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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上红嫁衣,带上李豆黄,抱着娘的灵位,锁上了三间房。我坐在花轿里,锣鼓喧天,人声鼎沸,轿子摇摇晃晃,抬我出燕子巷,抬过了万里桥。桥西早谢了桃花,桥东柳丝还长。



我心儿怦怦地跳,像在做梦一样。



他挑了盖头来看我,我看到红衣的他,眉目如画,是叫我失魂落魄的冤家,是我朝思暮想的郎。



我唤:「顾郎。」



他挑眉问:「什么?」



我这才觉得不妥,我又唤:「夫君。」



他这才含笑同我并肩坐。



是了,从此我李碧桃,就是顾娘子,就是顾李氏,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他把玩我一只手,玩得我脸红心跳,他低声说:「来,同为夫说说,你想如何借?」



我像船儿荡在浪尖,只听到豆黄在院子里叫,只听到他一声声唤着桃儿。



我在心里骂那傻狗,叫什么叫,这是你爹。



新婚第三天,顾李氏搬出了绣筐,整理着针线。



我夫他一介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要读圣贤书,考功名路。哪能叫他为柴米油盐耽误了功夫。



我得操持着这个家,经忧起两人一狗的生计。



我夫他卷一本书踱到我面前,「你在做什么?」



我说:「现时不同往日,我得多绣些货,早些给人送去。」



我夫他脸色一沉,有些无语,他说:「李碧桃,你想养着为夫?」



我奇奇怪怪看他一眼,小模小样的小气,我不养你,我养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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