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附在了苍蝇身上,在不停附身苍蝇的第三年,我收到了妻子发来的请柬。
三年前,妻子初恋冤枉我是猥亵初恋堂妹的畜生,初恋和妻子将我带到“犯罪现场”逼着我下跪,向初恋堂妹的父母磕头认错求原谅。
我的解释妻子根本不听,他们挑断了我的手脚筋,还打断了我的脊骨。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哀求妻子送我去医院。
“装死扮可怜?张焱你当我是傻子吗?欣欣的父母什么时候原谅你了,我什么时候再来接你。”
妻子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冷漠离去。
我不甘的咽了气,灵魂附在了苍蝇身上一直陪伴在女儿身边。
三年后,妻子与初恋举行世纪婚礼。
精神错乱的女儿拿着请柬到了现场,却被她当众被羞辱。
“你爸呢?带你躲了这么多年,怎么让你一个人来了,快点让他出来认罪。”
女儿受到刺激,嘴眼歪斜,流着口水说爸爸没了。
妻子却不屑的说:“是那个畜生教你的吧?他真恶心,只会撒谎骗人。”
1
我死后第三年,苏以柔终于如愿以偿,和初恋顾帆领证结婚。
他们在豪华的嘉年华酒店举行了世纪婚礼,酒店门口豪车云集。
宴会内更是被来往宾客跟各大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婚礼进行到是新郎给新娘戴戒指的环节。
我变成的苍蝇跟在女儿身边,眼睁睁的看着精神失常的女儿冲进去。
她开心的冲苏以柔喊“妈妈!”
而我却痛苦的用翅膀遮住了眼。
苏以柔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一清二楚,我不敢想象女儿接下来的遭遇。
这一刻,所有人目光皆是疑惑。
我看到,苏以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这些年,她一直对外界隐瞒她和我有个女儿的事实,为的就是维持单身人设。
“哪来的小孩乱叫,保安,快赶出去!”
“就是,新郎新娘可是彼此的初恋,这小孩连妈妈都能认错,该不会是智障吧?”
很快,门口跑来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抱起女儿就要扔出去。
女儿很害怕,一口咬在保安胳膊上。
保安一巴掌把女儿扇了一个跟头,“你个小兔崽子,属狗的嘛?”
我无数次冲过去想要保护女儿,可弱小的苍蝇能做的就是嗡嗡乱飞。
女儿没哭,只是愣愣的看着台上的苏以柔。
“爸爸,我被人打了,妈妈不管我。”
听到这话,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痛苦的想要发疯。
而就在这时,苏以柔走了过来,她一身高奢的拖地婚纱,整个人高贵、优雅。
可她却不在意我。
她也看不见女儿的无助。
女儿爬起来,抓着妻子的婚纱。
“请柬,妈妈......”
“爸爸没了,我来找你。”
三年前,女儿糖糖目睹我的死亡,导致神经错乱。
三年的治疗,让她情况勉强好转,但被刺激还是会发病。
请柬送到家里的时候,她看到上面苏以柔的名字后坚持要来。
“以柔是妈妈的名字,爸爸最爱的人是妈妈!妈妈不能和别的男人结婚。”
女儿是我带大的,为了她我一个人苦撑着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她记事以来都不知道我和苏以柔其实感情早已破碎。
只是我不知道,她一个五岁的小孩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独自一人来这隆重的场合。
苏以柔高高在上如同女王,冷漠地打掉糖糖的手。
“别乱叫,我可没你这样的女儿。”
她轻蔑一笑,说出的话丝毫不留情面,“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和一个强奸犯在一起这么多年,指不定被教成成么样呢!”
这话一出,全场惊呼。
三年前,妻子的初恋顾帆说我深夜绑架了他的堂妹,将堂妹带到了凤凰村东面五百米的乱葬岗进行施暴。
妻子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带到了“犯罪现场”一顿暴打。
“你爸呢?”
苏以柔挽着初恋,又往初恋怀里靠了靠,嘲讽道:“我邀请他,为的是告诉他,他这畜生就是粪坑中的蛆虫,配不上我,永远只能躲在阴沟里,看着我幸福。”
说到这,苏以柔环顾四周,寻找我的身影。
她知道我有多爱女儿,不可能放心让女儿一个人。
“张焱,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拿女儿当挡箭牌,自己滚出来!”
女儿悻悻的看着苏以柔,摇头道:“爸爸来不了,他没办法来。”
苏以柔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接着勾起嘴角。
我知道,她肯定很想看我跪在她脚边认错,哀求她不要嫁给顾帆的模样。
可我偏偏没出现。
“他是来不了,还是......”
苏以柔拖长尾音,话语中嘲讽加深,“觉得自己是人渣,没脸见人?”
糖糖挠挠头,水汪汪的眼睛中是大大的困惑。
“妈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苏以柔冷笑,接着推开糖糖,看向疑惑的众人解释。
“三年前,张焱在深夜绑架顾帆未成年的堂妹,在凤凰村东面五百米的乱葬岗实施强奸,他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但实际上,那天夜确实很深了,顾帆把他堂妹一个人丢在路边,我开车路过,看那女孩一个人可怜,就让她上车,后来小女孩睡着了,我只好开车给她送回了顾帆家。
可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就一唱一和,说我猥亵了欣欣!
苏以柔说的对,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种。
欣欣跟顾帆感情那么好,自然是一路货色,我应该多留个心眼的。
“能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我看是没脸见人,所以才不来的吧?”
现场传来笑声,不少人义愤填膺的附和。
“天啊,竟然对未成年小女孩下手,真够恶心的!”
“这畜生还有妻女呢,他怎么好意思面对家人的啊?”
“这种人打死的活该!”
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我居然庆幸女儿还小,听不太懂他们话里的恶意,省得替我难过。
可刚要松口气,就看到女儿眼眶红红,愤愤不平瞪着那些人。
“我爸爸死了,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是坏人,你们要为我爸爸偿命。”
估计是被“打死”两个字刺激到,女儿瞳孔放大,面露恐惧,呼吸又重又急,然后抱着手痛苦的摔在地上。
见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小屁孩说什么呢?”
苏以柔脸上出现动容,蹲下身子靠近糖糖。
安抚她的情绪,想搞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下一秒,苏以柔被身旁的男人拽着站起来。
他是今天的新郎,也是苏以柔的初恋。
“别管了,我看就是那王八蛋利用她伤害你呢。”
她被说服,眼中即刻灌满冷漠。
就这么置身之外的看着女儿痛苦。
最后,女儿崩溃的大叫一声,眼皮一翻的昏厥过去。
这突然的一幕,所有人都慌了,刚刚骂得最恶毒的几人纷纷低下头,退到后面,生怕惹上麻烦。
场面混乱,不知是谁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把女儿带走。
我赶紧跟上去,可不知什么原因,我始终飞不出这个婚宴,我被困在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中。
我流着泪一个劲的往外飞撞,可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离我越来越远。
这时,司仪及时救场,继续推进佩戴婚戒的环节。
顾帆拿起苏以柔的手,拿起戒指刚要套上去。
这时,顾帆的母亲站起来,她恶狠狠的瞪着苏以柔。
“慢着,苏以柔我们家不是捡破鞋的,那孩子的事你必须给我们顾家一个交代!”
场面再次陷入僵凝。
“妈,你干什么......”
顾帆出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