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晨起,我服侍他穿衣。
依旧是挂着那副浅淡的微笑,桌上摆满了牛宝、鹿鞭。
姑爷恼羞成怒,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贱婢,你在笑什么,是在嘲笑我吗?」
我捂着脸,嘴角依旧挂着笑。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心里却畅快无比。
姑爷有了两次失败经历,此刻已经对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产生了自卑。
因而,他人的一个无意的眼神或微笑,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果然,这天姑爷变得疑神疑鬼,他看向院子里窃窃私语的丫鬟,总觉得是在嘲笑他。
看向小姐关切的眼神,总觉得那眼中别有深意。
就连老夫人的问候,都让他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刺猬,一点就着。
是夜,我照例伺候姑爷宽衣解带。
今夜的依兰香气格外浓。
姑爷发了狠一般,眼尾发红,吞了一整瓶药丸。
这次我没有换药,姑爷果然重振雄风,发了狠般掐着我的脖子。
我却依旧那副淡淡的笑容,柔声劝道:
「姑爷,不如奴婢给您唱曲助兴吧。」
他挑了挑眉,看我的眸子里充满了戏谑。
他呸了一声:
「不过一个古代下等人,还真以为自己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是爷的囊中之物罢了。」
见他斜靠在榻上,好整以暇看着我。
我理了理裙摆,捻起兰花指,压低着嗓音,唱起了一曲小调。
正是鹂娘「死」前那一晚唱的。
姑爷的脸色骤变,他的眼底一片猩红。
红纱帐子飘起,窗外夜猫嚎哭,似乎要有厉鬼来索命。
药效正浓,姑爷骤然受惊,几乎是一瞬间就哭出了声,挣扎着向墙角缩去。
我却展开了水袖,在呼啸的风声中翩翩起舞。
窗户被风吹得噼啪作响,烛火映照着我惨白的脸颊。
姑爷额间冷汗直冒,他这是想起了那夜被他折磨而死的鹂娘。
他大喊着叫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