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书六礼的礼节中,谢家无不仔细,眼看着还有十几日就到了婚期,却忽然传来消息,方家姑娘方柚宁赌气离家,被土匪掳走了。
彼时,正和我一起吃元宵的谢知奕摔碎了碗,冷着脸说自己要领命搜查。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
当时我只以为是他大理寺少卿的职责,让他放心不下,却忽略了,那张冰冷面具下隐藏的焦虑灼急。
直到一封不知何人所送的书信引我来此,亲眼撞见了这一切真相。
我浑噩回府,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梦里,一会儿是幼时失去母亲,身边那高大身影的沉默守护,一会儿又是谢知奕对方柚宁的冰雪初融。
等我醒来时,谢知奕已经在床边了。
昨夜的月下缠绵仿佛是我梦中的一场错觉。
床边的人眉眼如画,语气关切,“卿卿可好些了?”
“都说了,婚仪杂事交由下人安排,怎么把自己累病了?”
昨日之事恍若一场梦境。
直到我看见了什么,怔怔伸手,“你脖子怎么了?”
谢知奕俯身间,衣领微微掀开,露出一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