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内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放置在堂中,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气息。
县令猛地一把抓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在大堂内炸开,随即朝着堂下的杨天雷质问道:“杨天雷!如今两具尸体就摆在你面前,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杨天雷的状师微微侧头,目光与一旁的杨母交汇,不着痕迹地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朝着县令拱手一揖:“大人,杨天雷杀人之举实乃情有可原。那日,杨天雷偶然撞破未婚妻李氏与他人行苟且之事。那李氏与她的奸夫,为了掩盖这等丑事,生怕事情败露,竟起了加害杨天雷之心。当时情况危急,杨天雷为求自保,慌乱之中才失手犯下过失杀人之罪。还望大人明察秋毫,酌情定夺。”
杨母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戴着沉重枷锁的宝贝儿子,眼眶泛红:“儿啊,你快给大人说,是不是状师讲的这么回事?”
为了救儿子杨母卖了家里的房和地才请了有名的状师,无论如何也要保下儿子的这条命。
可小儿子从小就被溺爱坏了,这不是让自己承认被绿了吗?以后让自己还怎么抬头做人,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头上怎么能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杨天雷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冷笑,将事情全盘托出:“哼!老子压根儿就没被戴绿帽子,老子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杀了她!这个贱女人,当初要了老子一两银子的彩礼,才勉强定下这门亲事。
眼看到了成亲的时候,她居然又狮子大开口,非要再加二两银子。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她那德行,值不值这个价!
老子真心实意跟她谈感情,她却只知道跟老子谈钱,还敢骂老子是个泥腿子!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不但要杀了她,就连她全家,老子都不会放过!”
杨天雷毫无顾忌的话一出口,县衙大堂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堂里那些来看热闹的百姓,个个瞪大眼睛,嘴巴微张,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缓。
以往杨天雷每次闯下祸事,都是他老娘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给他摆平。就拿这次来说,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儿,他老娘变卖了房子和土地,花重金请来了城里最有名的状师,所有人都以为这次杨天雷又能像往常一样侥幸逃脱罪责。
可谁也没想到,杨天雷竟在大堂之上,如此直白地承认了自己杀了人。
“啪!”
惊堂木再次被拍响,让在场众人皆被吓得身子猛地一颤。
“大胆杨天雷!”县太爷手指怒指杨天雷,“你凶残至极,连杀两人,却毫无悔改之意,足见你残暴成性,丧心病狂!本县身为父母官,定要为无辜死者申冤雪恨,今日,必要替全县百姓除此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