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等了许久,晕了过去又被疼醒,冷汗反反复复的浸湿我的衣衫。
顾时安终于回来了,却并没有带着大夫,他一脸懊恼:“阿简,只当了十文钱!”
“那人说这个不值什么钱,都是我没用!”
看着他愧疚的样子,我不忍再责怪。
那一夜,我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朝,强撑着活了下来。
顾时安笑得宠溺,温柔地朝女人邀功:“我才十文钱就骗到手了,那女人傻傻地等我去请大夫救她。”
“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小憩了一会儿才回去,她居然以为我真的去请大夫了。”
“当时三更半夜,我实在困得不行都睡着了,居然又被她的叫声吵醒。”
我浑身的血液都像被人抽出,四肢冰冷的站在原地
丧子之痛,疼得我心口像是被撕碎揉烂,而这一切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自导自演。
那一晚我和孩子都等着的救命钱竟然就被他私吞了。
愤怒充斥着我的胸腔,我再也忍不住朝他们冲了过去,抢过黎曼儿头上的朱钗。
她捂着头发尖叫着:“你干什么!”
顾时安立即站起身来,他将黎曼儿护在身后。
他脸色阴骘,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我撕碎:“你疯了吗!”
心中像是被针扎了般刺痛,似乎怀里的人才是他的妻子,我才是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