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想了想,给出了答复。
“后天。”
“好!后天我亲自去机场接您!”
“对了,王团长,帮我查个人,他也是一名钢琴家,在国外似乎挺有名气。”
“行,明天给你结果。”
“那拜托您了。”
挂了电话我陷入沉思。
当初我学钢琴,所有人都嘲笑我一个农村娃成年了才想着学钢琴,无异于异想天开。
只有父亲,默默支持我,甚至将他所有积蓄给我当学费。
他还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伟大的钢琴家,期待那天能看到我在全世界演出。
如今他不在,我只能捧着他骨灰带他走遍天涯海角,让他一起见证我的成就。
当晚,我定了后天出国的机票,然后坐在钢琴旁开始熟悉一遍曲子。
正当我准备弹奏时,看到钢琴上贴着的一张我与张晚屏的大头贴,思绪顿时被拉回大学毕业那一天。
我与张晚屏以及董怀笙本是大学同学,三人相交莫逆。
那时候的张晚屏虽然出身贫穷,但她长相甜美,追求者众多。
董怀笙出了名的音乐才子,与张晚屏是公认的一对。
可他因为追求他的音乐梦,出国留学了,张晚屏心灰意冷之下终于答应了我的示爱。
她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学钢琴。
为了她,我一个音乐白痴,二十多岁才开始学琴。
每天没日没夜勤练十几个小时钢琴,一直深信勤能补拙,终于在国内音乐界有了些名声。
可每次给张晚屏弹奏时,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陌生。
在她瞳孔里,似乎她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我现在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我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