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方桌前。
还有三天木雕的工期就到了,没了沈如语,我总还是要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的。
李婶看着我目不转睛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摇了摇头叹口气走了。
可沈如语弃我而去的消息就像走街串巷的风,很快村里的人便开始数落起我。
「他可真是惨,豁出半条命换来的媳妇就这么跑了。」
「这男人啊,还是得有本事才行,雕再多木雕有什么用,人家老相好一来还不是被抛弃了?」
「要我说啊,他也是配不上这么好看的媳妇,癞蛤蟆怎么可能吃得到天鹅肉呢。」
我握紧手中刻刀,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很想转身同他们理论,可一想到自己不识人的毛病,只得作罢。
这毛病自我出生起便有,无论是谁,不管相处多久,只要我睡一觉就会将对方的音容笑貌忘得一干二净。
从前我一半靠着沈如语给的提示,一半靠着自己对乡邻们居住的位置和从事的活计做判断,才勉强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
现在只有我自己,除了住在隔壁的李婶我几乎分辨不出任何人。
一连三天,我每个白天都在屋外忙碌,前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那些鄙夷、嘲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的心也在议论声中沉入谷底,虽然那夜我想过要不就此同她和离,可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回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