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装,可一个死人,要怎么装?
沈若薇的声音继续传来:
“顾言的身体等不了了,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他最多只能再撑一个月了。”
“你的肾是唯一完美配型的。”
“签了它,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两清?
多么可笑的词。
我看着她高傲的下颌线,只觉得荒谬。
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女儿、我们曾经有过的温存,在她眼里难道就只是场可以轻易“两清”的交易吗?
我当然无法回答她。
我的“沉默”在她眼里无疑是抵抗。
她似乎失去了耐心,摘下墨镜,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与鄙夷:
“江辰,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以为你耗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这时,一名狱警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床上盖着白布的我:
“沈小姐,请您节哀。”
“什么?”
沈若薇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
可随即,她冷笑一声:
“节哀?他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这种苦肉计我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