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敌人缠斗的无数个深夜,季望南都恨自己亏待了我,一遍遍承诺日后一定让我过上不必担惊受怕的生活。
可如今,他的眉眼间带上了愤怒和厌恶,
重重推开我攀附他臂膀的手,语调冷硬。
“我还以为,你和清歌说得不一样。”
季望南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出言警告。
“没能给你名分,是朕理亏,可朕从未薄待过你。”
“朕特意嘱咐下面的人以宫中主子的身份待你,清歌也说过不会为难你。”
“如今你又是在耍什么把戏?待在朕身边就让你如此委屈?”
我费力地仰着头看他想要开口辩解,却觉得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季望南认准的事,宋清歌亲口说的话,又怎么能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许久,我轻轻低下头。
说了句奴婢知错。
五岁那年,我被亲生父母抛弃,是定北侯府的管家给了我一口饭吃。
我敬他为养父,尊季望南为主子。
可季望南却在我第一次入他卧房服侍时提醒我,不必自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