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床榻上我遗落下来的纱衣塞到角落里。
说出的话十分真挚。
“若你因为这种人伤心,就算是把她处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处死大概只需要一根白绫、一杯毒酒,
总好过日夜被旧伤折磨得痛不欲生。
季望南说这话时,眼神不住地瞟向我这里。
宋清歌啜泣一声,拿出了正宫容人的雅量,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
我瑟缩在屏风后的地板上,昏昏欲睡,冷不丁听到他问了句。
“崔遥如今在浣衣局当值可还安分?她早些年为了保护我落下了些旧伤,也不知底下的奴才有没有多关照她一些。”
十多年的感情,到底是不能轻易割舍干净。
听到季望南充满试探的话语,我竟然有些动容。
下一刻,宋清歌委屈地看了季望南一眼便红了眼眶。
“陛下可是不放心臣妾,认为臣妾会故意苛待于她?”
季望南却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怎么会。
话题被轻飘飘揭过,无人在意我终日泡在刺骨井水中的手。
回到浣衣局时,手脚还有些发软无力,我想回卧房休息。
却被管事的婆子一把拦住,怀里被塞了一盆蜀锦做成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