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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期限到了,温令川却依旧住在别墅了,没有要搬离的意思。

他听信了那神棍的话,觉得我就在这宅子里,所以依旧每日跟我讲话。

我们两个的角色像是被颠倒过来,变成了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讨论天气、讨论今日的新闻、讨论他觉得工作上好玩的事儿,可那个不回应、不好奇、不深究的人,变成了我。

但温令川依旧乐此不疲。

一直到时言作为慈善基金代表,来收房子的时候,温令川都还蹲在地上,栽着我曾经说过,最喜欢的花,跟我讲着今日份的趣事。

无人懂温令川的这种行为,连时言都不能理解。

我听出时言的几句话中,明里暗里都在劝温令川走出来,实在不行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可温令川只是笑笑,在给时言斟茶的时候,提醒她,“约约不爱听这些话,你再说下去,她可又要恼了。”

“那就不提了,说说房子的事儿。”

时言将手里的合同朝着温令川推过去,“约约生前,将这栋楼捐给了慈善机构,今日就是收期。”

温令川先是一愣,手指在翻到合同最后我的签名落款时,顿了下来,像是在猜我的用意。

我没什么用意,只是在温令川给我卡的那天,突然有的这个想法。

这栋宅子是这世上唯一还属于我的东西,我既带不走,也不想留下。

程嫂那句话说得没错,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该散了。

人一死,属于她的东西也该散了。

在去医院之前,我就一直在想该如何抹掉我在这世上的痕迹。

我年轻,甚至都没真正接触过社会,只要抹消掉为数不多的,属于我的那几样东西,便没人会再记得我。

如果不是程嫂自作主张,跟温令川做那两个月的约定,等温令川反应过来,关心我这个前妻的时候,早就寻觅不到我的踪迹。

我对人狠,对自己也狠,一旦决定好要跟温令川断了,便不会留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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