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雨也很大,母亲的背却很温暖,很坚实。
她一边走一边说:“阿梨不怕,妈妈在。”
现在,妈妈在里面,生死未卜,而我却在这里,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白。
雨终于小了一些。
我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手脚冰凉,嘴唇发紫。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站起来,推了推别墅的门,门没锁。
我踉跄着走进去,客厅里一片狼藉,昨晚的派对似乎刚刚结束。
时旭和苏雅正从楼上下来,苏雅穿着时旭的衬衫,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看到我,立刻躲到时旭身后,怯生生地说:“时哥哥,她……她怎么还在这?”
时旭看到我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雨停了就自己进来了?看来淋的还不够。”
我顾不上他的嘲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袋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本和笔——那是我昨晚在便利店借电话时,让司机送来的。
我颤抖着签下一串数字,那是我能动用的、所有的钱,几乎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
我把支票递到他面前,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