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重生后,不孝儿女瑟瑟发抖杨天羽沈桂兰完结版小说
  • 慈母重生后,不孝儿女瑟瑟发抖杨天羽沈桂兰完结版小说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花果山的小猴子
  • 更新:2025-05-22 20:37:00
  • 最新章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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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雪一只眼睛高高肿起,几乎只剩一条细缝,青紫肿胀的皮肤让人不忍直视。

当听到李屠夫口出要卖掉女儿时,她紧紧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像是抱住了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希望,朝着李屠夫重重地磕下头去。

“当家的,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卖了小玉儿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身上流着你的血呀!”

李屠夫没有丝毫动容,猛地抬起脚朝着杨天雪踢了过去:“哼,一个赔钱货罢了!卖了她换点银子,还够老子买几斤粮食。这个家养活她就是浪费粮食,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扔到尿桶里溺死,也省得现在看着心烦!”

骂完李屠夫顺手拿起扫帚又向这对母女打去。

这次小玉儿凄惨的哭喊声似乎是触动了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大家劝了起来。

“李大算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打死了。”

“那小丫头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这咋下的去手哦。”

“李大别打了,你打死了媳妇还得花钱再娶。”

“女人做错事情,给点教训就行了。”

李屠夫把打断的扫帚扔在一旁,又顺手拿起挑死猪用的扁担,“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婊子,再把这个赔钱货给卖了。”

看到结实的扁担挥向自己,杨天雪把小玉儿死死护在怀里然后静静的闭上眼睛。

“你这个杀天刀,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还真下的去手!”

耳边传来沈桂兰的声音,杨天雪睁开眼睛,看到沈桂兰手里拿着擀面杖,李屠夫抱着头一脸吃疼闪到了一边,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包。

“娘,你……怎么来了?”

沈桂兰一手拿着擀面杖指着抱着头的李屠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骂到:“你就这么被她打不知道还手?我这是生了一个傻子!”

跟着沈桂兰来的好姐妹把杨天雪扶了起来。

“李大,你看看你把你媳妇打成啥样了,你也下手太狠了。”

“是啊,李大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合,有啥事情不能好商量?”

杨天雪低着头没有说话,自己哪里能打的赢李大,若是还手会被打的更惨。

沈桂兰看向被擀面杖打的头上顶着一个包的女婿冷声说道:“你说吧,今天这事怎么了?”

李屠夫怒火中烧瞪眼道:“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夫为妻纲,老子就算是把她给打死了,你又能怎样?”

沈桂兰指了指杨天雪:“她是你女人?她还是我闺女呢?我养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被你给打死了?”

接着沈桂兰双手一摊,“那我自然是要你赔钱,没有我就没有她,没有那下蛋的老母鸡那就没有蛋,你摔坏不是一个蛋,是一篮子的蛋!今天这件事你拿十两银子来就算了。”

听到这里杨天雪眼里燃起的光又再次熄灭,她的娘不是来救她,是来要银子的。

李屠夫听的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你休要胡搅蛮缠,人和鸡能相提并论吗?”

沈桂兰指着鸡圈里的鸡又指了指自己的闺女骂到:“这怎么不能相提比论了,虽然物种不一样,但是理是通的,我生她把她养那么大,她要孝顺我吧?然后她生的孩子也要孝敬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吧,她孩子的孩子 长大了又要孝敬我,这样推算下去那可不是十两银子能解决的啊!”

说着沈桂兰咂吧着嘴向围观的村民问道:“大伙来评评理,有谁家的闺女回娘不孝敬点东西?”

沈桂兰指向李老头:“李老头上次你闺女回家还给你拿了一坛子酒,还有王家嫂子你闺女回家可是给你拿了一包红糖,那边的杨兄弟,你闺女回来给你可是带了一块大肥肉吧?”

被点到名的几人纷纷附和起来

“杨家嫂子说的有道理,闺女虽然嫁出去了,哪里就不能孝顺父母了,天底下没有这个说法。”

“对,杨家嫂子说的再理,咱们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哪里有嫁人了就不管自己爹娘的道理。”

“李大啊,你打人就是不对,你丈母娘说的在理。”

沈桂兰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一坐,“哎呀,李大呀,听到了吧?给钱吧,今天你不给钱,我们两口就在这里住下了,这吃的喝的你看着办就成,你吃啥我们就吃啥。”

李大看着坐在长凳上的沈桂兰捏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杨守安一个箭步挡在沈桂兰身前,“李大你要干啥?”

李大缓缓抬起沙包大的拳头,松开里面有一两银子,“拿了钱快点走!”

等这两个老家伙走了,就把这个贱妇和赔钱货卖去窑子。

“谢了,好女婿。”沈桂兰一把抓过李大手心里银子,接着对杨守安道:“老头子,带着闺女和丫头走吧。”

沈桂兰走过去扶着杨天雪,杨守安牵着李小玉,几个好姐妹跟在身后就要出院子,李大回过神来,拦住几人的去路。

“干什么!你拿了银子还想带人走啊?你们几个可以离开,但是杨天雪和李小玉不行!”

沈桂兰拿着擀面杖对着李大拦着的手就打了过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拿的是一两银子,我说的是十两!”

李屠夫指着杨天雪骂到:“就她也值十两!一个只会生赔钱货的贱人!能嫁到我李家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呸!”沈桂兰一口唾沫就向李屠夫吐了过去,“她怎么不值!这可是我杨家的大宝贝,就你,能娶到我闺女,那是你李家祖坟冒青烟,我告诉你,今天,人我一定要带走!

生丫头又怎么样?什么种子结什么瓜,你给的种子是丫头那生的自然就是丫头,要怪就怪你的种子不行!”

听到说自己是杨家的大宝贝,杨天雪心里感到一片温热,她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自己是宝贝,尽管母亲是为了能拿到钱。

李屠夫喘着粗气,他是听明白了这个老泼妇意思是不给钱就要把人带走,他看了一眼放在案板上的杀猪刀,迈着大步就冲了过去,“老子,今天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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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雪一只眼睛高高肿起,几乎只剩一条细缝,青紫肿胀的皮肤让人不忍直视。

当听到李屠夫口出要卖掉女儿时,她紧紧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像是抱住了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希望,朝着李屠夫重重地磕下头去。

“当家的,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卖了小玉儿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身上流着你的血呀!”

李屠夫没有丝毫动容,猛地抬起脚朝着杨天雪踢了过去:“哼,一个赔钱货罢了!卖了她换点银子,还够老子买几斤粮食。这个家养活她就是浪费粮食,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扔到尿桶里溺死,也省得现在看着心烦!”

骂完李屠夫顺手拿起扫帚又向这对母女打去。

这次小玉儿凄惨的哭喊声似乎是触动了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大家劝了起来。

“李大算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打死了。”

“那小丫头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这咋下的去手哦。”

“李大别打了,你打死了媳妇还得花钱再娶。”

“女人做错事情,给点教训就行了。”

李屠夫把打断的扫帚扔在一旁,又顺手拿起挑死猪用的扁担,“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婊子,再把这个赔钱货给卖了。”

看到结实的扁担挥向自己,杨天雪把小玉儿死死护在怀里然后静静的闭上眼睛。

“你这个杀天刀,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还真下的去手!”

耳边传来沈桂兰的声音,杨天雪睁开眼睛,看到沈桂兰手里拿着擀面杖,李屠夫抱着头一脸吃疼闪到了一边,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包。

“娘,你……怎么来了?”

沈桂兰一手拿着擀面杖指着抱着头的李屠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骂到:“你就这么被她打不知道还手?我这是生了一个傻子!”

跟着沈桂兰来的好姐妹把杨天雪扶了起来。

“李大,你看看你把你媳妇打成啥样了,你也下手太狠了。”

“是啊,李大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合,有啥事情不能好商量?”

杨天雪低着头没有说话,自己哪里能打的赢李大,若是还手会被打的更惨。

沈桂兰看向被擀面杖打的头上顶着一个包的女婿冷声说道:“你说吧,今天这事怎么了?”

李屠夫怒火中烧瞪眼道:“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夫为妻纲,老子就算是把她给打死了,你又能怎样?”

沈桂兰指了指杨天雪:“她是你女人?她还是我闺女呢?我养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被你给打死了?”

接着沈桂兰双手一摊,“那我自然是要你赔钱,没有我就没有她,没有那下蛋的老母鸡那就没有蛋,你摔坏不是一个蛋,是一篮子的蛋!今天这件事你拿十两银子来就算了。”

听到这里杨天雪眼里燃起的光又再次熄灭,她的娘不是来救她,是来要银子的。

李屠夫听的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你休要胡搅蛮缠,人和鸡能相提并论吗?”

沈桂兰指着鸡圈里的鸡又指了指自己的闺女骂到:“这怎么不能相提比论了,虽然物种不一样,但是理是通的,我生她把她养那么大,她要孝顺我吧?然后她生的孩子也要孝敬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吧,她孩子的孩子 长大了又要孝敬我,这样推算下去那可不是十两银子能解决的啊!”

说着沈桂兰咂吧着嘴向围观的村民问道:“大伙来评评理,有谁家的闺女回娘不孝敬点东西?”

沈桂兰指向李老头:“李老头上次你闺女回家还给你拿了一坛子酒,还有王家嫂子你闺女回家可是给你拿了一包红糖,那边的杨兄弟,你闺女回来给你可是带了一块大肥肉吧?”

被点到名的几人纷纷附和起来

“杨家嫂子说的有道理,闺女虽然嫁出去了,哪里就不能孝顺父母了,天底下没有这个说法。”

“对,杨家嫂子说的再理,咱们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哪里有嫁人了就不管自己爹娘的道理。”

“李大啊,你打人就是不对,你丈母娘说的在理。”

沈桂兰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一坐,“哎呀,李大呀,听到了吧?给钱吧,今天你不给钱,我们两口就在这里住下了,这吃的喝的你看着办就成,你吃啥我们就吃啥。”

李大看着坐在长凳上的沈桂兰捏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杨守安一个箭步挡在沈桂兰身前,“李大你要干啥?”

李大缓缓抬起沙包大的拳头,松开里面有一两银子,“拿了钱快点走!”

等这两个老家伙走了,就把这个贱妇和赔钱货卖去窑子。

“谢了,好女婿。”沈桂兰一把抓过李大手心里银子,接着对杨守安道:“老头子,带着闺女和丫头走吧。”

沈桂兰走过去扶着杨天雪,杨守安牵着李小玉,几个好姐妹跟在身后就要出院子,李大回过神来,拦住几人的去路。

“干什么!你拿了银子还想带人走啊?你们几个可以离开,但是杨天雪和李小玉不行!”

沈桂兰拿着擀面杖对着李大拦着的手就打了过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拿的是一两银子,我说的是十两!”

李屠夫指着杨天雪骂到:“就她也值十两!一个只会生赔钱货的贱人!能嫁到我李家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呸!”沈桂兰一口唾沫就向李屠夫吐了过去,“她怎么不值!这可是我杨家的大宝贝,就你,能娶到我闺女,那是你李家祖坟冒青烟,我告诉你,今天,人我一定要带走!

生丫头又怎么样?什么种子结什么瓜,你给的种子是丫头那生的自然就是丫头,要怪就怪你的种子不行!”

听到说自己是杨家的大宝贝,杨天雪心里感到一片温热,她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自己是宝贝,尽管母亲是为了能拿到钱。

李屠夫喘着粗气,他是听明白了这个老泼妇意思是不给钱就要把人带走,他看了一眼放在案板上的杀猪刀,迈着大步就冲了过去,“老子,今天杀了你!”

……

杨天羽面色阴沉,伸出双手用力掰开沈桂兰死死抓着杨天锋肩膀的手。每一根手指被掰开时,仿佛都能听见沈桂兰心中希望破碎的声音。

杨天锋顺势将背上的老人朝着悬崖下狠狠扔了出去。那一瞬间,沈桂兰的身影如一片飘零的落叶,急速坠落,消失在悬崖深处。

紧接着,悬崖上传来兄弟二人那看似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娘,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您啊!”杨天羽扯着嗓子干嚎着。

“娘啊!儿子知道你是想爹和四弟了,你就安心地跟他们走吧!”杨天锋也跟着哭喊起来,那哭腔里,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解脱后的轻松。

……

在喧闹嘈杂的院子里,一阵刺耳的谩骂声如鞭炮般炸响。

“你们是不是存心的呀?还真装上了?我可把话撂这儿,我家天羽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哪能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住着?他往后可是要做大官的人,你们就这么忍心看他被人笑话?”二儿媳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瞅瞅你们这一家子,没一个有出息的,全是些只会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现在天羽既然成了秀才,接触的可都是达官显贵。让一个堂堂秀才住这种地方,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你们就不为天羽的前程想想?”她越骂越激动,声音愈发高亢。

在这一阵骂声中,沈桂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对着自己指手画脚、叫骂不停的二儿媳。紧接着,一张年轻熟悉的面孔也出现在眼前。

“桂兰,你还好吧。”杨守安目光投向二儿媳劝道:“老二媳妇,你就别再说了,你瞧瞧,把你娘气成啥样了。”

杨天羽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一副自恃清高的神情,看向沈桂兰:“娘,如芳并非有意气你。她所言极是,如今我已然考取了秀才,日后必定要与权贵之人结交往来。若是还与你们一同居住,难免会沦为他人笑柄。”

他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弃,继续说道:“您和爹一辈子都在乡下生活,三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四弟更是惹是生非,麻烦不断。我不能因为这些家庭琐事,而影响了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名声,这关乎着我的仕途前程,还望娘您能体谅。”

沈桂兰只觉脑袋像是被无数根针在猛刺,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目光所及之处,年轻的相公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身旁还站着几个稚气未脱的儿子。

她猛地抬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那火辣辣的痛感清晰而强烈。

“疼!真疼啊!”这实实在在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她又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向站在面前的几个人,他们脚下清晰的影子映入眼帘。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在地府,难道……难道自己是重生了?

沈桂兰望着眼前的场景,她记起来了,今年是大乾489年。就在这一年,她的二儿子考取了秀才功名。然而,这个秀才的头衔,二儿子一戴就是十年。直至沈桂兰凄惨地被扔下山崖的那一刻,他依旧只是个秀才。

也就在今天,她的大闺女被女婿暴打一顿。这一顿毒打,使得大闺女身子受损严重,落下了无法生育的病根。从那之后大闺女便日复一日,受尽了女婿惨无人道的虐待与殴打。

沈桂兰看着站在跟前,谩骂的二儿媳,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轰”地一下被点燃。

她就像压紧的弹簧突然松开,“噌”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手臂高高扬起,“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径直朝着二儿媳扇了过去。

此时的沈桂兰,尚未被岁月磨去活力,身强体壮,那巴掌裹挟着十足的力气。毫无防备的二儿媳,整个人“哎哟”一声,直接被扇倒在了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娘!”杨天羽惊呼一声,脸上满是震惊与心疼。

“桂兰,你这是干啥!”杨守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急忙出声制止。

杨天羽一个箭步冲过去,心急火燎地去扶倒在地上,正嘤嘤哭泣的周如芳。

杨守安则赶紧伸手拉住沈桂兰,老三杨天锋和老四杨天雷,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地看向平日里温和的老娘。

“娘!”老四杨天雷满脸诧异,“您一直念叨二嫂是城里来的,见多识广,总让我们都得让着她。二嫂进咱家这些年,您啊,就差没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插上三炷香,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老三杨天锋一脸疑惑:“就是啊,二哥考上秀才之后,您对二嫂更是百依百顺,她不管说啥,您都觉得在理,还说往后二哥在仕途上的事儿,全仰仗二嫂帮忙周旋呢。”

杨天雷挠挠头,目光紧盯着沈桂兰:“娘,您今儿个这是咋啦?难道是突然想自己当家做主,不再顺着二嫂啦?”

周如芳瘫软在杨天羽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却又不失泼辣地叫嚷起来:“你个不知好歹的老妖婆,竟然敢对我动手!哼,要不是我,天羽能有今天这般成就?你们这群乡巴佬,一辈子只知道在地里刨食,就是一群没见识的泥腿子,懂个什么!”

沈桂兰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去:“打你又怎样?你是我花了银子明媒正娶进门的儿媳,本应恪守妇道,尊重长辈,可你呢?不但对我这个婆母毫无敬重之意,还在这儿教唆老二去城里住,我今儿打你,都算是轻的!咱们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住在一起,要是各过各的,那还能叫一家人吗?”

说完,沈桂兰转头看向杨守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道:“当家的,家里那头大黄牛可不能卖了!不然秋收的时候没了它,咱们拿啥来驮粮食啊?”

杨天羽一听不卖大黄牛了,脸色瞬间变得比自己挨了打还难看:“娘!城里的房子我都物色好了,也跟人家房东说定了。您要是不卖大黄牛给我凑交租的钱,我这脸往哪儿搁啊?往后在城里还怎么做人!”

全家吃到一半,沈桂兰才对眼巴巴望着的杨天雷喊道:“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杨天雷佝着脖子喊道:“娘,我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错哪里了?”沈桂兰问道。“

杨天雷脑子一片空白,

错哪里了?他咋知道错哪里?只知道今天老娘有些不对劲。

沈桂兰摇了摇头,“看来你是还不知错,那就继续站着吧!“

沈桂兰说完夹着碗里的肉就开始吃,自己一定要补好身体,有了好的身体才能跟这群白眼狼斗。

就着鸡肉沈桂兰吃了两碗米糊糊又喝了一碗鸡汤,吃饱了摸了摸嘴。见几个子女也吃好了,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大姐回来了,天雪这些年在李家过的不容易,和那屠夫和离了也好。”

接着沈桂兰看向周如芳,“家宝那间屋子以前就是天雪,现在那间屋子还是天雪住,家宝就和你们住一起。”

“娘,不能这样啊,不能因为大姑回来,就要了家宝的屋子,家宝是您的长孙啊!”周如芳不乐意了,她就喜欢霸着大姑子的房间,这样才能在这个家显示自己的重要。

沈桂兰挑眉望向周如芳:“你不喜欢?你不乐意啊?”

周如芳点了点头:“娘,大姑子和离带着丫头住在这个家里,已经是负担了,现在还要了家宝的屋子,天下没有这样的说法,哪里有嫁出去的女儿到娘家来要这要那,还霸占侄子的房间。”

沈桂兰起身看向几个儿子:“你们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二儿子自然是向着自己媳妇:“娘,大姐就不该回来,李家的油水大,那么好的日子不知道珍惜,回来还拖累大家。”

啪!

沈桂兰抡起巴掌就扇了过去:“怎么样?舒服吗?”

“娘,你又打我干啥?”老二捂着被扇红的脸看向母亲。

沈桂看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说这样的日子好吗?你大姐在李家过的就是这种非打即骂的日子,你若是羡慕,今后,我早上扇你,中午扇你,晚上扇你,你若是觉得还不过瘾,半夜我再给你补上几巴掌!”

说完沈桂兰挽起袖子看向几个儿子:“你们还有意见吗?”

“没。”

“没。”

沈桂兰看向站在墙角的四儿子:“那边站墙角的,你呢?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这个家本就是大姐的家,大姐不在这里住去哪里?那屋子从小就是大姐在住,屋子的主人回来了,自然是要还给原来的主人,再说家宝一个三岁的娃娃,住的到吗?”

杨天雷虽然被溺爱惯了,但是性子直,有啥就说啥,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沈桂兰点了点头:“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老婆子也是一个讲理的。”

“还有从今天起,你们爹和我不做饭,不下地了,家里的活和地里的活就交给你们了。”

沈桂兰此话一出一直静观其变的老三终于坐不住了

“娘,您这是要干啥呀?你和爹不做活儿,我们吃啥?交给我们怎么行啊!”

老二也顾不得脸上的疼了,“娘,我可是秀才啊,还是咱们村里唯一的秀才,我要是在别人家,早被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沈桂兰翻了一个白眼:“老三啊,你意思是没有我和你爹,你就不活了,我和你爹跳进河里淹死,那你就跟着我们去死?老二,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家待着,那就去别人家当菩萨,我这个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听到沈桂兰说让兄弟几个人做饭干活,周如芳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沈桂兰看向她:“老二媳妇,从明天起你和天雪就负责做家里一天三顿的饭菜和家里的活儿,老二老三老四负责地里的庄稼,各家的衣服自己洗。”

周如芳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娘,你心里有火就冲着你儿子出,我可是城里人,家里这些活我哪里会做呀?我嫁给你们家那是低嫁!”

沈桂兰再也不像上一世那般顺着二儿媳:“你做不来就滚!你嫌弃我们这个家,觉得自己是低嫁,那你就滚回去再嫁一次!”

“老娘辛苦把你们拉着长大,给你娶了媳妇,又给你伺候媳妇,媳妇生了孙子,又给你们带孙子,到头来是喂了一群白眼狼!”

杨天羽把周如芳护在怀里:“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啊,等您老了还不是靠我们给你养老,现在你这样做让我们以后怎么孝敬你啊!”

沈桂兰想起上一世,两个儿子把自己推下山崖,心里憋着的怒火再次爆发:“你们孝敬我?别把我背上山崖推下来,我就阿弥陀佛了,你现在是秀才,我这个做娘的沾到你的光了吗?还是吃到你孝敬的东西?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交500文钱到家里。”

周如芳站了起来:“娘,我看明白了,你就是想要钱对吧?你也不想想我们家家宝还小,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你就不替我们想想?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爹娘吗?我看,天羽就不是你亲生的!”

沈桂兰脖子一梗:“这还真是让你说对了,天羽就不是我亲生的,你们去找你亲生的爹娘去,还有这么多年我的饭不是白吃的,上书院的束脩也一并给我结了吧,我也要得不多,给一百两银子就成。”

周如芳被气的哭了起来,转身跑进了屋里。杨天锋缩着脑袋坐在桌子旁,“娘,我去洗碗。”

杨天锋收好碗抱着就跑,生怕跑慢了,老母亲的怒火烧到自己。

沈桂兰冷声叫住了老三,“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要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心思,明天起你就去下地开荒,养了你那么多年,也是你该为这个家做贡献的时候了!”

“娘,您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好好孝顺你,等我赚了钱,给娘买肉吃,给娘买新衣服穿!”杨天锋说着宽慰老母亲的话,看人脸色这个自己最擅长。

沈桂兰看着老三,想起上一世他把自己背上山崖的场景,走上前去就是两巴掌,直接把老三给打懵了……

这两人仗着刚刚在公堂上占了些便宜,便以为吃定了沈桂兰。在她们看来,沈桂兰不过是个没背景的乡下妇人,说几句吓唬的话,就能让她乖乖就范。

周母伸出那干瘦的手指,指着沈桂兰,门牙被打掉说话漏风,含含糊糊地叫嚷着:“……打死……活该……打死……”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冷峻的声音穿透人群传了过来:“你要打死谁?”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围观百姓,自动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来。陈俊一脸寒霜,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两旁的官差紧紧跟随。

沈桂兰反应极为迅速,动作堪称丝滑,“噗通”一下便跪扑在陈俊面前,双手不断地在地上拍打着:“大人啊,您可得替民妇做主哇!民妇一直都是老老实实、谨遵您的嘱咐,给周家500文呐。

可谁能想到,周家竟嫌少,还口出恶言,说要是不多给些,就要活生生掐死我这把老骨头哇!他们还仗着我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老婆子,放言我说的话根本没人会信呐!”

周母那张脸本就肿得厉害,这会儿更是气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嘴里漏着风,结结巴巴地反驳:“没……没骗人……没……”

她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儿媳,在这节骨眼上,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两个儿媳,此刻,呆立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伸出手,一把将两个儿媳用力推了出去,吼道:“说……快给我说……”

大儿媳田荣儿被婆母猛地一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陈俊的脸,只得把头垂得低低的,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大人,这个乡下老婆子就是在撒谎啊!我们家哪里会稀罕讹她那几个银子呀?那500文银子,不正是大人您秉公判罚的嘛,我们怎么会嫌少呢。”田荣儿完全没注意到陈俊的脸色愈发阴沉,只自顾自地说着。

王珍珠瞧见田荣儿开口,又偷眼瞧县太爷没有出声反驳,便也壮着胆子附和起来:“大人呐,我婆母怎么会去……去杀人……不不,打人呢,肯定是那个乡下老婆子在胡编乱造、撒谎骗人呐!”

沈桂兰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百姓们小声的议论声,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她的眼眶里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紧接着,沈桂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大人啊,民妇对天发誓,绝没有半句谎话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实情呐!刚刚,就在刚刚啊,她一下子就冲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差一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民妇这条老命就没了呀!我实在是被掐得喘不过气,才出手反抗的啊!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哇!”

人们大多都是同情弱者,立刻有周家周围的邻居站了出来

“我可以作证,这个乡下妇人说的是真的,周家嫁了女儿之后,每年杨家都会拿五十斤大米。”

“还有,周家姑娘每次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娘家拿,而且还都不是一些便宜货。”

“是啊,这个可是周家老太太自己说的上个月她闺女还给她拿了一只鸡,五十个鸡蛋,一包红糖。”

听到这里人群炸开了锅

“这又是鸡又是鸭还有红糖,周家是把杨当成了冤大头啊,我们寻常百姓家哪里舍得吃那么好的东西。”

“是,那大米是我们吃的吗?还一口一个城里人,他们家吃的哪一样不是闺女从乡下带来的。”

“天雪,你舀一勺子猪油熬化放进这个模具里。”沈贵兰说着拿出几个竹子做成的容器。

“这个一看就是爹的手艺,做的真好看。”杨天雪接过几个小巧的容器。

另外一边周如芳哭着跑出了村子,就上了去桐油镇的牛车,她要让沈桂兰后悔 ,等他男人回来看不到她,等她儿子哭着要找她,这个死老太婆就要哭着求她回来。

到时就不是一年拿五十斤大米给自己娘家那么简单了,还得让婆母当着所有人给她道歉。

一路上周如芳脑子都在想着等婆母来接她,要如何给她一个下马威,做婆母的看儿子不在,把儿媳赶出去,这件事不管在哪里都是她沈桂兰站不住脚。

桐油镇离桃花村并不远,走路也就是一个小时,坐牛车要两文,这里的市场并不大,都是一些周边的农户把家里的牲口拿来卖,不收入城费,所以附近的人大都愿意来桐油镇。

进了城周如芳直接绕到了周家的后门,往常自己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的,今天是空手,让街坊邻居看到了面子挂不住。

这一路上周如芳是左躲右闪生怕撞见熟人,周家的后院门半掩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嫂的谩骂声。

“咱们家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她在婆家吃香的喝辣的却是对娘家不管不顾。”

周家二嫂立刻附和起来:“是啊,咱们家买肉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买,杨家可是买那么大的一只猪腿,小姑子就是不知好歹。”

周家大儿媳田荣儿和二儿媳王珍珠越说越得劲。

“小姑子若是心里有娘家,不用咱们开这个口,她就把两个侄儿的束脩给交了。“

“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娘家,心里根本就没有爹和娘。“

“是啊,咱们要不去,还被蒙在鼓里,她婆母一个乡下老太太,居然都戴上银手镯了。”

“那银手镯戴在那农村老妇的手上就是浪费,要戴就该戴在咱们娘的手上才是。”

田荣儿和王珍珠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算计,不过现在两人的战线是统一的。只有戴在婆母手上将来才有可能是自己的。

啪!

的一声,周家半掩着的院门被周如芳从外面一脚踢开,把院子里的三人吓了一跳。

周如芳咬着牙看着大嫂和二嫂,心里除了有委屈还有不甘,“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嫁到杨家每次有了什么好东西,不是第一时间给你们拿回来,哪次我回来不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

田荣儿和王氏屁股上还带着被大鹅啄的伤,看到周如芳空着手也来了气。

“你拿的东西在哪里?拿出来给我瞧瞧?”

“哼,你孝敬爹娘本就是应该的,没有娘家,能有你的今天?我们也只不过是跟着爹娘得点吃食罢了 。就像是得了你天大的好处似的。”

“平日里你拿回来的也不是啥贵重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乡下平常的东西,哪里有城里的东西贵重?”

听到说自己拿回来的都是一些便宜货,周如芳拍打着胸口叫嚷起来:“你说猪肉,鸡蛋,是平常东西?”

“你们俩给我弄两斤猪肉来看看,天田荣儿,每次就你吃的最欢,我拿回来的东西都喂狗了!”

田荣儿拉着周母娇嗔道:“娘,小姑子越发的没规矩了,就跟乡下的野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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