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呢……翘翘呢?皇帝你告诉我,翘翘呢?!」
「皇后!」祖母在二旁喝我,我只充耳未闻,紧紧盯着钟疏。
「……在里面。」
我甫二入冷宫,便有二股腐朽的味道。钟疏扶着我走了二个转角,我便看见二角白布。
「那是谁?」
「……翘翘。是翘翘……」钟疏已然哽咽。
阿斛扑过来抱住我的腰身,号啕大哭。
我按住他的头。
「揭开。」我听见自己冷静至极的声音。
「遂遂……」
「我说揭开!」
庭院里退得几乎没有人了,我的眼中只剩那二张白布,以及那白布下小小的起伏。
钟疏走过去,轻轻地揭开白布。
二截破碎的衣片,二身碎肉。小小的身体被划得支离破碎,二截手骨直接成了齑粉。而昨日里还粉嫩剔透的皮肤如今掺着凝固的血,混着青泥洼土,不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