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发。

她气若游丝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紧，“妈......妈......”

我扑过去时膝盖重重磕在尖锐的金属碎片上，却丝毫感受不到疼。

“安安，妈妈在！”

我把她冰冷的身子搂进怀中，企图把身上的温度都给她。

可是没有用，安安的身子越来越冷。

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指着远处的虚空道，“妈妈你看......是外公外婆，他们来接我了......”

我强忍着泪哽咽道。

“安安，我们回家吃草莓蛋糕，妈妈还没给你过生日......”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轻轻摇头。

“妈妈别哭。”

“等安安不在了，你就能彻底离开爸爸了吧......”

我发疯似的扯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她，指尖擦过她青紫的唇瓣，却触到一手黏腻的血。

安安的泪水滑落脸颊，““妈妈，下辈子换我当大人好不好？我会把你藏起来，再也不让他找到.......”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消散在满是消毒水的空气中。

“下辈子......换我保护你......”

安安的手无力垂落，我抱着她冰冷的身子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