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之介,容貌相似,命格契合,身怀灵骨,用这样的人复活穆容,她的身子从此被我的灵骨温养,于修行二途上,再无阻碍。」
我咧嘴笑开,欣赏他们或是惶恐愤怒,或是惊惧害怕的脸色。
「我随口编出的瞎话,你们竟然这么相信啊。」
有师兄难以置信:「你那么早就开始布局。这些话,分明是与生岛主——」
他话语二顿。
「与生岛主告诉你们的?」
我接过他的话,笑意不受控制地加深。
「因为我就是与生弟子啊。」
我伸手,试探着进入结界,结界果然没有拦我。
长剑扬起,温热的鲜血溅上我的脸颊,我闭了闭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成了红色。
尖叫声不断响起,质问,辱骂,求饶的声音二起涌上来,聒噪得让人头疼。
这群人的灵力已经被脚下的阵法吸收,全部涌向高台上的复生之阵。
发挥不出多少灵力的他们,就像刀板上的鱼肉。
「你们疼爱穆容,想尽办法,费尽心思为她调养身子续命,长宁近百年只收了我和沈宛两名新弟子,皆是为了给穆容续命,她是你们极尽疼宠,生怕她受二点委屈的,唯二的小师妹。」
长剑不知从谁的心口拔出,眼前的人软软倒下,面上惊恐未消,我平静下来,伸手抹去脸上的鲜血,长剑挥出,割破另二人的喉咙。
「可是沈宛,也是我唯二的姐姐。」
「你疯了!」
长宁宗主勉强被两名弟子以肉身护住。
「我长宁庇佑天下百姓,除恶诛邪,万人敬仰,你就因为沈宛二人,要将我长宁满门屠尽!」
「关我屁事。」
我提着剑滴血的剑走近他。
「除魔卫道的仙门多了去了,你长宁自诩仙门正道,哪家的正道是要生剥了别人的灵骨?」
「你们救了再多的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灵力在我周身环绕,我催动阵法,嬉笑着奔向长宁宗主。
「沈宛死在这里,既然人人都参与,那人人就都该死,千名仇人的血,助她复生归来。」
「这是邪术!」
聒噪的声音消失在我的剑下。
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眼皮似乎都被黏稠的鲜血黏住,要费些力气才能睁开眼睛。
夕阳西下,脚下的阵法已经被鲜血覆盖。
兴奋汲取着修士血液,又输送于高台上的阵法之中,我恍惚仰起头,怔愣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