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我,苦口婆心道:“爸刚去世,你情绪激动我可以理解。可我觉得,如果你为他好,就该让老人安安静静地走。”
“别闹了,好吗?”
我心头狠狠一沉。
问他,“我错了吗?”
我不闹,难道任由我爸被当作交易筹码,死了都要被榨干价值,不得安宁?
我看着停止制冷的冰棺里水汽蒙蒙,大夏天,里面又潮又热。
父亲的遗体很快会烂掉臭掉!
他生前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死后却受尽折腾,连最后的脸面都保不住!
这还怎么撑过停灵的七天?我只是想我爸最后能体面地,和亲友们告个别!
我泪如雨下,季明礼急忙搂着我轻哄。
“好,宝宝你没错!你只是太累要休息,先到一边坐会儿吧,乖。”
他把我按到躺椅上。
走动间,灵堂上燃烧的线香味,混着他怀里沾染的浓浓脂粉气,扑面涌来。
我一阵作呕,难受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