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个人问题,陆一伟何尝不想呢,而且是不止一次想过,他每次与苏蒙提出这个问题后,苏蒙立马拒绝,说是自己还年轻,还想再过几年自由快乐的日子,不想过早进入婚姻的殿堂,让陆一伟再等几年。陆一伟听后,苦涩一笑。
苏蒙毕竟年纪还小,能等得起,可陆一伟已经31岁的人了,自己相等可时间不允许啊。有时候他正想放弃这段感情,但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他还是喜欢苏蒙的。苏蒙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能做到如此的,确实不多。何况他与苏蒙的感情一直很好,在爱情和家庭这两个问题上,陆一伟还是迁就苏蒙,选择了爱情。
于是陆一伟笑笑道:“弟妹,这种事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嘛。”
赵桂华性子直,直言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那个叫什么蒙的女友,模样长得挺俊,但要和与结婚,我觉得有些不合适,改天我给你踅摸个好人家的闺女。”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做你的饭去!”牛福勇见赵桂华越说越远,急忙刹车,严厉地斥责道。
赵桂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急忙道歉道:“大兄弟,你看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但绝对没有恶意,你千万别我一般见识啊。我现在去做饭去,中午你们兄弟俩喝两盅。”说完,面红耳赤地叫上两个孩子往厨房走去。
牛福勇解释道:“你弟妹就这人,你别往心里去啊。”
陆一伟摇摇头道:“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看到两个孩子,陆一伟突然想去省城看看自己七岁的女儿陆菲雨,于是起身道:“我还有事,中午就不在这边吃饭了。”
牛福勇见陆一伟要走,急忙下地穿上拖鞋,往厨房叫了声妻子赵桂华。
赵桂华出来后,牛福勇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意思,快步回到卧室,拿出了一张存折。
牛福勇接过来,抓住陆一伟把存折塞进口袋里,道:“陆哥,我估计你因为我的事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你挣钱也不容易,这钱你拿着,兄弟我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全记在心里了,但这钱你必须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陆一伟把存折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地上,生气地道:“你把我陆一伟看成什么人了,这钱我不要。”
牛福勇从地上捡起来又强硬地装进陆一伟口袋,也生气地道:“陆哥,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就把这钱拿上,如果你不拿我们以后的情谊就此到止,你这是不给我牛福勇面子。另外,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快拿起。”
一旁的赵桂华也附和道:“大兄弟,让你拿你就拿上吧,你和福勇还客气啥,我们就算白给你也是应该的,将来我们要用钱的时候再和你拿不就行了嘛。”
这时,两个孩子也跑出来抱住陆一伟的腿,摇晃着道:“伯伯,伯伯,你拿上吧,以后你还要给萌萌买好吃的呢。”
见一家人对自己如此热情厚道,陆一伟心一软,半推半就地把存折接了过来,道:“那好吧,这钱就算你存到我这里的,你要用钱的时候我保准拿出来。”
陆一伟上了车,打开存折一看,里面居然有100万元,让他吓了一大跳。牛福勇这些年挣的钱不少,但开销花费也很大,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陆一伟通过牛福勇只言片语中得到的数据是2000万元以上。
《官途逍遥小说》精彩片段
说起个人问题,陆一伟何尝不想呢,而且是不止一次想过,他每次与苏蒙提出这个问题后,苏蒙立马拒绝,说是自己还年轻,还想再过几年自由快乐的日子,不想过早进入婚姻的殿堂,让陆一伟再等几年。陆一伟听后,苦涩一笑。
苏蒙毕竟年纪还小,能等得起,可陆一伟已经31岁的人了,自己相等可时间不允许啊。有时候他正想放弃这段感情,但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他还是喜欢苏蒙的。苏蒙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能做到如此的,确实不多。何况他与苏蒙的感情一直很好,在爱情和家庭这两个问题上,陆一伟还是迁就苏蒙,选择了爱情。
于是陆一伟笑笑道:“弟妹,这种事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嘛。”
赵桂华性子直,直言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那个叫什么蒙的女友,模样长得挺俊,但要和与结婚,我觉得有些不合适,改天我给你踅摸个好人家的闺女。”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做你的饭去!”牛福勇见赵桂华越说越远,急忙刹车,严厉地斥责道。
赵桂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急忙道歉道:“大兄弟,你看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但绝对没有恶意,你千万别我一般见识啊。我现在去做饭去,中午你们兄弟俩喝两盅。”说完,面红耳赤地叫上两个孩子往厨房走去。
牛福勇解释道:“你弟妹就这人,你别往心里去啊。”
陆一伟摇摇头道:“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看到两个孩子,陆一伟突然想去省城看看自己七岁的女儿陆菲雨,于是起身道:“我还有事,中午就不在这边吃饭了。”
牛福勇见陆一伟要走,急忙下地穿上拖鞋,往厨房叫了声妻子赵桂华。
赵桂华出来后,牛福勇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意思,快步回到卧室,拿出了一张存折。
牛福勇接过来,抓住陆一伟把存折塞进口袋里,道:“陆哥,我估计你因为我的事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你挣钱也不容易,这钱你拿着,兄弟我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全记在心里了,但这钱你必须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陆一伟把存折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地上,生气地道:“你把我陆一伟看成什么人了,这钱我不要。”
牛福勇从地上捡起来又强硬地装进陆一伟口袋,也生气地道:“陆哥,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就把这钱拿上,如果你不拿我们以后的情谊就此到止,你这是不给我牛福勇面子。另外,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快拿起。”
一旁的赵桂华也附和道:“大兄弟,让你拿你就拿上吧,你和福勇还客气啥,我们就算白给你也是应该的,将来我们要用钱的时候再和你拿不就行了嘛。”
这时,两个孩子也跑出来抱住陆一伟的腿,摇晃着道:“伯伯,伯伯,你拿上吧,以后你还要给萌萌买好吃的呢。”
见一家人对自己如此热情厚道,陆一伟心一软,半推半就地把存折接了过来,道:“那好吧,这钱就算你存到我这里的,你要用钱的时候我保准拿出来。”
陆一伟上了车,打开存折一看,里面居然有100万元,让他吓了一大跳。牛福勇这些年挣的钱不少,但开销花费也很大,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陆一伟通过牛福勇只言片语中得到的数据是2000万元以上。
牛福勇经过这一劫,身心憔悴,人也苍老了许多。陆一伟千叮咛万嘱咐李海东,千万别告诉牛福勇自己帮他的事。但李海东在牛福勇的严词拷问下全盘托出,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让牛福勇大为感慨,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本是用于夫妻之间的,但此刻用在自己身上再贴切不过了。自己平时用大把大把的钱共处的朋友,居然只有一个没有花过自己一分钱的陆一伟在真心实意帮他,患难见真情,这才是经得住考验的铁哥们,好兄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连串疑问涌现在每个人心头,牛福勇想知道的是谁在害他?要把他置于死地?
陆一伟想知道的是牛福勇得罪了谁?为什么张龙飞收受了他的钱财都要致他于死地?县委书记刘克成又与牛福勇有什么过节?这里面北河镇党委书记魏国强又是充当什么角色?牛福勇的仇人郭凯盛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而参与整个事件的刘克成、张龙飞和魏国强想知道的是牛福勇是如何攀上郭金柱的?而郭金柱为何又放下姿态地为他说话?
针对这些疑问,我们有必要重新把整个案件梳理一遍,从中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案件源于一次十分诡异的争吵。原来,牛福勇的一个小弟在巡查过程中,发现有一个工人偷懒睡觉,就踢了他几脚。正在熟睡的工人被吵醒,恼羞成怒,起身破口大骂起来。那小弟仗着牛福勇的势力,拨出随身携带的仿制手枪,照着工人胸前一枪,当场倒地,并未死亡。惊慌错乱的小弟扔下枪就往山沟里跑去。
另外一个工人看到死了人,立马拨打了110。110接警后,又转给当地派出所,派出所所长知道人命关天,不是小事,就把此事汇报给镇党委书记魏国强。
魏国强听后当场乐疯了,派自己的亲信任赶往现场去了解情况。任传来消息,工人并没有当场死亡,还留有气息,魏国强颇感失望。
北河镇派出所以及镇卫生院的人上山后,由派出所对现场警备,医生拿着氧气罐在给伤者全力抢救。可能是设备落后,以及医生技术有限,没过多久,工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任再次把工人死亡的消息告知魏国强,魏国强露出诡异的笑容,才打电话给镇长徐青山。
要知道魏国强这一步很歹毒,要知道出了事是由镇长担责任的,而他书记顶多就是个监管不力。徐青山因喝了酒正在呼呼大睡,得知情况后,跑到山上,看着满山的人,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气得直骂魏国强十八代祖宗。
也就是在这时,牛福勇的另一个小弟才把电话打给牛福勇。牛福勇赶到现场,县刑警大队的人已经把逃跑的犯罪嫌疑人抓住了。在记张龙飞的授意下,把牛福勇一并带回了县里,关押到看守所,等待进一步询问。
因为持枪杀人案性质特别恶劣,张龙飞有指示公安局长萧鼎元到牛福勇家进行搜查,但一无所获。
在看守所里,牛福勇的小弟还算骨头硬,一口咬定是自己从黑市买来的枪支,与牛福勇无关。可这一结果让张龙飞很不满意,就对那个小弟上了刑,但还是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牛福勇这边也通过高压审问的方式询问枪支的来历,牛福勇始终就是一句话“不知道”。张龙飞十分恼火,正准备给牛福勇上刑时,接到金柱的电话,就此作罢。
要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平淡无奇,可正好印证了陆一伟的想法,别有用心的人在这里面做文章。要分析这个案件背后的故事,就必须把几个人物关系背景作一交代。
郭凯盛回来后,就把村里的煤矿买了下来。这一手笔让整个北河镇都惊讶不已,于是关于他的传说一时沸沸扬扬。有的说他倒腾海鲜,有的说他贩卖毒品,还有的说被富婆包养了,更有甚者说他拐卖人口等等众说纷纭。
郭凯盛吃过什么苦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实质上他在五年当中就是靠捡破烂为生,晚上露宿街头,饿了吃点泡面剩饭,冷了就捡两件衣服穿,可以说别人不敢干的他都在做。
直到有一次,他去一家有钱人家上门收破烂,房主扔给他几箱书也没和他要钱。回到住的地方,他虽然不识字,但舍不得把这些书卖掉,他要留着给他孩子们看。在收拾书的时候,一个箱子下面整整铺满了十几摞百元大钞。顿时,他自己都吓傻了。
郭凯盛良心并没有坏,但也存在侥幸心理。他等了大概十多天见也没有人找他,于是他一狠心,卷钱跑回了老家。
这种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别人问他如何发财的,他都含含糊糊说靠手艺吃饭的,但这一说法并不服众,所以有了村民们的胡乱猜想。
不管怎么样,煤矿都已经买下来了,下一步就开始好好干吧。没想到,煤炭生意十分火爆,短短几年内他就挣了盆满钵满,一些看不起他的亲戚也一窝蜂涌了上来,想从中捞点好处。郭凯盛被不记恨他们,都是贫穷惹的祸,既然亲戚来投奔自己,还是说明自己有本事了。于是他把亲戚们都安排到矿上,跟着发了财。
将近十年下来,他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富翁。外人揣测他到底有多少钱,他自己都不清楚,约莫估算有几千万吧。
以前穷日子是因为缺钱,现在富有了才觉得心里空虚,北河镇党委书记魏国强的一句话让他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当个村长。
郭凯盛也算是靠正途走上了发财路,而牛福勇则全凭一身胆大,靠私挖滥采起家,俩人交恶的原因也就因为此。
牛福勇私挖滥采挖到了郭凯盛的地界上,经过多次协商都无果,彻底激怒了郭凯盛。他先让自己庞大的亲戚团把牛福勇家里的都打砸了,又把牛福勇打得住进了医院。但牛福勇记吃不记打,从医院爬起来后继续干老本行。又暗中狠狠地报复了郭凯盛一下,将他儿子打断一条腿。
郭凯盛明知是牛福勇干的,但没有证据不好下手,于是他打通县领导的关系,举报了他私挖滥采。结果牛福勇刚从医院出来又请进了局子。
在监狱里蹲了两年,牛福勇更加疯狂,收买了一群小弟充当打手,摇旗呐喊继续搞他的私挖滥采。对于这种黑白两道都不胆怯的顽主,年纪稍大的郭凯盛也确实无能为力。
后来,郭凯盛主动提出和解,但牛福勇死活不干,指着郭凯盛的鼻子骂道:“老子坐了两年监狱,非要让你亲自偿还不可。”这一老一少的斗争前前后后持续了七八年,俩家成了生死仇人。
陆一伟一开始搞苹果种植时,镇里的领导嗤之以鼻,还不时地冷言蜚语,暗里讥讽。直到去年苹果园有了收益时,镇党委书记魏国强才有所警觉,并在县委书记刘克成面前狠狠告了一状,但苦于没有把柄,也就不了了之。
而今年的果园又大丰收,在北河镇引起强烈反响,甚至有村民提议让陆一伟来领导北河镇,带领大家一起致富。“谣言”传到魏国强耳朵里,他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决定压一压陆一伟,要不然北河镇就由他陆一伟说了算了。
李海东是东瓦村的一个农民,因爹妈死得早,缺乏教养,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早年间也外出打过工,没几天就跑回来了,说吃不了那份苦。不仅如此,居然染上了赌博这一恶习,先后把祖上留下来的房产都变卖扔到了赌场上。
陆一伟到东瓦村兼职后,发现李海东本性并不坏。在开始种植果园时,就拉上他一起干。这一决定让村里的人都以为陆一伟疯了,但几年下来,李海东被陆一伟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且戒掉了赌瘾。尤其是去年果园见效后,李海东摇身一变,穿上了名牌,买了手机,还重新盖起了房子,让村里人唏嘘不已。
当陆一伟扔掉三支烟头的时候,李海东从仓储库笑呵呵地跑了过来。老远就道:“陆哥,已经交接完毕,合同款明天下午6点前准时打到账户,这钱可是去年的整整两倍啊。”
陆一伟依然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海东,你也辛苦一年了,等合同款到账我就给你发工资,今年的工资翻三倍。”
李海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倍!我的妈呀,那可是3万多元啊,陆哥,我可不要那么多,平时你已经照顾我不少了。”
陆一伟淡定地道:“这是你应该得的,以后我还会继续涨,跟着我混,少不了你的。”
李海东频频点头,感恩戴德一大堆说词,陆一伟淡然一笑回应。李海东上车后,陆一伟问:“晚上你到哪?”
李海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这半个多月没开荤腥了,一会你把我送到‘天韵阁’就行了,嘿嘿。”
陆一伟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发了工资赶紧找个媳妇,别把钱都花到窑姐那儿去。”说归说,陆一伟从身上掏出一千元丢给李海东,又道:“悠着点花,别报废了你那副腰子。”
李海东接过钱,戏谑地道:“我说陆哥,你别光说我呀,你也是不是该找个媳妇了,我看那大学生苏蒙就不错,她对你也挺有意思,别错过了啊。”
陆一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给了你钱都堵不上你那张破嘴。”
李海东哈哈大笑,把CD的音量调到最大,一路高歌,往市区驶去。
路上,陆一伟在想着如何能见到这位郭金柱。此人地位较高,根本不会把基层官员放在眼里,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想着想着,陆一伟又想到牛福勇,歪着头问道李海东:“你看守所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有,不知道他买不买我面子。”李海东实话实说。
陆一伟从身上掏出两千元丢给李海东,道:“他不买你面子,总买钱的面子吧。”
李海东心领意会,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用与牛福勇见面,让他转告,家里的事一切摆平,正在想办法救他。”陆一伟边开车边道。
“好!”李海东道。
“一会我去取钱,你去看守所。”陆一伟又交代道。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县城,陆一伟焦急地打着喇叭不管红灯绿灯一路冲着过,把李海东放到看守所,自己又去寻找信用社去。
找到信用社,把剩下的40万元取出来,颠在手中冷笑道:“昨天才到我账上,没想到停留了不到24小时,就要装进别人口袋了。”不过,为了朋友,就算再花40万,陆一伟都心安理得。
车子又开到看守所,等了约莫20分钟后,李海东出来了,远远地朝陆一伟做了个OK的手势,又点了点头,示意话已经带到。上车后,李海东详细讲道:“一开始那人不愿意,我塞给他一千元后,就答应了。我不放心,等到他把话带到后才出来。哪!这是剩下的一千元。”说着,把钱递给陆一伟。
李海东虽喜欢钱,但从不贪财,尤其是在陆一伟面前,更是如此。他知道陆一伟说一就是一,绝不说二,摸清他的脾性后,李海东十分老实。他知道,在陆一伟面前老实点,将来拿到的就不是这一千元,或许五千,甚至上万。但如果昧着良心私自装起来,日后陆一伟知道了,必会弃之。
果然,陆一伟道:“给我作甚,你先拿起。”陆一伟给李海东开工资,一个月1000千元,比他600多元的工资还高,但陆一伟乐意。一般都是年底一起结算,所以,他平时零零碎碎给李海东零花的都不止这个数。
俩人不扯闲话,到加油站加满油,往北州去。
一路上,陆一伟一直想着如何接近郭金柱,但抓破脑袋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可今天晚上,务必见到此人,才能确保牛福勇安全。听张龙飞的语气是要把牛福勇往死里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牛福勇得罪的人太多,哪个人都有可能。
到了门口,陆一伟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却没有一点头绪。他想过去找老领导楚县长,可他与楚县长的约定不能不遵守,想想还是作罢。去找苏蒙的父亲副苏启明,这个倒也能行得通,毕竟他也接受过牛福勇的贿赂,但见面后如何开口呢,毕竟他与苏启明见过面,而且还坚决反对他与苏蒙的恋情。排除了这俩人,陆一伟脑子一片空白。
理不出头绪,他又拿出牛福勇记账的笔记本重新翻看,一个人名浮现在陆一伟面前,他一激动,拍着大腿道:“就找他。”
原来陆一伟在笔记本上又发现了奥秘,就是看到郭金柱的秘书李小川也接受过一笔2万元的贿款。秘书出身的他,与李小川有过几次见面,虽不熟,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实在不行直接捅破,看他见不见面。陆一伟心道:“如果这个笔记本一旦公布于天下,必将引起一轮官场地震。”
以徐青山的性格能与陆一伟交朋友不单单是这层原因,要知道官场友情的维系基础则源于“利益”二字,用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优化资源配置,实现资源合理利用,官场亦然。权力的运行,金钱的调度,情色的互动,以及情感的交融,无论是阳光运作,还是暗箱操作,都摆脱不了世俗的本源,那就是人类生存的法则,也是游戏人生的规矩。
利益的支撑,让这套规则在千百年来有序运转,人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相反如果你违反了游戏规则,将会孤立无援,淘汰出局。
徐青山的朋友多而广,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要按说陆一伟这种弃子不交也罢,但他偏偏对陆一伟十分上心,暗地里支持不少,果园能够顺利建起来,徐青山功不可没。那么他的目的何在?源于他手中的“三张牌”。
“亲情牌”。陆一伟在落寞的时候,就像瘟神一样,身边的亲友都敬而远之,生怕与他沾上一点边一同遭殃,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利益所需。一个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如果有人端上一碗热饭,一杯热茶,最容易触动心底情感,而徐青山就利用这一点,主动与陆一伟结交。他知道陆一伟也是性情中人,这个时候将心比心,雪中送炭,换回的就是一座矿山。
“长远牌”。徐青山还有一点过人之处就是看得远,楚云池虽倒台,但他背后的力量不容忽视。北州在不同场合力挺楚云池,这种信号就是官场新人也能看得出来。楚云池就是一只蛰伏的老虎,一旦觉醒,必将会大开杀戒,为仕途扫清障碍。陆一伟是楚云池的左右手,护犊情怀不能简单与友情相提并论,即便是利益使然楚云池也会拉陆一伟一把,这样看陆一伟就是一支“绩优股”,潜力无限。股票没有优劣之分,在于你有没有眼光发现潜力股。徐青山的这一推断在这些年来得到了印证,楚云池从幕后高调转入台前,用不了多久就会重返权力中心。徐青山对于自己当初做得决定时常感叹,显然魏国强并没有看到这一层。
“联盟牌”。魏国强仰仗县委书记刘克成器重,在北河镇一手遮天,独断专行,恨不得一口把整个北河镇都吃掉,根本没把他徐青山放到眼里。这些年来,他与其他副镇长小动作不断,间接插手政府事务,有意架空他的权力,到最后徐青山只剩下手中的一支笔,项目落地不用管,签字就行了,成了花瓶摆设,徐青山自然不肯罢休。敌人的敌人就可以争取为自己的盟友,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对付共同的敌人。陆一伟显然非常合适。
于情于理,徐青山把陆一伟当成了“铁哥们”,“好朋友”,当然这个“朋友”是加引号的,是形势所迫,是利益所需,是前途所困,是局面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