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在公司附近见过他。
那天下午,舟城飘着毛毛细雨。
我走出公司大楼,我妈打来电话,说许娇一个月后办婚礼。
她命令我回家。
我忍不住笑了:“我在外面半年,你们家没一个人联系我,现在凭什么让我回去?”
我妈怒气冲冲:“许桃,你真是不知好歹!
这也是你的家!”
这也是我的家吗?
是每次回去,只能在许娇的钢琴旁支一张小床。
是我故意夹走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只鸡翅,我爸就拍了筷子骂我没教养。
是我来月经时弄脏了沙发套,我妈嫌弃地看了一眼,让我结束后自己洗。
这样的家吗。
“妈妈,我没有家呀。”
我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几步之外的雨幕里。
男人穿了件黑色外套,站在那里,面容有些模糊。
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他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只是那时我胸口被某种酸胀的情绪填满,无暇顾及路人的异常。
所以。
他早就盯上了我。
并在听到我和我妈那次吵架之后,认定我是个可以下手的目标。
那天夜里的疼痛好像卷土重来。
这一次,降临在我轻飘飘的灵魂上。
我在空气里蜷缩成一团,浑身好像千疮百孔地漏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