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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承认,可那堆从她房子下面挖出来的尸骨就摆在她眼前,那一个个空洞的眼眶似乎全都在冰冷的注视着她。
我伸出手,露出手腕上蔓延开的黑线:“那你说说,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一条同样的黑线?”
那是借命蛊种下的标志,她无法抵赖。
有官兵上前,粗暴的掀起她的袖子。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腕上确实有一条粗细相同长短一样的黑线。
楚宁惨叫一声,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冷冷的看着,没有在意。
毕竟,她马上就要死了。
我,也马上就要死了。
也许楚宁确实对一切都不知情,但也并不代表她无辜。
可晏泽却像疯了一样开始咒骂我。
“贱人!
当初就不该让你活下来!”
“杀了你蛊族五百七十二条人命又如何?
就算是五千条、五万条人命,只要能救活阿宁就算是他们的荣幸!”
我的杀心再也抑制不住,掐住他的脖子质问:“说,你到底把我的孩子带去哪了?”
苗疆一族有着自己独特的血脉感应,所以我生下孩子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开始怀疑,最后终于顺藤摸瓜查清楚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每日每夜都在强忍着恶心,强忍着对他们的杀意。
许是知道自己到了强弩之末,晏泽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大笑:“死了!
早就被我杀了!
你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孽种,怎么配做我的女儿!”
我的最后一丝期待终于落空。
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忍心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晏泽还在大笑,可很快,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面容扭曲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皮下爬动、噬咬。
他疼得大叫,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最后七窍流血,再无声息。
一只小小的蛊虫从他只剩下一层皮的身体里爬了出来,消失在我的裙角之下。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却并没有再产生任何同情,也没人再指责我。
大仇得报,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那山一样的骷髅堆旁坐下,静静的看着天空。
帝王走过来,对我道:“我可饶你性命。”
没有人质疑帝王的这个决定。
可我只是摇摇头:“不用了,我快死了。”
借命蛊无法抽离,即便我想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楚宁多活的这两年,几乎耗尽了我所有寿元。
此时执念已散,我再也坚持不住,被蛊强行续上的精气神在这一刻迅速灰败下来。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阿爹阿娘朝我伸出手,来接我回家了。
还有苗疆的其他人,他们都站在那里等着我,脸上俱是温柔的笑意。
“月亮寨呀高又高,寨上云雾飘呀飘。
万家灯火好安身,花儿迎风向太阳。
清清泉水绕呀绕,漫山皆是欢声笑。
灯火太凉难生长,花死余骨归故乡……”我轻轻哼着属于苗寨的山歌,身上的痛楚渐渐消失。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我似乎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收敛好尸骨,送他们……归故乡。”
我笑了笑。
也好,我终于可以和大家一起回家了。
《女儿满月那天,我屠了全府满门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她不敢承认,可那堆从她房子下面挖出来的尸骨就摆在她眼前,那一个个空洞的眼眶似乎全都在冰冷的注视着她。
我伸出手,露出手腕上蔓延开的黑线:“那你说说,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一条同样的黑线?”
那是借命蛊种下的标志,她无法抵赖。
有官兵上前,粗暴的掀起她的袖子。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腕上确实有一条粗细相同长短一样的黑线。
楚宁惨叫一声,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冷冷的看着,没有在意。
毕竟,她马上就要死了。
我,也马上就要死了。
也许楚宁确实对一切都不知情,但也并不代表她无辜。
可晏泽却像疯了一样开始咒骂我。
“贱人!
当初就不该让你活下来!”
“杀了你蛊族五百七十二条人命又如何?
就算是五千条、五万条人命,只要能救活阿宁就算是他们的荣幸!”
我的杀心再也抑制不住,掐住他的脖子质问:“说,你到底把我的孩子带去哪了?”
苗疆一族有着自己独特的血脉感应,所以我生下孩子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开始怀疑,最后终于顺藤摸瓜查清楚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每日每夜都在强忍着恶心,强忍着对他们的杀意。
许是知道自己到了强弩之末,晏泽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大笑:“死了!
早就被我杀了!
你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孽种,怎么配做我的女儿!”
我的最后一丝期待终于落空。
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忍心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晏泽还在大笑,可很快,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面容扭曲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皮下爬动、噬咬。
他疼得大叫,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最后七窍流血,再无声息。
一只小小的蛊虫从他只剩下一层皮的身体里爬了出来,消失在我的裙角之下。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却并没有再产生任何同情,也没人再指责我。
大仇得报,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那山一样的骷髅堆旁坐下,静静的看着天空。
帝王走过来,对我道:“我可饶你性命。”
没有人质疑帝王的这个决定。
可我只是摇摇头:“不用了,我快死了。”
借命蛊无法抽离,即便我想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楚宁多活的这两年,几乎耗尽了我所有寿元。
此时执念已散,我再也坚持不住,被蛊强行续上的精气神在这一刻迅速灰败下来。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阿爹阿娘朝我伸出手,来接我回家了。
还有苗疆的其他人,他们都站在那里等着我,脸上俱是温柔的笑意。
“月亮寨呀高又高,寨上云雾飘呀飘。
万家灯火好安身,花儿迎风向太阳。
清清泉水绕呀绕,漫山皆是欢声笑。
灯火太凉难生长,花死余骨归故乡……”我轻轻哼着属于苗寨的山歌,身上的痛楚渐渐消失。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我似乎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收敛好尸骨,送他们……归故乡。”
我笑了笑。
也好,我终于可以和大家一起回家了。
她扑在晏泽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却还记得小心的避开晏泽的伤口,避免引起他的疼痛。
对我满是恨意的晏泽在见到楚宁后,面上立刻泛起心疼愧疚,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柔声安抚她:“阿宁别怕,我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看这一番作态,如若不是众人皆知我与晏泽的金玉良缘,怕是觉得这才是一对真正的有情人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皆聚集在了我身上。
有些反应过来的聪明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带了些许复杂。
毕竟楚宁不仅姓楚,连外貌也跟被我杀死的侯府夫人有八九分相似。
最后,还是帝王先开了口,可这次他发问的对象,却变成了晏泽:“晏将军,希望你能跟朕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晏泽如梦初醒,咬牙道:“阿宁她……是我的外室,与侯府一切无关,都是清凰这贱人因为嫉妒才想借此加害于我!”
直到这时,他还在试图牺牲他的一点名声来掩盖残酷的真相。
可明显已经没人再轻易相信他了。
而楚宁却因为这一句外室惨白了脸,惹得晏泽又是一番温声细语的安慰。
帝王将目光转向我:“清凰,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再看那如胶似漆的两人,转而望向眼前的房子,想说话,却再也压不住哽咽。
“我想再让陛下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帝王语气冷沉:“何事?”
我道:“拆了这房子。”
“这房子底下,压了五百二十七具尸体。”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楚宁被骇得瑟瑟发抖,不可置信的反驳:“怎么会?
我在这住了十几年,从未见过什么尸骨。”
晏泽也在这一刻撕破了脸皮,狰狞的朝我大喊:“贱人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阿宁的居所,怎么可能会埋有尸体!
你就是嫉妒我只钟情阿宁一人,才心生怨恨毁了我,难道不是吗?”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口不择言的嘶吼,完全没注意旁人看他的眼光。
我置若罔闻,再一次道:“五百二十七具,一具都不会少。”
没人说话,只有晏泽粗重的喘息声。
最后,帝王一声令下:“挖。”
这次跟来的官兵众多,不过用了两个时辰,这座小木楼就被推平了。
锄头不过挥了几下,就陆续有森森白骨露出。
众人脸色一凛,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
我颤抖着手,想要去摸摸那些骨头,下一刻却又惊慌的缩了回来。
时隔十几年,我怕我一碰这些尸骨,他们就会化为齑粉,让我连死后都见不得他们一面。
更怕他们不肯原谅我,说我认贼作父。
我只能捂着嘴,任由眼泪簌簌而落。
整座木楼的地基几乎都是由尸体构成,叠了整整三层。
诡异的是,这座木楼起码建造十几年,这样由尸体构成的地基,却并没有让木楼坍塌,反倒很是牢固。
浓重的腐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
晏泽怔了怔,不知是惊讶我居然知道楚宁的存在,还是害怕楚宁会跟我一起死去。
“楚宁是谁?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他仍然嘴硬着,眼神却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冷声道:“晏泽,你知道为什么我杀了所有人,却要留着你的命吗?”
“因为你就是我的人证啊!”
晏泽暴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没有任何办法,反而弄得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迹再次浸染了雪白的绷带。
下一秒,他失去平衡从担架上掉了下来,只能狼狈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凶狠。
连那些围观的官员百姓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始对我的又一轮指责。
可这里是公堂,他们再生气,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坐在上面的帝王拍了拍惊堂木:“够了,清凰,你还不将真相道来?”
晏泽脸色一白,激动的大喊:“陛下,你不要被这贱人给诓骗了!
我亲眼看着她屠了侯府满门,又砍下我的手脚杀了我的女儿,这样泯灭人性的畜生,想为自己脱罪一定会编造谎言,陛下,您要明察啊!”
我嘲讽的看着他:“晏泽,你就这么害怕我说出真相?”
晏泽激动的反驳:“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为侯府众人和我的女儿报仇!”
我冷冷勾唇:“是吗?”
晏泽还想说什么,可我懒得再与他废话,抬首望向上首的帝王:“我可以说,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只有在那里,我所说的一切才能被证实。”
帝王没有犹豫:“你想去哪里?”
晏泽噤若寒蝉,身形开始剧烈颤抖。
我淡淡说出一个地名:“城北的栖霞谷。”
这一刻,晏泽眼里的光终于灭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害怕。
许是不想再耽误,这一次去栖霞谷的路上,有官兵保护着我。
其余或好奇或愤慨的官员百姓也跟了上来。
这只是我第二次来栖霞谷,可我却早已将路线深深刻在脑海里,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栋位于栖霞谷深处的房子。
房子装修精致,明显有人长居于此。
有官兵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那是一个柔弱的少女,身形纤细面容甜美,虽脸色相比旁人略显苍白,但看着精神却极好。
她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士兵,又看向士兵身后人山人海的阵仗,有些害怕的缩了缩。
“你们是什么人?
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她满脸慌乱,眼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明显从小到大被人保护得很好。
可我心中却难以抑制的翻腾起了恨意。
只因我知道,她的这份天真,是牺牲了我的一切换来的。
我走上前,叫了她一句:“楚宁。”
楚宁疑惑的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认识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静静的跟他对视:“因为我也姓楚,是你的妹妹啊。”
楚宁瞪大眼:“怎么会?
父亲母亲从未对我说过。”
我冷笑一声,侧开身子露出后面被人抬着的晏泽:“没关系,你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他。”
楚宁看清我身后场景,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几步跑了过来:“夫君!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孩子呢?
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我满眼猩红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我的夫君?
不不,应该说是,我的姐夫?”
晏泽一愣,眼里瞬间涌起惊恐神色。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杀父弑母、残害亲儿,你就是个疯子!
难道还以为自己可以脱罪吗?”
“陛下,她当着您的面杀了那么多人,我以将军府的名义祈求您,帮我杀了这贱妇!”
晏泽说得很急,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越发大,似乎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暂时忘却了。
可也有人敏锐的捕捉到了我对他的称呼,有些疑惑。
“姐夫?
晏将军不是她的夫君吗?
她为何要唤他姐夫?”
也因此即便晏泽搬出了将军府的名头,帝王却仍是皱着眉,犹豫的看着我。
“清凰,你可认罪?”
这一刻,我知道我赌对了。
侯府灭门之事闹得这样大,京中所有权贵都会把目光放在这上面,即便是帝王,也不敢在这样一团迷雾的情况下直接杀了我。
他需要弄清楚真相,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所以我摇了摇头:“不,我不认罪。”
此话一出,怒骂之声迭起。
“荒唐!
我们进来时她还拿剑杀死了她的母亲!
现在竟还敢睁眼说瞎话!
当真以为我们是瞎子不成?”
“我看这样的毒妇,就应该直接送去天牢受刑,待她认罪之后,于闹市中一刀斩首,才可慰藉侯府一家的在天之灵!”
“何必那么麻烦,她杀了那么多人是事实,人证物证俱全,直接杀了便是,让她多活一刻都是对她的仁慈!”
晏泽听着众人对我的谩骂,总算冷静下来,红着眼睛卖惨:“清凰,父亲母亲收养你,将你视若珍宝般养大,还有侯府那么多从小伺候你的人,不论如何,你都不能杀了他们啊!”
“罢了,是非对错我已无心辩论,你砍了我的手脚,又杀了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必须偿命!”
“但夫妻本为一体,清凰,就算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我也愿意陪你一起死。”
他说到最后闭上眼,坐实了我罪名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深情无辜展现得淋漓尽致。
旁人听了这样一番话,皆露出不忍神色。
“唉,晏将军年少英勇,本应有大好前程,现在却因为娶错了毒妇,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残废。”
“事到如今,晏将军居然还想陪她一起赎罪,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
“怕只怕,这毒妇还不识好歹呢!”
晏泽眼底露出一抹得意。
他当然不会陪我一起死,不过是借此挑动众人的情绪罢了。
可我像是听不到那些咒骂声一般,平静道:“我没有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晏将军把我的亲生女儿弄去哪里了?”
晏泽目光闪烁,嘴唇张了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想是害怕多说多错,被我抓住了把柄。
围观的贵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亲生女儿不是被她亲手杀死了吗?”
“我看这人估计是疯了,在这胡言乱语。”
“可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清醒啊,难道真有什么隐情……”我笑了笑,继续道:“还是说晏将军控诉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自己却在背地里干着害妻杀女之事?”
晏泽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愤怒与恨意,最后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怒的,硬生生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的晕了过去。
我看着这一幕,畅快的大笑起来。
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平静的对着眼前的帝王说道:“我可以认罪,但前提是,晏泽这个畜生先认罪。”
女儿满月宴那天,我亲手捏碎了她的喉咙。
随后,父亲、母亲以及侯府众人皆悉数死于我的剑下。
连与我素来恩爱的夫君,也被我砍下四肢做成了人彘。
来往宾客无不骇然,痛骂我是狼心狗肺之人。
可我只是笑了笑,平静道:“那又如何?”
确认侯府满门一个不留后,我平静的理了理满身的血污,然后静静的坐在了门槛,等待着皇帝的审判。
......“今日侯府这样大的排场,看来镇北侯果真十分宠爱这个捡来的千金。”
“是啊,不过是外孙女的一个满月宴,便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听说连皇上都被惊动了!”
“唉,小小孤女竟能有如此机遇,真让人羡慕。”
长街之上车如长龙,讨论的却全都是今日侯府的小小姐满月宴一事。
朝廷中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来到了侯府。
阖府上下挂满了鲜花绸缎,任谁看了都能感觉到侯府对这场满月宴的重视。
可此刻的侯府之内,却并不如外人所说那样美好。
尸体横陈于雪地,血液浸染了鲜花,侯府内所有人皆死在了今日。
连我刚满一个月的女儿,也被捏碎了喉咙扔在满是血污的雪地之上,皮肤都已经微微泛青。
宾客进来时,我正把剑从母亲的心口拔出,那瞬间的鲜血几乎喷溅到我的脸上。
而母亲眼里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流着泪朝我伸手,似乎想要抚平我头上乱掉的发髻。
可很快,她也死了。
我扔掉剑,怕冷似的裹了裹身上沾满血污的白色狐裘。
冬日寒冷,这狐裘还是前一个时辰母亲怕我着凉,特意寻来为我披上的,裹在身上不仅暖和,还不会太过拖沓。
正好能让我利落的杀了他们。
为首的帝王素来沉稳,这时却也满眼的惊骇:“清凰,他们都是你杀的?”
我舔掉唇上的血,平静道:“是啊,是我杀的他们。”
其余贵人无不骇然。
“你是疯了不成?
侯府好心收留你,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你却杀了他们?”
“丧心病狂!
真是丧心病狂啊!”
……我在众人的谩骂声中微微垂眸,扫过地上死状凄惨的尸体,没忍住笑出了声。
如他们所言,侯府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父亲母亲没有后代,阴差阳错之下收留了当年在街上乞讨的我。
从此,我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成了这京城中让所有人皆艳羡不已的侯府嫡女。
无论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捧到我面前。
锦衣玉食,千尊万贵都不足以形容我在侯府的生活。
就连我的姻缘,都美好得让人感叹。
十八岁那年与将军府独子一见钟情,之后他便主动请旨赐婚,成亲一年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是城内的百姓贵人皆口口相传的金玉良缘。
为了庆祝女儿满月,侯府从女儿刚出生时便已经开始了张罗。
好不容易盼到了今日,母亲特意重金为我打造了一副头面,只为了能让我光鲜夺目的出现在所有贵人面前。
在我梳妆的时候,她亲自为我挽上发髻,慈爱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我身上。
“我的清清真漂亮,今日可得让旁人好好瞧瞧。”
侯府虽然势大,但他们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并将其捧在手心,一开始或多或少还是会惹来非议。
所以母亲为了替我正名,从不吝啬在旁人面前展示对我的爱。
这个习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改变。
她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明明已经足够厚实保暖,却还是嗔怪道:“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落下病根。”
“你刚生完孩子,可要好好保养。”
我应了一声,任由她着急忙慌的替我披上狐裘。
父亲在这个时候满面春风的进了门,大笑着唤我的名字:“清清可收拾好了?”
母亲瞪了他一眼:“嚷嚷什么?
就这么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