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都别再提。”
说完,他又安慰起怒气冲冲的儿子。
彷佛整个家只有他最明事理。
而我,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和谐场面,凄然一笑。
“到此为止不了,这事,过不去了。”
4
这天晚上,我第一次没在家里住。
而是拿着陆援朝给我的大团结,在招待所住了一晚。
找的零钱,就是我手里所有的钱。
儿子住院缴费,各种治疗早就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最后只差最后十块钱。
部队医院人全都不信。
怎么可能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可是,我熬夜给人做衣服,一件上衣八毛。
我在院子里种菜,五斤换不了两个鸡蛋。
儿子每月要做两身新衣服,一尺布两块四。
陆援朝每周要喝一次鸡汤,一只鸡最少七块。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凌晨才敢入睡,拼了命地干。
就攒下那么二十块钱,全都交给了儿子住院。
我真的没钱。
只是,我以为,陆援朝也没那么好过。
我以为他善良讲义气,资助牺牲战友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