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灯随着水波逐流,我不由自主跟着飘荡的灯走,走过小桥,路过田野,远远看着它稳稳当当飘到河面尽头又一路向下。
而其他一些荷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是被冲到岸边就是挂在河边的水草上。
我快步几下,将河灯捞起,又给了河边老翁一些碎银,让他帮我捞一盏荷灯。
他欣然答应。
片刻,一盏湿淋淋的荷灯被甩在我的脚下。
我挑开它,虽然被水模糊,但依然能看出遒劲的轮廓。
正是谢以珩写的那盏。
上面写着“望小语走出阴霾,望庆哥儿平安喜乐。”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谢以珩的字字句句中,没有他早夭的孩儿,也没有他伤心的妻子。
是我被迷了眼睛,他的心中,早就没了我,更没了我可怜的孩子。
那渔翁夸张笑道,“姑娘何必灰心丧气,这灯过不了河关,心愿也成不了。”
我笑不出,也哭不出,只能扯了扯嘴角,“好事。”
谢以珩很晚才回府。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