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的指尖掐着我的腕骨,“跟她道歉。”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记忆里那个赶考路上将唯一的干粮全留给我,自己饿得脸色发白的少年,和眼前这个逼我向一个风尘女子低头的男人,在光影里重叠又撕裂。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我甩开他的手,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生生咽下。我声音颤抖,“我若是不道歉呢?”他语气比我更冷,“那你试试。”他的威胁,让我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我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这一路的付出,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