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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怀笙穿的礼服,是我专门定制的,我亲自挑选的戒指戴在他手上,略显松动。

我也跟着起哄。

“祝两位百年好合,摆酒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下一秒,我电话响起,张晚屏打来的。

我毫不客气地挂断。

回到家,一看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

我不予理会,一个人坐在琴房摸着钢琴发呆。

手上的烟一根接一根抽着,满地都是空烟盒。

整间房子弥漫着呛鼻的烟雾。

这架钢琴,充满了许多回忆。

它是当初我大学毕业时父亲用半生积蓄送我的毕业礼物。

讽刺的是,我用它,日日夜夜给张晚屏弹了不少曲子,只要她不开心,她就会让我给她弹曲。

所以这些年来,我为张晚屏谱了不少曲子,因为只想她一人独享,这些曲谱从未面世。

但同为钢琴师的董怀笙回国后,这架钢琴似乎失去了它的作用,慢慢地铺上了灰尘。

看着窗外的白昼变成了黑夜,我如木雕一样坐着不动。

不久后,我听到房外一阵开门声。

张晚屏回来了。

她进入琴房那一刻,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夹杂着一阵廉价烟的烟味冲进我鼻腔,隐隐让人想要作呕。

房子的灯骤然亮起,一只温热的手搭上我的脸。

张晚屏语气十分温柔:

“阿寻,怎么了?你还没有消气吗?”

我默不作声。

见我没有动静,她柳眉倒竖。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你难道真的打算一直冷战?打你十几个电话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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