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离职单的手指微微发颤,纸张边缘被攥出细密的褶皱:“南衣姐...周总已经批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签字栏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那里潦草地签着“周砚礼”三个字,笔迹力透纸背,显然连内容都没看就盖了章。
“只是...”
同事欲言又止地瞥向总裁办公室方向。
“系统显示周总是在审批郑小姐的礼服报销单时一起批量通过的。”
苏南衣抚平文件折角,指甲在周砚礼签名上轻轻划过。
这三个字她临摹过无数遍,从少年时代替他伪造家长签名开始,到后来代签千万级合同。
如今最后一次触碰,纸张竟比想象中冰凉。
“需要...我提醒周总吗?”
同事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打印机突然嗡嗡作响,吐出一张离职证明。
苏南衣看着自己的名字从墨盒里一点点浮现,像十年来那些被碾碎的自尊终于有了实体。
“不必了。”
她将工牌轻轻放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金属扣与石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总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