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杨明带回一只灰白色的狼幼崽,还骗我们说这是一只小狗。
我告诉他,工厂宿舍不让养宠物,而且谁知道野生动物身上有没有寄生虫跟病毒,劝他把“狗”送走。
谁知这小东西能听懂人话,而且从此记恨上了我。
从那天起,每天早上醒来,我眼前都是一片被用过的卫生巾,鞋里总是湿乎乎的一股子尿骚味。
直到那天我弟弟来工厂找我,那畜生趁我去车间的工夫,把他脚趾咬断了一根。
我气得抄起扳手就要打死它。
杨明死死抱住我的腰,让那畜生趁机逃了。
五年后,我高升去了市里的总厂。
高兴地回村里,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不料推开院门的瞬间,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院子里,十几双泛着幽光的眼睛盯着我。
领头的正是那只已经长大的狼崽子。
我爸妈和弟弟已经被这群畜生分食,四肢血淋淋散落一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头狼扑倒在地,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再睁眼时,我又回到了工友抱着狼崽回宿舍的那天。
1.
那双幽绿的狼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上一世被撕碎的痛感仿佛又钻进我的每一寸骨头。
工友杨明抱着那条灰白色的狼崽,贱兮兮地冲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