」
我爷像是在交代遗言。
我奶困惑地问:「老头子,你说这话啥意思?」
我爷没说话,径直朝屋外走,连雨伞都不打。
我奶急忙拿上屋里的雨伞追了出去,可我爷没要雨伞。
我爷在我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8
我奶拿着雨伞愣在院里,眼神里带着惊恐。
我跑到院里,喊了一声:「奶。」
我奶这才回过神,她急忙进了东屋。
还把东屋的门锁上。
我说:「奶,咋了?」
我想把院门关上,可看见男人凶狠邪性的眼睛,我又不敢关门。
我只好往后退两步,小声说:「你自己进来,我到屋里等你。」
我说完这话,就拼命朝东屋跑,头都不敢回。
我跑进东屋,把东屋的门关上。
我趴在东屋的窗户上,朝着院外看,只见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我家看,像是我家和他有仇。
他不停地用脚踢门槛,「砰砰砰」,踢门槛的声音很刺耳。
不知道踢了多久,男人才离开。
我躲在东屋里,根本不敢出屋。
深夜的时候,我听见院外有脚步声,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我爷和我奶回来了。
我急忙下土炕,把东屋的门打开。
我说:「爷,奶,你俩咋才回来?」
我爷的身上有黄土,头发上也有,像是刚从土堆里爬出来。
我爷说:「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昏死过去,要不是你奶来找我,我就回不来了。」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行了,快进屋吧,以后少透天机,会折寿的,我去仓房把饭菜端来。」
我爷点了点头,他佝偻着腰进了东屋。
很快,我奶就把鸡肉端进东屋。
我奶摸了摸我的脸,她说:「吉祥,你脸咋这么白?脸色不对。」
我说:「刚才有个歪脸男人来咱家,说是找我爷开车,我让他进院等,可他连咱家门槛都迈不进来。」
我话音刚落,我爷就变了脸色,他抓着我的肩膀问:「那人长啥样?眼睛是大是小?」
我从来没见过,我爷这么紧张的样子。
我说:「眼睛大。」
我爷和我奶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惊恐。
我奶焦急地说:「老头子,赵春生不是死了吗?他不听你的话,偏偏自己开车走山路,还是顶着大雨走夜路。」
4
我爷皱紧眉头,他抓着我的肩膀问:「他还跟你说啥了?」
我说:「他说你答应今晚帮他开车,竟然不在家。」
我话音刚落,我奶就急得直跺脚,她用手指着我爷说:「我早就告诉过你,少管闲事,这回好,惹上大麻烦了!等陈大山回来,以后别想管开车的事。」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这条路邪性,我要是不管,会死更多的人。」
我奶说:「都是命,轮不到你管。」
我爷眯了眯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