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缺个弹琴的，”陆璟衍略过众人的不解，将我按在琴凳上，“叶小姐弹的一手好钢琴，特意来为你我助兴。”

我握着手，指节用力到泛白，几乎能听见自己骨节不堪重负的声音。

喉咙里堵着一团浸满冰水的棉花，又冷又沉。

我想问抗议，可最终，只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挤出来，像砂纸摩擦：“不知道陆先生陆太太，想听什么曲子呢？”

“梦中的婚礼。”沈明晞笑意温柔，“阿衍曾经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一定为我亲手弹奏梦中的婚礼。可惜……”

她心疼的握住陆璟衍的手，我这才发现他那只手受伤了。

“阿衍刚才不小心伤了手，”她红了眼，“得等到下次了，辛苦叶小姐今天代劳。”

此刻，曲子的音符就像是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神经。那些他手把手，教我弹琴的甜腻时光，历历在目，如今却是在他的订婚宴派上用场。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淡然，“好。”

指尖落下，第一个音符流泻而出， 那对璧人穿梭在宾客间谈笑。

陆璟衍侧着头，专注地听着沈明晞说话，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