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被窑场一位从未露面的金主包下,无人敢闯我闺房。
偶尔有借酒滋事的,也会被窑场的车夫驱赶。
所以,傅延修是我头一个男人。
而这夺了我初次的男人,却同欢场恩客一样嗤笑我的肮脏。
从前我最怕傅延修误会,总会抢着解释。
唯独这一次,破天荒没有张开口。
“对了,明天凌雪生日,你去唱麻姑献寿。”
江凌雪是大帅府的女儿,是他不日便要迎娶的妻。
我是北平出名的妓,更是洋场有名的伶。
但那都是被欢场逼出的技艺。
为了试胆,妈妈请来的师父曾扒光我衣裳,要我跪在老少爷们儿跟前吊嗓。
从此唱戏成为我噩梦,念及半字都会遍体生寒。
傅延修知道我对唱戏有多么恐惧,却还是照常说:
“我已经答应了凌雪,苏晚,别让我作难,你也不想我得罪大帅府丢前途,对么。”
“....对。”
我垂下眸。
傅延修如释重负,跟着俯身吻了吻我额头。
“真乖,想吃什么?近来的蟹特别新鲜,吃酿蟹好不好,我现在就命人去买。”
傅延修不容我拒绝。
喊来的手下没出一盏茶的功夫,便火急火燎送来酿蟹。
我却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