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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先祖为在紫金山巅登基,夷平了山中兰若寺。
从此历任新帝登基,五日后必遭木魅缠身,血肉成为养料,变成干尸而死。
唯一的破解之法,是和金命女成亲,但金命女一代只有一人。
上一世,登基之日,皇帝娶我为后。
但继妹爱慕皇帝,抢了我的凤冠霞帔,想替嫁皇帝,但被我阻止了。
继妹错失心上人,伤心过度,暴毙而亡。
皇帝体内木魅被我的金命压制,逃过了成为干尸的宿命。
但他却在继妹忌日,对我施加金水之刑。
我被滚烫的金水熔贯全身,活活疼死。
“金命女应该最喜黄金,怎么也熬不过这刑罚?可见你只是骗子!”
“如果不是你蛊惑母后,我就能立月儿为后!”
“只有你受尽折磨,才能稍稍安慰月儿的在天之灵!”
再睁眼时,我回到封后这日。
我任凭继妹抢走嫁衣,还将只有金命女才能看见的致命秘密,告诉了她。
1
百官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
“钦天监算出,金命女是宋家长女,怎么嫁给皇上的变成次女了?”
“宋家嫁错女儿,这可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
可看到宋月的皇帝陈凛,声音里却有无法压抑的狂喜。
“月儿,这一次我终于娶到你了!”
“皇帝!”太后的声音严厉,“你忘了我朝诅咒了?”
“母后,那诅咒就是宋清歌编的谎言!我是真龙天子,岂会怕那木魅?”
太后深吸一口气:“糊涂!”
“我朝先祖夷平了兰若寺,惹怒常年受寺庙香火的木魅,这诅咒绝不是谎言!”
“哀家正是这一代唯一的金命女。当年先皇若不是娶了我,他怎么能活下来?”
“而先皇的皇兄不肯娶金命女,登基后很快暴毙,身体只剩一张皮,子嗣都没留下,这才轮到先皇登基!”
她说着,眼眶红了。
“今日你登基,五日后就是诅咒应验之时,你不能任性妄为!”
皇帝却嗤笑一声。
“母后,若真是如此,那金命女也只会是月儿!她能识魅!”
识魅,是指看到皇帝体内木魅,只有金命女才能做到。
太后愣住了:“可钦天监的预测从不会错……”
“
《重生后我为摄政王掣魅破咒,换娶替嫁继妹的皇帝悔疯了宋月木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当朝先祖为在紫金山巅登基,夷平了山中兰若寺。
从此历任新帝登基,五日后必遭木魅缠身,血肉成为养料,变成干尸而死。
唯一的破解之法,是和金命女成亲,但金命女一代只有一人。
上一世,登基之日,皇帝娶我为后。
但继妹爱慕皇帝,抢了我的凤冠霞帔,想替嫁皇帝,但被我阻止了。
继妹错失心上人,伤心过度,暴毙而亡。
皇帝体内木魅被我的金命压制,逃过了成为干尸的宿命。
但他却在继妹忌日,对我施加金水之刑。
我被滚烫的金水熔贯全身,活活疼死。
“金命女应该最喜黄金,怎么也熬不过这刑罚?可见你只是骗子!”
“如果不是你蛊惑母后,我就能立月儿为后!”
“只有你受尽折磨,才能稍稍安慰月儿的在天之灵!”
再睁眼时,我回到封后这日。
我任凭继妹抢走嫁衣,还将只有金命女才能看见的致命秘密,告诉了她。
1
百官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
“钦天监算出,金命女是宋家长女,怎么嫁给皇上的变成次女了?”
“宋家嫁错女儿,这可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
可看到宋月的皇帝陈凛,声音里却有无法压抑的狂喜。
“月儿,这一次我终于娶到你了!”
“皇帝!”太后的声音严厉,“你忘了我朝诅咒了?”
“母后,那诅咒就是宋清歌编的谎言!我是真龙天子,岂会怕那木魅?”
太后深吸一口气:“糊涂!”
“我朝先祖夷平了兰若寺,惹怒常年受寺庙香火的木魅,这诅咒绝不是谎言!”
“哀家正是这一代唯一的金命女。当年先皇若不是娶了我,他怎么能活下来?”
“而先皇的皇兄不肯娶金命女,登基后很快暴毙,身体只剩一张皮,子嗣都没留下,这才轮到先皇登基!”
她说着,眼眶红了。
“今日你登基,五日后就是诅咒应验之时,你不能任性妄为!”
皇帝却嗤笑一声。
“母后,若真是如此,那金命女也只会是月儿!她能识魅!”
识魅,是指看到皇帝体内木魅,只有金命女才能做到。
太后愣住了:“可钦天监的预测从不会错……”
“也许钦天监算到了大概方位,却弄混了宋氏姐妹!”
太后犹豫地问宋月:“你能看见,皇上体内木魅在何处?”
宋月指着陈凛的左心。
“太后娘娘,那木魅此时是一棵漆黑小树,就在皇帝心口!”
“倒是和哀家所见相同,难道你真是金命女?”
太后的眼风扫向我:“你呢?”
我跪地磕头:“太后娘娘恕罪,臣女看不见木魅!”
皇帝冷笑一声:“宋清歌,算你识相。再敢撒谎,朕决不饶你。”
我低垂着头,心中却知道他猖狂不了多久了。
重生醒来,宋月抢我婚服时,我故意告诉她,皇帝登基之日,体内会长出一棵黑树。
诅咒发作之前,那树不会生长,都一个样子,宋月自然能说出来。
但五日之后,木魅开始吸食血肉,疯狂长大,不是金命女的宋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这样做,正是为了逃脱前世噩运!
临死前,那滚烫金水腐蚀肉体,痛意还没消散,我被激得打了个寒颤。
太后沉默了良久,摆摆手。
“罢了,虽然宋月品行不端,娘亲也是庶母扶正,身份低微……”
“但只要能救皇帝,宋月来做皇后也行。”
成了!
我依旧身体低伏,心中却扬起一个冷笑。
2
皇帝喜出望外,将宋月紧紧搂入怀中,亲手为她重新盖上盖头。
“月儿,朕要让你成为我朝最幸福的女子,享尽荣华富贵……”
太后打断他,声音疲惫却威严。
“宋月犯下此等欺君之罪,不可轻饶,否则皇室颜面何存?”
宋月浑身一僵,怔在原地。
殿外的爹爹和继母冲进殿内,扑通跪地。
继母抬手指我。
“太后娘娘,都是宋清歌胡闹!她不想入宫,竟逼迫妹妹替嫁!”
爹爹斥责我:“清歌,你为何要如此连累我尚书府!”
宋月仿佛被提醒了,挤出几滴眼泪:“阿姐,事到如今,我瞒不住了。”
“你今早用刀架在我脖颈,说我如果不肯替嫁,就要杀了我和我娘。我不得不从。”
“但太后要罚,就罚我一人,放了姐姐……”
皇帝看她的目光里满是柔情:“这怎么能怪你!”
他的目光转向我时,满含愤怒。
“宋清歌,你是罪魁祸首,罚你一人即可!”
“但念在你是初犯,就对你杖责五十,略施小惩!”
我毫无畏惧。
“启禀皇上、太后,今早是宋月持刀威胁,抢走凤冠霞帔,臣女还有人证……”
重活一世,我岂会毫无防备?
只需证人上堂,宋月的谎言就会被揭穿!
然而话未说完,宋月的喜服袖口,露出半个桃木梳。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木梳是我娘卧病在床时,砍下门口的桃树枝,耗费数月,亲手为我做的。
木梳上,有娘亲一笔一划刻下的“清歌”。
她死后,我怎么也找不到这木梳,不料是被宋月偷走了!
她露出此物,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我再敢指证,她便立刻毁了它!
太后见我停口,面露疑惑,语气温和。
“清歌?你有什么人证?传他进殿,哀家不会让你被有心之人陷害!”
宋月脸色白了,死死盯着我。
我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
“臣女没有人证!刚才撒了谎!是我胁迫宋月,甘愿领罚。”
爹爹和继母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太后复杂的目光中,我被行刑太监捆上刑凳。
粗重的棍子一下一下向我挥来,每一棍都让我血肉模糊。
我闷哼出声,不知熬了多久,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我仍躺在冰凉的刑凳上,百官都已散去。
身边只有皇帝,他居高临下看着我。
“你表现不错。”他犹豫片刻,“朕知道,月儿痴恋我多年,是自愿嫁我,并非受你胁迫。”
“你肯替她顶罪,想必受了前世教训,已学乖了。”
“前世你害月儿惨死,最后付出了代价,你们两清了。”
“这辈子,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再伤害月儿,朕可保你平安。”
我没有理他,强撑着起身,踉跄着往宫外走。
他却伸手拦我:“清歌,等月儿为我生下嫡子,我可以封你为妃。”
“只是到时,你需敬重皇后,每日请安奉茶。”
我攥紧手指:“皇上,我绝不会嫁你!”
皇帝皱起眉头。
“你闹什么脾气?朕一道圣旨,尚书府就会把你洗干净,恭敬送进宫来!”
我还没有回话,就看到——
他左心处的黑树,试探地伸出一根细藤,往右胸探去,但又很快收回,恢复原状。
我愣了一瞬:“只怕皇上等不到那日。”
他变了脸色。
“不知悔改!还要拿诅咒妖言惑众!”
“朕改了主意,四日后,不就是你说的诅咒应验之时吗?”
“朕四日后纳你为妃,再将你打入冷宫,让你看着朕安然无恙,与月儿相守一生!”
3
我忍着背部巨疼走出宫门,京城里关于我的流言已散播开来。
回尚书府的路上,不少路人朝我扔来石头和臭鸡蛋。
“拿交合之事谋求上嫁,这样的女人,也配做我朝皇后?”
“还好被皇上揭穿阴谋!我们要为帝后报仇!”
我躲闪不及,在疼痛与疲惫中身形一晃。
面前投下一个黑影。
一个男人撑起披风,将我罩住。
我抬头一看,他长身玉立,面容俊秀,身后的小厮们抬着一箱珍宝。
他是人称玉面阎罗的摄政王,陈凛这个名字,能止住夜晚的小儿啼哭。
他看谁不顺眼,就抓起来送入慎刑司折磨,屠戮九族。
百姓们看到他,如同惊弓之鸟,四散逃窜。
陈凛看着我:“我正准备去尚书府提亲,不想碰到了你。”
我想起前世,他为了阻止皇帝对我施金水刑,不惜谋反。
但他夺得皇位后,没有娶到金命女,被木魅吸成干尸。
或许这一世,我可以先救他,以图自救。
我接过聘礼:“今日尚书府你不必去了,四日后来迎亲。”
他的眼里闪过惊喜,点头应了,递来几副止血的药贴。
我跌跌撞撞走回府,爹爹和继母正用完早膳。
继母抢过我手中宝箱,看到里面有一件嫁衣。
“你果然早就看上旁人,才不想进宫!昨日殿内,你还想诬陷月儿!”
“不过谁还会娶你?你怕是给老翁做妾吧?这点聘礼,也太寒酸了。”
摄政王将全部家当用在兵马上,这就是他仅胜的钱财。
爹爹脸色变了。
“你欺君在前,又败坏家风!我要将你娘牌位移出祠堂,扔到乱葬岗。”
我抢回宝箱:“不用你扔!四日后我带着娘的牌位嫁人,从此与宋家再无瓜葛!”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道男声在门口响起。
“宋清歌,你想带着你娘牌位入宫?做什么春秋大梦!”
是皇帝,他今日带着宋月归宁。
想必乘坐马车走的朱雀大道,来得很快。
“嫁衣这就备好了?”皇帝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这件嫁衣质量上乘,你不配穿,娶你只是走个过场。”
继母恍然大悟:“原来是皇上要纳你进宫……”
我不理他们,转身就走。
宋月带着两个贴身丫鬟,亲昵地贴上来:“我陪姐姐回屋。”
我想到娘的木梳,没有甩开她。
走到一处假山旁,她停住脚步,拿出桃木梳把玩。
“我已替你顶罪,快还给我!”
她将木梳高高举起,“我可没说过,你顶了罪,我就要将它还你。”
“卑鄙!”我伸手去抢,却被两个丫鬟牢牢按住。
宋月连着扇了我几个耳光:“早就看不惯你了!”
她将木梳扔在地上,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它。
“宋月,住手!”
但木梳碎了。
娘在油灯下日复一日雕刻这把木梳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我登时眼眶通红!
有脚步声靠近。
宋月的眼珠转了转,她拖着我,扑通一声跳入旁边的池水中。
“月儿!”皇帝跳进湖水去救她。
宋月被救上岸时,我也扑腾着游到岸边,爬上河岸。
皇帝脱下外袍为宋月换下,我身上的衣服湿冷。
宋月哆哆嗦嗦说:“姐姐一直看不惯我,即使我贵为皇后,也敢谋害我!”
4
爹爹和继母闻声赶来。
继母抱着宋月,哭得稀里哗啦。
爹爹怒了:“清歌,你何时变得这样狠毒!”
他们真是眼盲心瞎,宋月的侍女就在岸上,却没下水救她。
这还看不出宋月的伎俩吗?
“清歌必须赎罪!”爹爹的声音响起,“来人,将宋清歌屋前那颗桃树砍了,当柴烧!”
我不敢置信!
我爹果然了解我,知道什么最能刺痛我。
那桃树,是我出生时,我娘亲手种下的。
在娘死后,我在府里没有知心人。
十八年的时光里,我难过时抱着树干哭,高兴时对它说话。
那桃树就像我娘!
就连被宋月毁掉的桃木梳,也是娘亲用那桃树枝桠做的。
我本打算,四日后嫁去摄政王府,就将它移栽过去。
我起身想跑过去阻拦,却被皇帝的侍卫拦住。
“不要!爹爹,我认错!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砍它。”
小厮已经拿着巨斧砍向桃树。
一刀刀就像劈在我心上!
树干发出吱呀响声,摇摇欲坠。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砸落,发出私心裂肺的喊声。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
“清歌,”爹爹脸上有些不忍,“月儿和她娘都对桃花过敏,但这些年为了你,我始终没砍掉它。”
“可你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今日我忍无可忍,这桃树非砍不可。”
桃树咔嚓倒地,桃枝折断在地,枝干又被砍成碎段,桃叶落了一地。
我想到我娘咽气那日。
她已面色枯黄,身体干瘦:“女儿,娘不会走,就住在这桃树里看着你。”
失去我娘的撕心之痛,又一次袭来。
娘的遗留之物,我竟一件也没保留下!
我身体瑟瑟发抖,吐出一口黑血。
继母走到我身边,扶起我,却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你娘的树算什么,你还不知道,你娘就是被我下了慢性毒,一日日毒死的。”
我如遭雷击,目眦欲裂,死死瞪着她。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她在地,她的头磕在石头上,鲜血淋漓。
“蛇蝎心肠!”皇帝厉声斥责:“她虽不是你亲娘,你怎能下此狠手?”
我没有解释一句,知道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皇帝目光冷漠:“将宋清歌拖入慎刑司,日日大刑伺候。”
“但记住,穿上衣服能看见的部位不要伤了。”
“毕竟四日后我纳她为妃,不想让百官看笑话。”
我被拖走前,分明看到,他左心处的木魅幻化出一个得意的笑脸。
原来不仅金命女能看见木魅,木魅也能看见金命女!
如果唯一能克死它的金命女死了,接下来几十年,每任皇帝登基必死。
木魅得势,我朝江山危矣!
还在思索间,我已被投入大狱。
烧红的烙铁印上我的身体,细密的刺针插进血肉,脚趾被施了指刑。
前世关于慎刑司的记忆一并涌来。
心里和身上的痛席卷了我。
连狱卒递来的饭,也是一碗碗馊饭,堪比猪食。
我不肯吃,却被狱卒逼着吞下。
一连四日,当我被送回尚书府时,除了手、脖颈和脸,我身上全是伤。
大婚当日,摄政王骑着高头大马,将我迎入王府。
路上,我掀开轿帘,看到了另一只迎亲队伍,为首之人正是皇帝的贴身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