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出游,我把刚及笄的小妹弄丢了。
大家只在悬崖上找到了小妹的衣角。
从此我成了罪人。
母亲哭着质问我,为何只顾贪玩,抛下妹妹就跑了。
父亲冷眼看着我,“你没有照顾好妹妹。”
小弟掐住我的脖子,“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未婚夫也怀疑道,“你真的不是因为知道我喜欢上她了,故意为之?”
从此京中流言纷纷,说我如何心狠手辣,为了未婚夫不惜除掉自己的亲妹。
我顶着所有人厌恶的目光,拖着病体,只想好好活着。
直到消失三年的妹妹出现。
她重获众人宠爱的目光。
甚至大火之中,父亲和哥哥第一个想起她,无人在意火场中有一个我。
看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背影,我笑了。
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我却不知道,在我“死”后,这个厌恶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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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料峭,檐下的冰凌如疏银。
长街上人头攒动,唯独中间一家位置不错的香料铺子门前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