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母后恩德。”
我一步步跨出这金碧辉煌的椒房殿,即便双膝疼痛难忍,依旧欢喜。
三年前,太子南下染上时疫,无人敢近身。
就连自诩对他情根深种的柳雪儿,也避之不及。
我衣不解带侍疾半月。
皇后怕封煜知道柳雪儿在性命攸关时抛下他,再因此受打击一蹶不振。
便把侍疾发生的事瞒了下来。
还叫他身边的人统一口径。
一旦封煜问起,便说我执意照顾,柳雪儿一个尚书庶女不敢逾矩,只能让路。
痊愈那天,赐婚的圣旨就送到了苏府。
可柳雪儿听到消息后,却在当天投了河。
这三年,封煜对我百般羞辱。
美人如流水般往东宫送,他照单全收。
每月初一人还没到我房里,避子汤就先送了一路。
我知道他恨我入骨,可我却不曾想过他会连整个苏家都不放过。
父亲好歹做过他的太傅。
他送进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