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滚。
林悦悦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严屹蹲下身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我脸上的汤汁污渍,动作很是轻柔。
“思思,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我和她不熟。”
我眼睛发热,抬手抚摸他那被寒风吹得有些粗糙的脸。
“严屹,那你告诉我,登月的家属名额,到底有几个?”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
我把那张申请表拍在桌上,带着哭腔问他:
“你记不记得我妈是为了救你才被冰川砸瘫痪的啊!”
严屹瞳孔颤动,“思思,这是假的!家属名额真的只有一个!”
他边说边给他的队友打电话。
每一个人都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严队只有一个名额,放弃我妈妈实属不得已。
我看着眼前相识十年的人,此刻却觉得十分陌生。
“林悦悦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她身上的红狐狸皮大衣,不是你去年猎的那只做的吗?”
当时严屹抱着我说,他见红狐狸怀了崽可怜,就放生了。
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给我做更漂亮保暖的兽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