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要不上床来吧,我不嫌弃你。”
乔岩脑子里还在想着案子,以及徐欢那双清澈深邃的大眼睛。闭着眼睛道:“地上凉快,你赶紧睡吧。”
一阵沉默后,王雅鼓起勇气下地,轻轻掀起被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蜷缩进去。当肌肤接触的瞬间,乔岩身体如触电般一颤,血液顿时沸腾,脑子一片空白。
见乔岩没反应,王雅更加主动。解开了睡衣,躺在滚烫的胸腔上。月光皎洁,四目相对,乔岩鼻腔里喷着粗气,胸脯不停地起伏着。王雅莞尔一笑,慢慢地吻了下去。
嘴唇相融,身体相交,乔岩不由得抱紧了对方,宽大的手掌在细腻光滑的身上游走着,纤细的蜂腰,优美的曲线,芬芳的迷香,轻声的娇喘,湿热的温存,刺激着荷尔蒙尽情释放,坚硬的身体不由得主动迎合。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乔岩一下子清醒过来,慌乱起身佯装接电话出去了。而王雅在房间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没有失落,反而很开心,至少他的身体没有拒绝她,上了床睡觉去了。
是徐欢发来的微信,很长一大段。乔岩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除了一些感谢的话,提供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天玷污她姐姐的人,她姐姐在后背上抓了几道伤痕,到底是谁,一查便知。
信息很重要,但让乔岩有些为难。他是纪检干部,又不是公安,无权干涉办案。再说了,这种案件很难取证,即便查到了伤口,只要对方死不承认也是毫无办法,除非拿到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他又不能和徐欢解释这些,对方不一定能理解,简单回了句将手机丢掉一边。
靠在沙发上侧头凝望着卧室的门,狂热的内心依然激情澎湃,浑身都是滚烫的,唇齿间还留有淡淡的余香,脑海里盘旋着刚才炽热美妙的画面,刺激着神经在跳动。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和叶婷在一起的时候。
王雅身上确实有一种让人无法抵御的魅力,以至于刚才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脑子出现短暂空白。但和她,乔岩从来没往那方面想,更希望是很好的朋友。不是说她不够优秀,总觉得差点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总是说不清道不明。想到将来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将近两个月,乔岩有些头疼。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他该不该进去?外面也没被子,总不至于光着身子在外面睡觉吧。
思来想去,乔岩去孙佳明房间拿了条被子,往沙发一躺,打算将就一夜。刚躺下没多会,王雅开门出来了,抱着被子回了自己房间。从关门的声音判断,她好像生气了。
乔岩无奈一笑,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后,俩人几乎同一时间出卧室门。本以为会很尴尬,结果王雅就像没事人似的打了声招呼,进卫生间洗漱了。
王雅的素颜很抗打,甚至比化了妆还精致一些,典型的美人胚子。再者,她压根没把他当男的,穿衣相当随便,套了件宽松睡衣就出来了。那睡衣很短,刚好遮住屁股,不仔细看还以为没穿底裤。
乔岩没和女人同居过,即便是谈了六年的女朋友。大学有宿舍,回了家各自有家,没有机会真正过过二人世界。现在和一个不是女朋友的女人住一起,多少有些别扭和尴尬。
二楼只有一个卫生间,他只好下楼洗漱。简单洗漱后来到厨房,赵妈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热情地道:“乔主任,还准备叫您了,马上就好。”
这些天别人叫他乔主任,乔岩还有些不适应。对于这次提拔,他没有别人提拔的那种快感和得意,和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唯一多了个称呼。他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吃着道:“赵妈,你这手艺可真了得,太好吃了。把我们的胃惯坏,以后都舍不得您走了。”
赵妈一脸开心道:“好吃就好,你们那么辛苦,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伺候好,呵呵。”
这时,一辆车驶进院子,乔岩仔细一看,居然是张书堂的车。他赶紧放下包子,使劲咽下去跑了出去。
张书堂从车里下来,主动和乔岩握了下手,环顾四周问道:“这里还满意吗?”
乔岩点头道:“满意,谢谢张书记。”
张书堂似乎心情不错,比起那天见面轻松了许多。他似乎闻到了厨房的香味,迈步走进去看了看,往餐桌上一坐道:“正好我也没吃早餐,那就在这里吃点吧。”
乔岩陪着落座,欲汇报工作,谁知张书堂警惕性地瞥了眼,他立马心领神会,起身忙活着将饭菜端上桌。
这时,王雅也下来了,见到张书堂啊了一声又跑回去换衣服了。再次出现时变得腼腆了许多,恭敬地叫了声然后狠狠瞪了乔岩一眼,似乎在说没提前告知她。
张书堂没有平时的架子,显得随和了许多,饶有兴趣地聊着天。从二人随意的谈话中,感觉俩人很早就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在乔岩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吃过饭,张书堂把乔岩单独叫到楼上。不等汇报工作,就主动问道:“昨晚你和陈云松书记在一起吃饭了?”
乔岩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事如此之快传到对方耳朵里了。他本来就打算汇报,镇定地道:“马书记叫我去的,我并不知道有谁。”
张书堂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道:“听说你还和他下国际象棋,而且把他给赢了。”
乔岩连忙道:“我也是初学者,和陈书记比起来还相差很远。”
张书堂突然收起笑容,点燃烟道:“我不反对你参加酒局,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给旁人留下口舌。金安县很小,没什么秘密可言,容易给别人造成迷雾假象。不过昨晚的事,你处理得不错。”
乔岩心里一紧,仔细揣摩着这几句话的意思,恭敬地道:“谢谢张书记提醒,我以后多加注意。”
《火线提拔乔岩张书堂全文》精彩片段
“你睡着了?要不上床来吧,我不嫌弃你。”
乔岩脑子里还在想着案子,以及徐欢那双清澈深邃的大眼睛。闭着眼睛道:“地上凉快,你赶紧睡吧。”
一阵沉默后,王雅鼓起勇气下地,轻轻掀起被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蜷缩进去。当肌肤接触的瞬间,乔岩身体如触电般一颤,血液顿时沸腾,脑子一片空白。
见乔岩没反应,王雅更加主动。解开了睡衣,躺在滚烫的胸腔上。月光皎洁,四目相对,乔岩鼻腔里喷着粗气,胸脯不停地起伏着。王雅莞尔一笑,慢慢地吻了下去。
嘴唇相融,身体相交,乔岩不由得抱紧了对方,宽大的手掌在细腻光滑的身上游走着,纤细的蜂腰,优美的曲线,芬芳的迷香,轻声的娇喘,湿热的温存,刺激着荷尔蒙尽情释放,坚硬的身体不由得主动迎合。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乔岩一下子清醒过来,慌乱起身佯装接电话出去了。而王雅在房间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没有失落,反而很开心,至少他的身体没有拒绝她,上了床睡觉去了。
是徐欢发来的微信,很长一大段。乔岩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除了一些感谢的话,提供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天玷污她姐姐的人,她姐姐在后背上抓了几道伤痕,到底是谁,一查便知。
信息很重要,但让乔岩有些为难。他是纪检干部,又不是公安,无权干涉办案。再说了,这种案件很难取证,即便查到了伤口,只要对方死不承认也是毫无办法,除非拿到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他又不能和徐欢解释这些,对方不一定能理解,简单回了句将手机丢掉一边。
靠在沙发上侧头凝望着卧室的门,狂热的内心依然激情澎湃,浑身都是滚烫的,唇齿间还留有淡淡的余香,脑海里盘旋着刚才炽热美妙的画面,刺激着神经在跳动。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和叶婷在一起的时候。
王雅身上确实有一种让人无法抵御的魅力,以至于刚才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脑子出现短暂空白。但和她,乔岩从来没往那方面想,更希望是很好的朋友。不是说她不够优秀,总觉得差点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总是说不清道不明。想到将来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将近两个月,乔岩有些头疼。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他该不该进去?外面也没被子,总不至于光着身子在外面睡觉吧。
思来想去,乔岩去孙佳明房间拿了条被子,往沙发一躺,打算将就一夜。刚躺下没多会,王雅开门出来了,抱着被子回了自己房间。从关门的声音判断,她好像生气了。
乔岩无奈一笑,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后,俩人几乎同一时间出卧室门。本以为会很尴尬,结果王雅就像没事人似的打了声招呼,进卫生间洗漱了。
王雅的素颜很抗打,甚至比化了妆还精致一些,典型的美人胚子。再者,她压根没把他当男的,穿衣相当随便,套了件宽松睡衣就出来了。那睡衣很短,刚好遮住屁股,不仔细看还以为没穿底裤。
乔岩没和女人同居过,即便是谈了六年的女朋友。大学有宿舍,回了家各自有家,没有机会真正过过二人世界。现在和一个不是女朋友的女人住一起,多少有些别扭和尴尬。
二楼只有一个卫生间,他只好下楼洗漱。简单洗漱后来到厨房,赵妈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热情地道:“乔主任,还准备叫您了,马上就好。”
这些天别人叫他乔主任,乔岩还有些不适应。对于这次提拔,他没有别人提拔的那种快感和得意,和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唯一多了个称呼。他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吃着道:“赵妈,你这手艺可真了得,太好吃了。把我们的胃惯坏,以后都舍不得您走了。”
赵妈一脸开心道:“好吃就好,你们那么辛苦,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伺候好,呵呵。”
这时,一辆车驶进院子,乔岩仔细一看,居然是张书堂的车。他赶紧放下包子,使劲咽下去跑了出去。
张书堂从车里下来,主动和乔岩握了下手,环顾四周问道:“这里还满意吗?”
乔岩点头道:“满意,谢谢张书记。”
张书堂似乎心情不错,比起那天见面轻松了许多。他似乎闻到了厨房的香味,迈步走进去看了看,往餐桌上一坐道:“正好我也没吃早餐,那就在这里吃点吧。”
乔岩陪着落座,欲汇报工作,谁知张书堂警惕性地瞥了眼,他立马心领神会,起身忙活着将饭菜端上桌。
这时,王雅也下来了,见到张书堂啊了一声又跑回去换衣服了。再次出现时变得腼腆了许多,恭敬地叫了声然后狠狠瞪了乔岩一眼,似乎在说没提前告知她。
张书堂没有平时的架子,显得随和了许多,饶有兴趣地聊着天。从二人随意的谈话中,感觉俩人很早就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在乔岩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吃过饭,张书堂把乔岩单独叫到楼上。不等汇报工作,就主动问道:“昨晚你和陈云松书记在一起吃饭了?”
乔岩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事如此之快传到对方耳朵里了。他本来就打算汇报,镇定地道:“马书记叫我去的,我并不知道有谁。”
张书堂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道:“听说你还和他下国际象棋,而且把他给赢了。”
乔岩连忙道:“我也是初学者,和陈书记比起来还相差很远。”
张书堂突然收起笑容,点燃烟道:“我不反对你参加酒局,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给旁人留下口舌。金安县很小,没什么秘密可言,容易给别人造成迷雾假象。不过昨晚的事,你处理得不错。”
乔岩心里一紧,仔细揣摩着这几句话的意思,恭敬地道:“谢谢张书记提醒,我以后多加注意。”
见蔡小虎如此轻敌,马福良加重语气道:“你可千万别小看他,年轻人不谙世事,不懂深浅,张书堂拿他是当枪使,真要认死理动真格,你拿他也毫无办法。你和我说实话,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蔡小虎蹙了蹙眉头,将一旁刚拆开的烟盒狠狠揉碎,不痛不痒道:“我的事你都知道,就是那些举报信上的事。”
马福良一声冷笑,道:“你确定还是以前的举报信?我可听说又有新的,有的是从省纪委直接转下来的,还有从县委那边过来的。到现在还不和我说实话,那我可真帮不了你了。”
蔡小虎急了,焦虑地道:“那举报信呢,我看看哪个孙子要搞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要能看到就不问你了。”
蔡小虎脑袋飞速运转,仔细思索,也猜不到会拿哪件事做文章。
见他不说话,马福良凑到耳边小声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提前准备应对吧。好好捋一捋工作中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工程的,必须合理合规。让你小舅子尽快从煤矿上撤出来,让他这段时间消停一会儿,别再给你惹乱子。”
“还有你的资产,现在转移是来不及,那也得处理妥当。包括你在外面的情人,千万千万要安抚好,她们要害你,你可真是招架不住。最主要的,你先把那个跳楼的处理好,要钱给钱,要地给地,不能让这件事无序发酵下去,对你会非常不利。”
马福良的话,蔡小虎有的听进去了,有的觉得危言耸听。焦头烂额道:“行了,我知道了。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不让我好活,那我就让他一辈子不好活!”
乔岩一夜未睡,翻来覆去看举报信,基本上找到了突破方向。在行动之前,他需要见一面张书堂,汇报思路的同时,听听他的意见和建议。拿起手机,拨通了张书堂的电话。
张书堂听到乔岩想见一面,道:“明天我要去省里开会,你就简单在电话里说吧。”
乔岩用最精炼的语言简明扼要汇报,张书堂良久没说话,思考半天道:“关于怎么办案子,我不干涉也不参与,你们拿到真凭实据后,我再进行定夺。你放开手脚大胆地干,有最新进展及时和我汇报。”
张书堂说了一通不痛不痒的话,让乔岩摸不着头脑。既然对方已经充分授权,那就按自己的思路去办。
乔岩把正在熟睡的二人从被窝拉出来,孙佳明连连打哈欠道:“我说乔大主任,干工作也不能这么干的吧,这才几点啊,快困死我了。”
乔岩压力较大,毕竟这个案子是他主办的,将来张书堂和他要结果,严肃地道:“佳明,我们只有两个月时间,你敢保证能拿下来吗,要是行的话你回去睡觉。”
孙佳明立马清醒,不再言语。
乔岩看了看王雅,道:“我简单倒排了下时间表,我们用一个月时间进行外围调查,并要拿到有说服力的关键证据。如果时机成熟,立马提请留置。蔡小虎是老江湖,不容易对付,在里面估计也要很漫长的斗争。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紧张起来。”
“我简单分一下这两天的任务。举报信中说,蔡小虎资产惊人,那我们就从资产查起。佳明,明天你去案管室带上手续,去各个银行把蔡小虎及其家人、亲戚的银行流水,个人名下的账户全部调出来,并做出数据分析。让吴凯和你去,不要在县银行,去市里。”
“王雅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搬过来。你的任务暂时是分析举报信,把有价值的信息提供给我们。我今天去一趟禾川镇,初步了解一下情况。”
乔岩明显感觉人手不够,可再开口和张书堂要人也不现实。纪委看着人多,个个手里都有案子,即便没事做的,不见得愿意参与进这个案子中来。
吃过早饭,乔岩驱车来到禾川镇百子庙村。
禾川镇是金安县的经济强镇,也是全县的税收主要来源地。境内资源丰富,煤矿众多,造就了一批先富起来的大老板,当地一部分群众也沾了光,提前步入了小康社会。
有煤的地方就有江湖,每挖出来的一块煤,都是沾满鲜血的金钱,背后还隐藏着极其复杂的权力角逐。谁都想在这块蛋糕上狠狠地咬一口,致使禾川镇滋生出各种势力,成为金安县的“金三角”地带。
尽管当地极其混乱,谁都愿意来这里当官,哪怕是个芝麻小官,过几年富得流油,更别说一二把手了。然而,但凡来这当领导的,几乎都没好下场。不是被查就是非正常死亡,相当离奇,无人能打破魔咒。
即便如此,有大把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挤破脑袋花大价钱往禾川镇跑。这就好比赌徒一样,赌赢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百子庙村,是禾川镇最穷的村。村里没有煤,也没享受煤炭带来的红利,依然靠着种地生存。前两天在县委跳楼的徐德福,就是这个村的。
乔岩今天来,是专门了解此事的,也是寻找案件的突破口。
按照常理,乔岩应该从经济问题调查蔡小虎,这方面最容易出问题,但又不好找证据。他决定先从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查起,然后再抽丝剥茧扯出更大的问题。另外,他目睹了徐德福死亡,也迫切希望揭开事实的真相。
几番打听,乔岩在村东头找到徐德福家。进了院子,满地狼藉,看样子似乎刚出过殡,难道事情已经处理了?
“你找谁?”
乔岩转身,看到是昨天在县委大楼前抱自己大腿的女人徐静。只见她蓬头垢面,面容憔悴,眼睛红肿,身上穿着孝服。他上前低沉地道:“您好,这是徐德福吗?”
徐静仔细打量着乔岩,进而露出愤怒的眼神,扬手一指大门道:“我爹已经埋了,你们还要怎么样,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乔岩本想解释,徐静操起旁边的铁锹挥舞过来,乔岩赶紧躲闪,就在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赶忙制止道:“姐,他不是镇政府的,让他进来吧。”
徐静将铁锹一扔,气呼呼地走了回去。
梁东升环顾—周,凌厉的眼神落在乔岩身上。乔岩不怵,与其眼神交锋,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停留了几秒钟,梁东升转向邓海鹏,眉头—蹙问道:“谁让你抓人的?”
邓海鹏脸色难看,分外尴尬,喃喃地道:“梁局,这不是办案嘛……”
“放你妈的狗屁!”
梁东升破口大骂,丝毫不给他面子,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抓得什么人,又办得什么案?”
邓海鹏木头桩子似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梁东升没再追问,走到乔岩跟前,欲言而止,转身挥了挥手道:“把人给我放了。”说完,狠狠瞪了—眼邓海鹏离去了。
邓海鹏脸红脖子粗,脸上写满—万个不服气,却又不敢造次。学着梁东升咬牙切齿道:“没听见吗,放人!”说完,气呼呼离开。
轮到王小年尴尬了,看看乔岩,再看看旁边的警察,闭上眼睛道:“放了,放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警察让他走,乔岩反而不乐意了,道:“王队,我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要不给我个充分的理由,我是不会走的。”
王小年着急了,堆着笑脸连连赔不是道:“乔主任,是我们太草率了,实在对不起啊,这样吧,我亲自送你回去。”
乔岩没理会,坐在那里掏出烟点燃,摆开架势与他们对抗。
王小年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僵持了将近十分钟,他的手机响了,接电话的时候点头哈腰,连声说着是是是。挂了电话,凑到跟前客气地道:“乔主任,梁局长又亲自过问了,给我个面子,咱们走吧。”
“你要面子,难道我不要面子吗?”乔岩火气腾地上来了,愤怒地道:“你们抓我,估计纪委上下都知道了,我这不明不白出去,算怎么回事。”
王小年也火了,恼怒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吧,难道让我去外面和别人说是我们冤枉你的?”
“这不就是事实吗?你刚才不是威风凛凛吗,怎么现在装得跟孙子似的。”
乔岩寸步不让,逼着王小年没有丝毫办法,急得在那直挠头。
这时,乔岩手机响了,是王雅发来的微信。他随即起身道:“王队,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要把手中的权力当成私权,否则,下—个查得就是你!”
乔岩的话绵绵用力,却把王小年吓得够呛。他不想与他们再纠缠,转身离开了。
下了楼,王雅冲过来—把抱住他,又仔细打量着身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关切地道:“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吓死我了。”
看着王雅如此关心自己,乔岩心里暖暖的。和女友叶婷谈恋爱多年,从来都是他关心对方,很少主动关心他。他双手—摊,笑了笑道:“没事,我又没犯法,他们不敢把我怎么地。”
王雅抚摸着胸口,舒了口气道:“那就好。”说着,眼泪哗哗流淌下来,止都止不住。
乔岩赶忙为其擦掉眼泪,宽慰道:“别哭了,就你这还当纪检干部,妆都哭花了。”
王雅破涕而笑,表现出女人柔弱的—面,嘟着嘴道:“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没事了,走吧。”
路上,乔岩给张书堂去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梁东升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猜到,若不是张书堂出面,对方也不会亲自过来放人。
张书堂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倒像是—位长者敦敦说道:“乔岩,你做得很对,能看出你是—个有良知且善良的人。我们纪检干部在办案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困难和危险,这对你成长是有好处的。我还是那句话,放心大胆地干,我在背后给你撑腰!”
王雅很善解人意,抿了抿嘴唇道:“关于这个案子,下午开会时就都传开了,在纪委没什么秘密可言。有的说张书记重用你,火线提拔给你压担子。有的说张书记在利用你,谁都不愿意接的案子你却接了,拿你当枪使。办好了,是他的功劳,办砸了,都是你的责任。”
王雅说话中间观察乔岩的表情变化,刻意停顿了下继续道:“还有更难听的,我就不说了。其实他们都是嫉妒,成天不想着干工作,就站在旁边说风凉话。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全力支持你。”
王雅不说乔岩也能猜到那些人说什么,淡然一笑道:“他们是在看我好看。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个案子办好办坏,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得罪人是肯定的,所面临的困难也是明摆着,确实很难。不过既然我接了,就要办好。”
王雅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
都说喝了酒的女人是迷人的,只见王雅眼神迷离,脸颊红润,嘴唇微翘,一只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翘起二郎腿露出笔直而雪白的大长腿。
可能是理工女的缘故,在王雅身上找不出同龄女人的可爱娇羞,温柔甜美,反而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大气美、成熟美、冷艳美。身材丰满而性感,肌肤光滑而白皙,身着长裙,长发披肩,胸部挺立,曲线动人,一瞬间就能演绎多种风情万种,令无数男人为之着迷。
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纪检干部,倒像是气质优雅、光彩夺目的舞蹈家。
作为同事,又是徒弟,乔岩一直把她当普通朋友看待,从来没有像今天仔细观察过。正如别人所说,王雅眼睛里有钩子,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确实美若天仙,摄人心魂。
见乔岩眼睛不眨看自己,王雅倒也坦然,已经习惯了不同男人的眼神,但他如此看自己还是头一次。别人看似厌恶、轻蔑,而在乔岩面前,却愿意完美展现。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在王雅身上停留了十几秒,乔岩察觉到失态,匆忙移开眼神端起水杯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你和她还好吗?”
乔岩和王雅讲过他和叶婷的事情,没有正面回应,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王雅本想借着酒劲和他敞开心扉聊几句,谁知他选择了回避,不免有些失落。不过捕捉到重要的信息,他和她出现了问题,这是她期待看到的结果,心里偷偷一乐,起身回屋睡觉了。
此时此刻,在禾昆煤业公司黄正昆的别墅里,禾川镇党委书记蔡小虎、纪委副书记马福良,还有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邓海鹏正秘密会谈。
今晚,个个喝得红光满面,四个人喝了一件茅台飞天酒,要不是马福良拦着,第七瓶也打开了。尤其是邓海鹏,酒量大的惊人,人称外号“邓三斤”。
吃过饭后,几人移步顶楼大露台,一边吹着凉风欣赏美妙的夜景,一边喝茶抽烟观赏美女服务员的大腿。情到浓处,还要上前摸几把,尤其是老色鬼邓海鹏,全然不顾什么场合,直接撩起裙子掐一把,然后搂进怀里使劲揉搓,吓得服务员花容失色,却敢怒不敢言。
这要在平时,几人说说笑笑,侃天侃地,要么打一宿麻将,要么去临县的度假山庄洗个澡按个摩。但今天众人兴致不高,蔡小虎表面看谈笑风生,实则挂记着案子的事。他急得和马福良聊几句,可邓海鹏一点眼色也没有,死活赖着不走,还主动聊起了案子。
“我说老马,你们纪委真是闲的没事干了,这是要调查小虎吗,以前不是都结案了嘛,怎么好好得又翻起来了?”
邓海鹏半放松姿势躺在沙发上,由于个头不高,身躯肥大,特别是那滚圆的肚子,恰到好处卡在沙发里,小短腿绷直,像极了大号棒棒糖。说话时头顶寥寥几根头发随风飘逸,猥琐的眼神和不规矩的魔爪停留在服务员身上。
马福良懒得理他,转移话题道:“跳楼的那件事处理完了吗?”
邓海鹏慢悠悠道:“有什么好处理的,就一刁民,我们这边很快就能结案,就看小虎那边能不能妥善解决了。”
蔡小虎一阵牙疼,托着腮帮子呲牙咧嘴,本想喝口茶缓解一下,刚送到嘴里喷了一地,回头叱骂服务员:“你想烫死我啊,滚一边去!”说着,冲黄正昆递了个眼神。
黄正昆立马心领神会,起身走到邓海鹏跟前,堆满笑容道:“邓局,这服务员水灵灵的,想不想……嘿嘿。”
邓海鹏一个激灵,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拍了下服务员柔软坚挺的屁股起身道:“你们先聊,我上个洗手间。”说罢,迫不及待离去。
邓海鹏走后,蔡小虎支走服务员,凑近马福良低声道:“老马,你的意思是张书堂要亲自领办我的案子?”
马福良吐了口烟雾,眉毛微微上扬道:“小虎,要是张书堂还好说,假如是丁光耀呢?或者说有人盯上了你,走上层路线整你呢。”
蔡小虎三角小眼滴溜溜直转,进而一脸凶相,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咬牙切齿道:“老马,不管是谁,这个时候你的帮我啊。你也知道,年底要换届选举,我还要竞选副县长,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问题。”
马福良掐灭烟头,转向蔡小虎道:“我也想帮你啊,但张书堂直接绕过我安排个毛头小子办你的案子,我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啊。”
蔡小虎神情有些复杂,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乔岩?”
“嗯,这小子别看年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我本来想支开他的,结果被张书堂撅了回来,还突击提拔了他,这是要重用他啊。”
蔡小虎不以为然道:“二十多岁,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你老谋深算?行了,我想办法摆平他。案子的事还得你操操心,实在不行我到上面走动走动。”
张鹏紧张地端着水杯,不时地看向乔岩,眼神相遇时又赶紧闪避,惴惴不安,惶恐不已,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乔岩打破了僵局,道:“张鹏,昨天那事你做的很好,假如,我说假如,假如徐欢她母亲死在家里,你能脱了干系吗?”
张鹏满头大汗,不停地擦拭,频频点头道:“你说得对,感谢你及时叫醒了我,那她的情况如何?”
乔岩丢过去一根烟,点燃道:“目前情况稳定,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她家没亲戚吗?”
张鹏叹了口气道:“有亲戚,可这个节骨眼上谁都怕沾上自己。不过你放心,蔡书记已经安排人去探望了,而且治病所产生的费用都由镇政府承担。”
乔岩不由得冷笑,好奇地问道:“蔡小虎出尔反尔,他怎么又想通了呢。”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今天上午县委丁书记找他谈话了。”
“哦。”
乔岩没再追问,岔开话题道:“你找我不是说这些事吧?”
张鹏再度紧张,闪烁其词道:“乔岩,我听说你在查徐德福的案子?”
“没有,办案主体还是公安局,只不过县里成立了联合调查组,让我担任组长。”
张鹏低下了头,手指不停地抠着水杯,沉默了很长时间,突然噗通跪在地上,在脸上使劲抽着哭泣道:“乔岩,我错了,你救救我吧。”
张鹏的举动让乔岩十分意外,又意料之中,赶忙阻止道:“你这是干嘛呢,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张鹏起身痛哭流涕道:“我那天喝多了,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和赵国文稀里糊涂就进了徐静的房间……”
这是乔岩最不愿意听到的,可偏偏发生在张鹏身上。他恨得咬牙切齿,耐着性子听下去。
“乔岩,是张国文,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摸了几下,你要相信我。”
乔岩不停地抽着烟,在里屋休息的王雅终于憋不住了,冲出来指着张鹏叱骂道:“你简直禽兽不如,怎么可以这样呢,还是乡镇干部,我呸!”
乔岩拦着王雅,示意她进去,他单独处理这件事。等张鹏哭诉完,他沉住气问道:“你说得都是实话吗?”
张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举起手道:“我对天发誓,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好,我姑且相信你是真的,你把衣服脱掉。”
张鹏愣怔在那里不明所以,还是按照指令脱掉短袖。乔岩转到身后发现后背没有伤疤,松了口气。看来,他没说假话,但也不能全信。
“如果赵国文不承认,你能指认吗?”
张鹏犹豫了,进而肯定地道:“我能。”
“好,你先回去吧。”
张鹏依然不死心,唯唯诺诺问道:“乔岩,我不会被判刑吧?”
“这个……我说了不算,看公安的调查结果吧。”
“那我的工作呢?”
乔岩冷冷地盯着他,沉默不语。
张鹏的瞳孔在放大,冒出了恐惧,颤巍巍地道:“不会丢工作吧?”
乔岩重重吐了口气,实话实说道:“老同学,我也很想帮你,但有些事我是做不了主的。你的事已经不单单是违纪,而是违法。只要认定了,是要双开的,即便你找人也于事无补。”
张鹏猛地站起来,紧紧地抓着乔岩的手,颤抖地道:“咱俩是好哥们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我求求你了。”
送走张鹏,乔岩胸口堵得慌。一边是认识多年的同学,一边是毫无关系的受害者,他的心情极其复杂,同情,怜悯,愤恨,悲怒,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久久无法平静。
正准备再询问时,屋外传来了争吵声。乔岩赶忙出去,看到徐静正指着李卫东破口大骂,端起门口放的一盆灰泼了过去。乔岩不想再刺激徐静,掏出手机道:“你留下我的手机号码,微信同号,想起什么来就和我说。我得走了,抓紧给你姐看看病,需要心理疏通辅导一下。”
见到乔岩,徐欢似乎看到了救星,抓着他的手臂死死不放,乞求道:“乔主任,你是大好人,求求你了,给我爸我姐一个公道。”
说着,就要下跪。乔岩连忙扶起来道:“你这是干什么,千万别这样。在职责范围内,我肯定全力以赴,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刚走出房间,徐静抡着扫帚冲乔岩砸过来。这次,乔岩没有躲,让她尽情地发泄出来,也许会更好受些。
就快砸过来的时候,徐静突然停下了。瞪着惊恐又愤怒的大眼睛打量了半天,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乔岩胸口堵得慌,却又无计可施。转向徐欢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说完,转身离去。
李卫东紧随其后跟上来,连连道:“乔主任,让你受惊了。快到中午了,准备了点便餐,给你接风洗尘。”
乔岩还没缓过神来,在他们眼里,死一个疯一个压根不是事,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想到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把怒火压下来道:“去镇政府食堂吧,其他地方我不去。”
“今天不周末嘛,食堂大师傅请假了,还是开不了灶。乔主任,我知道你身份不便,找了个农户家,就是农家土菜,绝对不会超标的。”
李卫东如此说,乔岩也不好反驳。上车的时候,李卫东死活拖上他的车,表现出了应有的态度。乔岩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他手中的权力令他们敬畏胆颤。
来到一处民宅,装修得倒也朴实。不过看摆设,应该是他们经常活动的据点。二楼有吃饭的包厢,喝茶的地方,还有麻将桌。出于职业习惯,乔岩总能和工作联系起来,但他顾不上管这些,抓紧时间办案才是正事。
坐在阳台上的茶台前,李卫东将其他人支走,娴熟地煮着茶,亲自端到跟前道:“乔主任,您品尝一下,上好的老白茶。”
乔岩端起来抿了一口,立马道:“你们平时就喝这个?”
李卫东楞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乔主任果然是纪委的,您放心,都是个人买的,绝不花纳税人一分钱。”
乔岩有些可笑,没有继续深究。李卫东转移话题道:“听闻您刚刚担任重案二组的主任,啧啧!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帅气逼人啊,哈哈。”
“还有,提起纪委不可怕,但说到重案组,我们个个都紧张。外人都说,你们下来总没好事,我是非常欢迎,扯袖咬耳,红脸出汗,有你们的及时提醒,我们也少犯错误嘛。”
李卫东很会说话,表现得也非常友好,乔岩放松心态道:“看来李镇长对我们的纪委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
“绝对支持!大力支持!”李卫东手舞足蹈道,“看你需要我配合什么,我立马安排。”
乔岩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道:“那就烦请把镇里最近五年的账目,重大工程的合同以及会议记录等打包,我下午要带走。还有百子庙村的,也一并拿过来。”
李卫东神情发生微妙变化,思忖片刻道:“是这样的,要不我请示一下蔡书记再给你答复?”
“可以,但今天下午必须得带走。如果不方便,我过去拿。另外,通知你们分管领导及财务这两天不要外出,随时等候谈话函询。”
李卫东心事重重地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道:“乔主任,蔡书记出差了,正往回赶了,要不这样吧,他想见见你,随后再具体聊。”
乔岩断然拒绝道:“就不见面了,有困难?”
“没有没有,要不我再请示一下?”
几番来回,李卫东终于答应了。这次虽然是调查蔡小虎,貌似他也紧张万分。尤其是面对乔岩,似乎比其他纪委干部更难缠。在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为好。
乔岩能看出李卫东心神不宁,他淡定自若问道:“李镇长,我听说你们非法拘禁徐德福的女儿,还玷污了她?”
李卫东错愕,表现得很轻松道:“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别听他们瞎说。”
“那我要是拿出证据来呢?”
李卫东算是领教了乔岩,不过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处变不惊。笑了笑道:“没有发生的事,怎么可能有证据呢,要不我看看?”
乔岩本想诈唬一下,结果对方没上当,故意将手机放到桌子上道:“发生这种事情我感到很羞愧,这要是传出去是给金安县脸上抹黑,这不单单是违纪了,这是在犯罪!”
李卫东盯着手机,依旧镇定地道:“可能是有一些误会,但你说的绝对是不存在的。这样吧,我回头核实一下,再和你汇报。”
吃过饭,乔岩跟着李卫东来到镇政府,磨蹭了一下午才把东西拿过来,并当面清点抱到车上。
临走时,李卫东将其拉到一边低声道:“乔老弟,你这第一次来,我也没啥好准备的,给你带了点土特产,不值钱,你看……”
乔岩连忙摆手道:“李镇长,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吗?”
“不存在,蜂蜜啥的,单纯地想和你交个朋友。都是一个县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乔岩依然果断拒绝,驱车离开。
走出禾川镇时,纪委副书记马福良打来了电话,居然要请乔岩吃饭。在这个节骨眼上,外围的每个动向都与蔡小虎脱不了关系。他本想拒绝,可马福良没给他余地,直接告了地址挂断电话。
车子行驶一半时,一辆拉煤的大车呼啸而过,然后突然变道,要不是乔岩紧急刹车,直接就撞上去了。如此惊险的瞬间,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在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