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要是敢让我妻子出现一点问题,你们也给我卷铺盖走人!”
电话被盛宪允挂断。
我意识游离的听完,自嘲的闭上眼。
听见医生护士不解的议论。
“盛总不是最爱他妻子吗?想当初他老婆身上稍微有一点伤口都着急的不得了。”
“是啊,我还记得盛夫人有一次指尖被烫伤了,盛总从国外坐凌晨的飞机都要来照顾妻子,生怕盛夫人进医院身边没人陪,这次怎么……”
有个耳尖的护士开口:“刚才我好像听见手机对面有女人的声音……”
剩下的话大家不再说,但都心知肚明。
密集的玻璃碎片嵌进被开水烫起泡的熟肉里。
不方便打麻药,主治医生只能用镊子一点一点取出来。
整个过程我十分清醒,感受碎片带着皮肉一点一点的剥离。
我咬紧牙关,大汗淋漓。
洁白的枕头濡湿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终于,手术结束。
医生抹了一把汗让护士给我换一间病房。
我忍着痛,哑着嗓子开口:“不用了,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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