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打算让林德华去学木工这门手艺绝对不是因为看到新竹家的家具,一时兴起,而是她考虑了很久。
前世,张强就是学木匠的,而且是在跟着师父学习手艺的时候强奸了那个女知青,然后进去了,不过他这门手艺却是学精了,出狱以后张强靠着木工手艺养家糊口,到了九十年代张强竟然到了县城去开家具场,自己做家具自己卖,到了两千年以后张强的家具厂开到了省城,而且颇有规模。
张强对任何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唯有对新月异常粗暴,他两次把新月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而他却在外面偷偷的包养了女人给他生了两个私生子,这自然是在新月临死前不久才知道的。
前世今生,新月都不明白张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的狠,难道自己真的是他上辈子的仇家不成?
新月希望哥哥能学一门手艺,即便他日后真的有什么意外,也能靠着这门手艺养家糊口,也是他娶妻的资本,只要你没有违法乱纪,哪怕是个残废,只要能养家糊口,娶媳妇还是有可能的。
前世;哥哥之所以瘸腿以后娶不上媳妇,非得拿妹妹来给自己换一个媳妇回来还是因为他自己没本事。
半个小时之后新竹和新月就把饭菜端上了桌,四个菜,还有早晨蒸的大白面馒头。
吃饭期间新竹跟林母提及了刚刚新月跟自己说的那件事;“娘;如果要华子学个手艺,他这辈子的生计就有保障了,学木匠的话得拿一部分钱给师父,娘要是手里没钱,我可以拿。”
林母微微诧异的说;“学个木匠是挺好的,新竹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让华子学手艺了。”
新竹忙笑着说;“这是月月的主意,她是怕您和爹不同意华子学木匠,所以我才替她跟您说。”
林母一听这个主意是新月出的她并不意外,她知道新月的想法多,见识广。
稍微沉吟了片刻林母说;“回去我跟你爹商议商议,如果他愿意我没话说,说实在的我也希望华子能学个手艺,就算不出去给人家做活的话咱们自己家做个椅子板凳什么的也就不用花钱找人做了。”
新月见娘答应让哥哥去学木匠了,自然她就不用多说了。
吃完午饭以后新月帮着新竹把桌子和厨房收拾了,然后母女仨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说话。
差不多太阳落山时新月跟林母才回到家。
林父跟林德华都不会做饭,一回到家新月就忙不迭的下厨房开始做晚饭。
晚饭很简单,做了一锅野菜粥。
四个人就着煎饼喝野菜粥。
“月月;后天我烙煎饼,你跟我学,我知道你嫌弃这个活累,可你不能不学啊,哪有不会烙煎饼的啊,你这样怎么找婆家。”林母把吃了一半的煎饼紧紧握在手里,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低头喝野菜粥的新月。
新月的饭量很小,一碗野菜粥就可以了。
听到母亲再次逼自己学习烙煎饼新月很是无奈。
跟新月这么大的姑娘都会烙煎饼了,新月对这个活儿很是不喜欢,觉得累而且热,而且她也不爱吃煎饼。
还在上学的时候新月不肯学烙煎饼林母也就没有强逼,如今她不上学了,马上就该说寝室了,如果还不会烙煎饼的话就麻烦了。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可以没文化,可以没颜值,但必须得会烙煎饼,做针线,能下地干活。
下地干活新月勉强凑合,而针线活儿也是马马虎虎,而这烙煎饼新月完全不会,而且她也不打算学。
前世;她被逼着学会了烙煎饼,但水平很糟糕,她烙的煎饼比一般人烙的都要厚,而且煎饼的表面一点也不光华,因为火候掌握的不好,每次烙煎饼都会糊掉了不少,为此她可没少挨婆家人的骂。
这辈子新月是不打算学烙煎饼了。
因此当娘再次要求她跟着自己学烙煎饼后新月直接就把筷子扔下,然后义正辞严的对林母道;“娘;烙煎饼我是不可能学的,您别在跟我费口舌了。”
话落,新月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拂袖而走。
面对新月那决绝的背影林母气的直跺脚;“你说这个死丫头是咋了,脾气越来越大,这样下去可咋办啊?”
林德华忙不迭的替妹妹说好话;“娘;别生气了,月月不愿意学烙煎饼就不学嘛,又不是离了煎饼就吃不上饭了。”
林母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啊,如果月月不会烙煎饼将来嫁到婆家去婆婆肯定得挤兑她,她总不能一直吃婆婆给烙的煎饼吧。我这还不是为了月月好嘛,当年我嫁过来时就是因为切不好方块肉被你奶奶数落嘲讽。”
林德华不以为然的说;“娘;月月如今是老师,吃公家饭,而且她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得找个吃公家饭的,到时候天天吃白面馒头。”
一直在那里闷头吃饭的林父把筷子放下,然后缓缓的说;“既然月月不肯学就别逼她了,华子说的对,咱们月月结婚以后是吃大白馒头的命。”
林父对新月的宽容除了爱之外更要紧的是愧疚,愧疚他去年把承载着新月一生希望的录取通知书给撕成了废纸,他折断了新月渴望飞翔的翅膀。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穷,拿不起学费林父肯定是要新月去读大学的。
在女儿的前程似锦和儿子的房子媳妇上林父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对于新月他只能一直心怀愧疚。
如此林母也就没在多言,转而把话题扯到了林德华学木工这件事情上。
对于学习木工这个主意林父和林德华都很赞成。
得知这个主意是新月给出的林德华对她更加了一层感激。
同时也觉得愧疚。
林德华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娶媳妇盖房子,爹娘肯定会让新月去念大学,是自己耽误了妹妹大好的前程,妹妹非但没有怨自己,反而时时处处的为自己这个哥哥着想。
转过天林父就带走林德华去大槐树村找刘木匠。
这刘木匠是远近闻名的资深木工之一,许多年轻人都是跟着他学习的木匠。
刘木匠试了一下林德华的资质以后很满意,当即就答应收下这个徒弟,学习期限是两年,一年五块钱的学费另外加四十斤麦子,这两年期间林德华除了逢年过节之外都得待在刘家当学徒和伙计。
对于刘木匠的要求林家父子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了,只要师父肯收就行了,两年以后林德华就出徒,然后就能单干了。
哥哥学木工的事情已经彻底定下来新月很是欢喜,然而当她得知哥哥的师父是大槐树村的刘木匠以后心里咯噔一下。
刘木匠正是张强的师父。
当年张强就是在大槐树村当学徒的时候强奸的女知青。
两天以后林德华就收拾了东西然后到了大槐树村跟着刘木匠学徒了。
泉水村距离大槐树村可不近,如果走路的话得三个多小时。
距离九月一号开学也就剩下没几天了。
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开学之后不久自己就会接到韩明远的那封表白信,不知道今生会不会有变化。
新月在这里想着韩明远在九月一号以后会不会给她写信来,而韩明远这边也在想着新月,他已经把写给新月的信给寄出去了,而今他被刚刚收到的一封母亲写来的信而烦恼不已。
昨天韩明远收到了母亲写来的信。
那是一封长达五页纸的信,每次母亲写来的信都特别长,那是因为她对儿子思念太深,因此才把信写的很长很长。
这次母亲的信里除了嘘寒问暖,表达深深的思子之情之外还说了一件事,跟新月有关。韩母在信里非常明确的表达出我不会支持你和新月在一起,说了好多理由,末了还着重的加了一句我不支持你娶新月,是为了你的前程似锦。
韩明远一直不明白母亲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自己的爱情怎么就和前程挂钩了呢?
距离吹熄灯号还有一段时间,韩明远坐在操场上望着天空里那亿万星辰思绪万千。
周建业就坐在他的身边。
老半天韩明远都不说一句话,可把周建业给急坏了;“哥们儿;你这是咋了,这一天多我就看你心事重重的?”
韩明远微微摇摇头,然后淡淡的说;“我没事。”
他一直都这样惜字如金,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心事的人,哪怕是跟最好的兄弟。
因为从小缺乏父爱,加上特殊年代经历的那些糟心事,促使韩明远的性格极其内敛,而且敏感。
作为好战友,好哥们儿周建业了解韩明远的性子,他不肯说的别人怎么问也不会说。
周建业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星期天下午你跟我去我家吃晚饭吧。”
韩明远微微愣了愣,然后默然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
没等韩明远把话说完就被周建业给打断了;“我就知道你会拒绝,这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这么说定了。”
盛情难却韩明远只好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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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业非得让韩明远去家里做客全都是因为陈安娜。
初见;陈安娜就对韩明远一见倾心,之后她又让周建业设法安排自己和韩明远见过两回,虽然没怎么说话,可陈安娜对韩明远的好感是与日俱增,于是她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抚养她长大的姨夫姨母,也就是周建业的父母。
周家二老得知陈安娜有了意中人,而且还是周建业的好战友以后就想见见这个年轻人的庐山真面目。
周末下午,韩明远跟着周建业离开了部队去往周家。
半路上周建业才告诉韩明远自己的真实身份;“我爸爸是师长,咱们就在他老人家麾下。老爷子不希望我因为他的身份而被照顾,所以不许我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才瞒了你这么久,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无奈。”
韩明远在得知了周建业的真实身份以后并没有特别的表现,他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我能理解首长的良苦用心,也能理解你的无奈,你放心,我会替你继续保守这个秘密的。”
周建业呵呵笑道;“你能理解就好。”
很快兄弟二人就到了部队大院。
门口有两名身穿军装的士兵站岗,他们见到周建业和韩明远以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二人也忙回敬了一个礼。
他们知道周建业的身份,因此并没有阻拦。
军委大院的占地面积很大,高高低低的楼错落有致的排列着,院子里再满了四季花木,那些花木都被修剪的非常漂亮。
韩明远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他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虽然是第一次来如此重要地方,但韩明远却表现的很是从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时常出入这里呢。
周建业引着韩明远走进了军委大院的三号楼,这是一座八层楼,周建业家在四楼。
到了家门口周建业直接掏出钥匙开门。
二人刚进去就见一个俏丽的身影从洗手间出来;“韩连长;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韩明远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陈安娜,不过马上他就回过神来了,这里既是周建业的家,其实也是陈安娜的家。
虽然在家里陈安娜还是穿的很漂亮,一袭过膝的丝绸质地的白色连衣裙,乌黑柔亮的秀发扎成了一条麻花辫,安静的垂在背后。
淡扫峨眉,略施脂粉的脸蛋儿看上去格外的俏丽可人。
韩明远朝臣安娜微微点点头。
旋即,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位身穿居家服的宽厚长者。
老爷子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身材健硕,一脸的锐气。
周建业忙把指着那位长者对韩明远介绍到;“这就是我爸爸。”
韩明远忙朝老爷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周老爷子爽声道;“你就是韩明远吧,常听建业提起呢,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首长过奖了。”韩明远谦然道。
周老爷子上下打量了韩明远一番然后微微点点头;“很好很好。”
从这两个很好就可以看出周老爷子对韩明远是真的满意。
“韩连长快请坐,我这就给你泡茶去。”说着陈安娜就如一只蝴蝶一般朝厨房翩翩而去。
韩明远跟周建业挨着坐在了周老爷子的对面。
没说几句话陈安娜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托盘,里面放着茶壶茶碗。
陈安娜分别把茶碗放在了韩明远以及周家父子面前,然后开始一一往茶碗里斟茶。
茶香四溢,袅袅如烟。
韩明远还是第一次嗅到如此香气袭人的茶香。
“韩连长;这是今年的龙井,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陈安娜笑盈盈道。
韩明远一听面前这香气扑鼻的茶就是鼎鼎有名的龙井以后他愣怔了几秒然后便神色恢复如常;“我不懂茶,什么茶都好。”
周老爷子呵呵笑道;“这点你和我很像,我也不懂茶,觉得什么茶都一个味儿,因此建业他娘常常笑话我是大老粗。”
韩明远没想到堂堂的师长会如此的平易近人。
不大一会儿工夫周夫人就回来了。
她得知陈安娜的心上人来家里,特意去菜市场买了菜。
看到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韩明远以后周夫人欢喜的不得了,进了厨房以后她就跟陈安娜说;“你的眼光还真不赖,韩明远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而且眉宇间一团英气,一看就知这是一个以后有大作为的人。”
自己喜欢的人得到了姨妈的肯定陈安娜很欢喜;“姨;我就怕韩明远看不上我。”
虽然陈安娜模样很出挑,可因为童年的经历让她有些自卑。
这种自卑平时不会表现出来。
周夫人看着陈安娜那张明媚的人的脸庞然后笑盈盈道;“我的宝贝安娜这么漂亮,而且工作又好,谁娶到你是谁的福气。”
俩人在厨房里说什么自然韩明远不可能知道了。
此刻他正陪着周师长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明远呢;平常你除了训练之外还喜欢干什么?有什么业余爱好吗?”周师长一脸平和的问。
在这之前他已经从周建业那里知道了韩明远不少的事情,譬如他如何刻苦训练以及那些要人傲娇的成绩等等。
韩明远忙一脸恭敬的回答;“除了训练之外我还喜欢看书。”
听到韩明远说喜欢看书周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看书好啊,知书达理,不知道你都喜欢看什么书呢?”
韩明远微微思量了一下才回答;“我喜欢看的书很杂,既有《孙子兵法》之类的兵书,也有《史记》《资治通鉴》这样的史书,另外还喜欢看三国和水浒,也会看看鲁迅先生的杂文。”
得知韩明远看的书种类如此之广,而且这些书都属于很正统,周老爷子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沉吟了一下周老爷子便正色道;“多看些书是好的,只要别看那些混书就成。”
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特意瞅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周建业。
周建业也爱看书,可他看的书不是小说就是杂志,很多都是带着浓厚鸳鸯蝴蝶浪漫系的,这让周老爷子颇为不满。
面对老爷子目光里的凌厉周建业则是故作看不见,继续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茶。
周建业的志向不在部队,而在三尺讲台。
他希望自己能当一名传道授业解惑老师,享受桃李满园的欢喜,可是他十八岁就被老爷子给送到了部队上,就此他的老师梦就破灭了。
很快周夫人和陈安娜就把饭菜做好了。
上桌以后周老爷子特意让周建业把自己珍藏的一瓶好酒拿出来。
韩明远却是滴酒不沾,这让老爷子有些悻悻然;“男人嘛还是得会喝酒的,要不的话你在酒桌上不合群。”
周老爷子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口吻对韩明远道。
话音刚落周夫人就忙不迭道;“明远;别听你伯父胡说八道,不吸烟不喝酒才是好同志,你这个优点得继续保持。”
对于无酒不欢的老伴儿周夫人很头疼,如今老爷子都有些血压高了,可还是不肯解救。
“韩连长;你还是我见过的成年男人里第一个滴酒不沾的呢。”陈安娜用无比欣赏的目光看着韩明远,她眼睛里的韩明远就是一位需要膜拜的男神,她甘愿做他的迷妹一枚。
周建业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对陈安娜道;“你又不是他的兵,叫什么连长,他比你大两岁,你直接叫他明远哥和韩大哥就可以了,这样多亲切啊。”
“可以吗?”陈安娜小心翼翼的看着韩明远,男人那双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睛让陈安娜无比着迷。
韩明远的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亿万星辰不及他的眼眸动人。
韩明远朝陈安娜微微点点头;“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自己舒服就成。”
陈安娜爽声道;“那我就叫你明远哥。”
看到两个年轻人的互动周师长夫妇心照不宣的一笑。
周夫人给韩明远一边夹菜一边柔声问;“明远;听建业说你家在山区,而且你是母亲一手带大的,你父亲呢?”
面对周夫人的关切韩明远的心头微暖,他不假思索道;“我父亲已经死了。”
对于韩明远而言那个抛弃他和姐姐还有妈妈的男人跟死人没区别。
周夫人一听韩明远的父亲已经过世了,然后就微微叹了口气,一脸心疼道;“真是可怜的孩子,你妈妈也真不容易啊,对了明远你家里兄弟姊妹几个啊?”
“我还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了,我到了部队以后我妈就由姐姐和姐夫照顾。”提及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韩明远的神色微微有些暗淡,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郁。
周老爷子深深看了韩明远一眼,然后不无感慨道;“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明远;你可得好好表现,将来时机成熟了把你妈妈接到城里来享福。”
韩明远郑重道;“首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不会辜负我娘的一番苦心。”
“嗯,有志气,这才是一个爷们儿该有的样子。”老爷子朝韩明远伸出了大拇指,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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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以后周老爷子拉着韩明远陪自己下了几盘棋,然后才放他跟周建业回部队,在临走之前老爷子送了韩明远几本书。
一番攀谈下来周老爷子发现自己与韩明远真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他已经把韩明远当成了忘年交。
等周建业和韩明远离开以后周夫人才说;“这个小韩同志是不错,一表人才,而且很有上进心,只是他的家庭条件太糟糕了,安娜跟着他会吃苦的。”
周老爷子哼了一声;“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韩明远这小子日后可是前程似锦,安娜跟着他只能享福不能吃苦。”
周夫人仔细想了想然后喃喃道;“安娜虽然是我的外甥女,可我一直把她当闺女疼的,她的终身大事可不是儿戏。”
“你担心安娜我明白,可安娜喜欢姓韩的那小子啊,你没看到她不停的朝人眉来眼去嘛,不过那小子对安娜好像没什么态度,你觉得安娜跟着人家可惜了,说不定人家还没看上你的宝贝外甥女呢。”老爷子说罢就起身到了书房。
周夫人不屑的挑挑眉,心里说你也太高估那个姓韩的了。
虽然周夫人对韩明远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可因为韩明远的出身让她不放心把安娜嫁给他。
周建业和韩明远回到部队的时候还差十分钟就吹熄灯号了,俩人匆忙洗漱,然后在熄灯号吹响之前洗漱完毕。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了。
新月已经到学校上课一个多星期了。
最近她的心情很好,哥哥在刘木匠那里表现的很好,而娘也没有再逼着自己学烙煎饼。
最要新月高兴的还是自己投递出去的稿子已经被报社录用了,报社已经把二十五块钱的稿费给寄来了,另外还有文章的样刊。
第一次投稿就如此顺利更让新月有了几下卖文为生的信心。
新月希望早一些凑够读夜大和在省城租房子的钱,这样的话自己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父母同意她辞掉现在的工作然后去省城一边读夜大一边打工。
放学铃响了,新月缓缓的走出了办公室。
村小学距离新月的家如果步行的话得二十分钟左右。
自从有了自行车以后新月就懒得步辇儿了。
她照旧是骑车回家。
在半路上新月被李国民的媳妇给拦住了。
自己和李国民的媳妇没什么交集,她叫自己有什么事情呢?
新月心里琢磨脸上却很是从容。
到了一个僻静处新月很直接的问李国民家的;“婶子;您把我叫住有什么事情吗?”
李国民家的上下打量了新月一番。
新月穿了一条深蓝色的长裤,上身是一件桃红色的的确良褂子,及腰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乌黑柔亮的秀发如丝一般顺滑,虽然脸上没有涂抹任何的脂粉,但却也是那般明媚的人。
夕阳下,眼前的新月柔美妩媚,亦如画中人物。
如此娇媚可人的一个姑娘在整个泉水村也好方圆几里也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李国民家的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让新月很是不得劲儿,她羞怯怯的低下头。
半晌,李国民家的才把目光从新月身上移开,然后缓缓开口;“新月;我知道你和建军关系不错,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哪个男的不喜欢呢,我们家建军如今在城里工作,以后他是得找城里姑娘的。新月;你要是信得过婶子的话婶子给你找个婆家,找一个比我们家建军好好的小伙子。”
新月发现自己的反射弧可真长,早在李国军家的叫住自己的那一刻就该明白她的用意。
不过现在明白也不晚。
新月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彻底拉开跟李国民家的的距离后才缓缓的说;“婶子你放心,李建军不是我喜欢的人,我过去和他关系不错,那是因为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咱们村就我们俩在县城上高中,我是个女孩子,自然希望跟李建军搞好关系,彼此有个照应,这和男女之情没关系,李建军人长得好,而且还在县城工作他是该找个城里的姑娘。”
李国民家的以为自己得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新月会如此的识时务。
李国民家的笑盈盈道;“是婶子多心了,新月你可别和婶子一般见识啊。我们家建军以后再找你你可得躲着他点儿,你们都不小了,你还是个没婆家的大姑娘,名声很重要。”
面对李国民家的那张写满了势利的老脸新月嘴角带出一抹不被察觉的冷笑;“婶子放心,我是一个很在乎名声的人,婶子要没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不等李国民家的反应新月就迅速离开,然后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以后扬长而去。
李国民家的之所以来找新月,是因为几天之前李建军回家非得让她和李国民去找媒人上新月家提亲。
李建军大有非新月不娶的意思。
李国民对新月的印象不错,看到儿子那么稀罕她他就想成全,但李国军家的却不肯,她希望儿子能娶城里姑娘,然后结婚以后户口从农村迁到城里去,如果娶了新月那户口一辈子也别想落城里去,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女的坏了儿子的前程。
、 回到家以后新月就开始做晚饭。
如今哥哥林德华不在家,少了个人吃饭,这晚饭的量就比过去少了一部分。
新月拿到稿费以后就狠狠心拿出来几块钱买了一些米,她很爱吃米饭,特别喜欢吃蛋炒饭,重生回来以后没吃过。
自从买了米以后新月就隔三差五的蒸米饭,然后把吃剩的米饭做成蛋炒饭。
晚饭新月是做的蛋炒饭,两个鸡蛋炒了三碗米饭。
她自己一碗蛋炒饭就够了,可林父和林母一碗蛋炒饭可吃不饱,只能吃点煎饼和咸菜补充肚子里的亏空。
新月并没有把李国民家的找自己这件事跟爹娘说,可没想到娘竟然主动提及了;“月月;我听你大姨说李建军几天之前回村了,他非得要李书记两口子托媒人来咱家跟你提亲。李书记的意思是答应这亲事,可李书记家的却死活不答应。我估计李书记家的非得找你,你得做好准备应付。”
新月淡淡的说;“她今天下午已经找过我了,我已经告诉她我不喜欢李建军,让她放心。”
林母没想到李国民家的真就去找新月了,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月月;你放心咱以后肯定能找个比李建军更好的。”
对于漂亮又有文化的女儿林母是很有自信的,她相信新月能嫁的好,前世如果不是儿子林德华成了瘸子林母绝对不可能让新月嫁张强那种劳改犯。
面对母亲的宽慰新月淡淡道;“娘;这件事不会影响我的,我压根就没想过跟李建军好。”
一直没吭声的林父放下筷子,然后沉声道;“你没看上李建军就对了,那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前世,林父见新月和李建军好他也是这样说的,可那个时候新月情迷心窍,根本就不把父亲的话听进去。
吃完饭以后新月就把桌子给收拾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开始在昏黄的油灯下批改作业和备课。
泉水村小学就两个老师,加上学前班三个年级,新月教一二年级,另外一位老师教学前班。
一二年级的学生加起来五十个,全都是本村的。
每天教两个年级的语文和数学,工作量有点大,不过新月已经适应了。
林母在油灯下纳了一会儿鞋底以后就跟老伴儿在那里随意的说闲话,怕被新月听到,所以他们的声音很低很低。
“月月也不小了,我看不如让她大姨给她寻一个好人家,早点把亲事定下来。”林母低声说,因为她这是在跟老伴儿商议,所以口气异常的柔和。
林父望了望屋顶的房梁然后徐徐道;“还是把华子的亲事给定下来再说吧,月月的亲事不着急。”
林母道;“你说的也在理,是得给华子找媳妇了,不能耽搁了,只要亲事定了那王彩莲就不会在对咱们华子想三湘四了。我明天就去她大姨家一趟。”
虽然很讨厌刘桂荣,可林父还不得不让妻子去求人家,谁人让家是资深媒婆呢。
第二天吃了早饭以后林母就去了刘桂荣家,正好刘桂荣跟美爱在地里收玉米,林母就帮着她收了半天的玉米。
干活歇息期间林母就跟刘桂荣说起来林德华的亲事问题。
刘桂荣望了望湛蓝如洗的天空道;“是得给华子找个媳妇了,我听说华子看上了王彩莲,这个丫头是不错,能干,脾气也好,可她家负担太重了,咱们可不能娶这样的媳妇。”
林母道;“肯定不会让华子娶王彩莲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模样嘛说的过去就好,主要还是得身体好,能干活的,我可没那个功夫伺候少奶奶。”
刘桂荣道;“我肯定会给华子介绍个好的,脾气好是很要紧,你看我们家卫国那媳妇,凶的要死,把卫国管的死死的,连亲娘亲妹妹都不要了。”
刘桂荣的儿子卫国娶的老婆是个厉害的,结婚以后婆媳之间矛盾不断,后来干脆卫国就不跟娘和妹妹走动了,想想这些刘桂荣就难过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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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英有三个哥哥,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故此被父母跟哥哥们当掌上明珠。
苏落英的大哥苏天和在部队上,已经是营长了,娶的还是军区首长的女儿,二哥苏天启在帝都大学教书,而三哥苏天圣刚刚大学毕业,已经被分配到某事业单位工作了,前途一片大好。
新月记得前世苏落英的三哥一步步爬上了副市长的位置。
前世,苏落英大学毕业以后没有马上工作而是继续读书,她一直读完博士才工作,是一位大学老师,三十岁的时候她才结婚,只是婚后几年一直没有生育,男人就在外面找了小三,还大了肚子。
小三挺着大肚子找上门逼苏落英离婚。
苏落英怡然居而的跟渣前夫离婚,只是造化弄人,离婚第二个月她竟然查出已经怀孕三个月。
苏落英不顾家人反对怡然居而把孩子生了下来,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单亲妈妈还是恨少见的,苏落英背负了很大的压力。
希望这一世苏落英能有个好归宿。
而在前世因为新月的懦弱和糊涂,苏落英后来与她渐行渐远,不过新月后来到城里讨生活时苏落英还是帮了不少忙。
苏落英喜欢自强自立的女子。
新月希望今生自己与苏落英之间不再有任何隔阂和冲突。
在厨房忙晚饭的苏妈妈听到门外的动静就忙出来,看到新月来了她欢喜的不得了;“新月啊你可有一阵子没来家里了,这回多住些日子,有你在,我们家英英才不会闷得慌。”
没等新月开口苏落英就忙不迭的插嘴“新月;你这回必须多住些日子。”
面对母女俩的热情新月自然是不好推辞了;“那我就打扰了。”
新月坐下以后苏落英就给她拿来了水果,有水蜜桃,还有西瓜和甜瓜。
桃子新月在家是可以吃的到的,可是西瓜甜瓜之类的就很难得了。
她记得前世自己第一次吃西瓜还是在跟李建军私奔到城里的时候,应该是在两年后。
趁着新月吃瓜的空隙苏落英就把电视打开。
苏家有一台十四英寸的电视,是黑白的,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新月他们村可是连电都没有通呢。
很快晚饭就做好了,在外工作的苏爸爸也回来了。
看到新月来苏爸爸也显得很高兴。
吃饭的时候苏妈妈不无惋惜的说;“新月;你没上大学真是太可惜了,现在教书可还顺利吗?”
虽然苏妈妈没有教过新月,可她知道新月的成绩很不错,特别是在写作和历史方面颇有天赋,她的能力远在苏落英之上,而高考的成绩也比苏落英高二十多分,可惜啊她的父母是老糊涂,如此有出息的女儿竟然不许她继续深造。
新月忙说;“我已经适应了当老师这份职业,只是我还想进一步深造,我有打算读夜大,只是不知道容易不容易。”
一听新月有意愿读夜大,苏落英以及苏家二老都表示出了极大的支持。
苏落英忙不迭放下筷子朗声道;“新月你就该读夜大,你这么优秀如果就在穷山沟沟里当一个小学老师实在是可惜啊。如果你读夜大就得去省城,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看到苏家人都如此支持自己读夜大新月心里很宽慰,她还是把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希望他们能帮着出个主意。
“可是读夜大得需要一大笔钱,我得先凑齐了学费,如果我没法在省城找到工作职能周六周日去省城上学,来回奔波也得需要一定的财力,我必须攒足了足够的钱才可以。眼下我这份工作还有些舍不得丢,怕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无论前世今生新月都恨喜欢教师这份职业。
面对新月的顾虑苏落英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扔;“你既然决定读夜大就别顾虑这个顾虑那个,钱的事我可以借你,到时候你去省城我能帮你找一份工作,虽然不那么体面,但我相信你可以,譬如百货大楼站柜台啊饭馆酒店的服务员,或者是给一些有钱人家里当保姆伺候老人或者照顾小孩儿,你白天干活晚上去学校上课,各方面都不耽误。”
苏妈妈微微点点头,然后认真的说;“落英的主意不错,新月我觉得你得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等你夜大毕业了肯定能找到比现在这份工作更好的。你如果停滞不前的话这辈子就只能在小村子里了,你很适合当老师,可你这点学历想要在教师队伍里脱颖而出很难,兴许过不了几年你就会被学历高的人给替换掉了。如果你周六周日去省城上学这样来回奔波辛苦不说对各方面都有影响,你如果要读夜大就到省城去一边找个活干一边读书。”
苏父和苏母还有落英的观点一样。
如此新月也就没有别的顾虑了;“那我就听伯父伯母还有落英的,去省城找个活干,白天工作,然后晚上去学校上课。”
新月微微顿了顿继续说自己的想法;“上学的学费我想自己解决,接下来一年我打算一边教书一边攒钱,然后为上夜大做准备。我在写作方面有些兴趣我打算学张爱玲卖文为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我想试一下,我已经把稿子投递出去了。”
对于新月的主张苏家人都表示支持。
吃完晚饭以后苏落英就拉着新月到了自己房间。
关起门儿来姐妹俩开始说悄悄话。
苏落英的房间很大,装修的也很讲究。
里面放了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都是上好的布料。
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大的衣橱和书架。
苏落英把衣橱打开,然后把自己新买的几件衣服拿出来给新月看;“月月;这几身衣裳都是我新买的,我觉得你好像比我更适合穿它们,快试试。”
新月一看苏落英递给自己的衣服,漂亮是漂亮,不过都露的有些多,如果在前世她肯定不会穿了,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新月一一试穿这几件衣裳。
因为新月的身段比苏落英要娇小庙堂一些,而且也比她长得更加娇媚,因此那些在苏落英看来很不适合自己的衣裳,到了新月这里却是相得益彰。
“哎呀;这人长得好看了,身材好了穿什么都漂亮,这几身衣裳我看着好看就买回来了,可穿在我身上一点也不好看,可你穿着却很好。”苏落英的大眼睛在新月的脸蛋儿和身段上微微逡巡。
苏落英算不是美人,身材没有新月好,脸蛋儿圆乎乎的,属于可爱型。
把衣服试穿完了以后苏落英就把自己买的几本新书拿给新月;“这几本书是我最近买的,已经看完了,如果你喜欢就拿去看吧。”
对于新月而言衣服和好吃的都不如书籍更有吸引力,她忙不迭接过了苏落英递过来的几本书。
这几本书分别是《简爱》,《鲁冰逊漂记》,《四世同堂》,还有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集《新月集》。
这几本书新月在前世都已经看过了,为了不要苏落英看出破绽,她还是非常欣喜的把书当成宝贝。
俩人一起看了会儿书,时间就不早了,陆续洗漱,然后熄灯睡觉。
新月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跟苏落英同塌而眠。
“落英;我明天想用用你家的电话可以吗?”新月弱弱的问。
苏落英很爽快的说当然没问题了,你要给谁打电话啊,我可没听说你有什么亲戚朋友在外地啊。
新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给韩明远。”
因为和苏落英是好姐妹,所以新月曾多次在她面前提过韩明远。
苏落英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就是那个和你同一个村,然后一直很喜欢你的兵哥哥呀,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他啊,觉得他太木那了,而且他们家条件也很差劲。”
苏落英看来新月既然想给远在部队的韩明远打电话一定是有恨要紧的事情,或者他们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
新月沉吟了半晌才回答苏落英;“我之前是觉得他木那,可他是真的对我好,而且他是一个有前途的人,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而且无论你怎么拒绝他他都能锲而不舍的人很不容易。”
“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可闹不懂,也懒得去想,你既然觉得韩明远好那就积极争取,总之你别和那个李建军好就行,那就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根本靠不住的。”苏落英知道新月和李建军之间的所有暧昧,她是一百个不赞成新月和李建军好的,她瞧不上李建军。
苏落英虽然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然而她可是见过世面的,通过李建军的言行她就知道那是一个不靠谱的家伙。
前世,新月是不相信苏落英眼力的,而今生她对苏落英的眼力很肯定,因为她知道见的世面多,眼界宽,格局大,很多人很多事就能一眼看透。
俩人说了会儿话然后就陆续睡了过去。
其实是苏落英在睡,新月根本睡不着。
换了地方新月就会失眠,还有就是那些难以言说的心事。
差不多过了子夜时分新月才沉沉睡去,然却也睡的不是那么安稳,老是被各种噩梦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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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饭以后苏爸爸和苏妈妈就先后去上班了。
新月帮着苏落英收拾厨房和客厅。
因为苏落英一直都养尊处优的,家务方面很渣,新月就不同了无论是下厨还是收拾房间是一把好手。
彻底收拾完了以后苏落英说;“你不是打电话嘛,快打,打完了以后咱们出去逛逛。”
新月应了声好,然后就缓缓把手伸到了裤子口袋里面,写电话号码的纸被她折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块装在里面。
缓缓的新月把那个小纸团给摸索出来,然后慢慢的展开。
新月坐在了电话旁边,然后她念号码苏落英拨号。
苏落英听到新月的声音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剧笑道;“瞧你紧张的,高考的时候都没见你这样。”
新月讪讪的笑了笑。
电话很快就通了,新月把话筒从苏落英手里接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此刻,某集团军下属的某连队,连长韩明远正跟指导员周建业一起看士兵们操练
明媚的阳光下,但见韩明远高大挺拔的身姿站的笔直,一身橄榄绿显得他分外的英姿勃发,面色冷峻,剑眉深锁,深邃的眼眸顾盼生辉,凌厉的目光在每个士兵的身上一一略过。
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使他看上去越发的威风凛凛,英气逼人,宛如一位领兵百万的大将军。
穿军装的男人本来就很帅,而这身军装穿在韩明远身上则显得分外的好看。
一身军装把韩明远衬的分外的器宇轩昂,玉树临风。
就在这时候有个士兵从远处跑来,然后到了韩明远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韩连长;有你的电话。”
没等韩明远反应一旁的周建业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接电话吧,这里有我呢。”
韩明远朝周建业微微点点头,然后就去接电话了。
韩明远很快就到了接电话的地方,他也没坐下直接把电话从桌子上拿了起来,用他那低充满磁性的口吻缓缓道;“喂;哪位?”
韩明远的声音很好听,这是新月毫不迟疑的。
当听到那好听的声音从听筒传到耳边时新月的心都在颤抖,这一刻眼泪差一点流出来,她努力的克制着,然后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道;“明远哥,是我,我是新月。”
当韩明远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新月真的是你吗?”
因为太过欣喜若狂,所以韩明远的声音微微发颤。
这个向来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汉子竟然在此刻完全处于了一种极度感性的状态。
“明远哥;你在部队还好吗?”新月那温柔甜美,行云流水的声音再次响起,韩明远确定这不是梦,是新月真的给自己打电话来了。
他忙不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回答新月;“我听好的听好的,新月;我正打算给你写信呢,只是最近任务比较多我没疼抽功夫来。”
新月沉默了几十秒然后才再次缓缓开口;“明远哥;几天之前我梦到你了,梦到你当了营长,而且后来你还娶了首长家的千金。”
只有新月知道这不是梦,而是韩明远的前世。
听到新月的话韩明远忍不住憨厚的一笑;“你咋能做这样的梦呢,我知道你嫌我笨,不想跟我好,可我——”
韩明远其实很想跟新月在电话里表白,只是他终究开不了口。
他是一个不善于用言语表达的人。
新月柔声说;“明远哥;如果你的心意不变那就今年回来一趟。很多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过两天我会给你写信的。”
“好好好,我国庆节就回家,新月;你等着我。”韩明远不知道新月为什么从对自己若即若离到如今的热情,他也不想考虑那么多,他爱这个人,希望能马上得到,哪怕是虚伪的欺骗他也乐意。
挂了电话以后韩明远就怀着无比取悦的心情离开。
而刚走出屋子就碰到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孩子。
“同志;你知道三连的指导员周建业吗?”女孩子的声音圆润,清灵,宛如春日里在枝头歌唱的百灵鸟那般娓娓动听。
韩明远一听是找周建业的他就忙道;“你找他,那就跟我走吧。”
女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跟着韩明远往前走,这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话。
不过女子在不自已的观察打量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男子。
虽然只是个背影,然而他挺拔的身姿和标准的步态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都要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很快韩明远就领着女孩子到了三连。
远远的女孩子就喊表哥,表哥。
听到喊声周建业就忙寻声望去。
当看到韩明远身后跟着的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以后周建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笑意。
“安娜;你怎么来了?”周建业笑呵呵的问女孩儿。
女孩儿用她那好听的声音回答;“因为想表哥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是如何带兵的。”
旋即,周建业就给韩明远和安娜相互做了介绍。
“这是我们连长韩明远,我们整个营里最年轻的连长。”
“这位是我表妹陈安娜,刚刚考进了文工团。”
韩明远朝臣安娜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韩明远。”
陈安娜落落大方的跟韩明远轻轻握了握手;“你好;我叫陈安娜,认识你非常高兴。”
接着韩明远就继续去操练士兵,而让周建业和他的表妹好好说说话。
周建业领着陈安娜到了一个僻静处。
“在新环境里还习惯吗?”周建业关切的问。
陈安娜微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随遇而安,就没有我适应不了的环境。”
这话到是不假,陈安娜是一个很洒脱的人,而且适应能力很强。
陈安娜的父亲在特殊年代时被迫害,因为受不了屈辱而跳楼自杀,陈安娜的母亲后来就改嫁了,陈安娜就寄居在了姨妈家,也就是周建业家。
一晃十一年过去了。
十一年来梦一场,而陈安娜也从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儿长成了玉立婷婷的大姑娘。
陈安娜见周建业若有所思就忙问;“表哥;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周建业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表哥你之前跟我提那个韩明远我觉得没什么,没想到果然是一表人才,他比你入伍晚三年咋就荣升连长了?”陈安娜和周建业的兄妹感情特别好,俩人算是无话不谈,因此她才在之前就听说过韩明远。
对于韩明远的第一印象颇好,所以陈安娜就想通过周建业多了解了解这个年轻人。
周建业见陈安娜在怀疑韩明远的能力,然后就跟她介绍起了韩明远在部队里的出色表现。
“韩明远虽然入伍比我晚几年可他如今当上这个连长可是靠真本事!这几次全军比武他都拿第一,无论是枪法还是搏击他都是第一,私底下很多同志都管他叫神枪手,这神枪手那真不是浪得虚名的,人家天赋好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刻苦,你哥我就没见过比韩明远更刻苦人,他不仅枪法好而且胆量过人,从入伍第一天开始,他就表现突出,有一次新兵练习扔手榴弹,结果拔掉芯子,看到冒烟就傻眼了,你知道吗?那手榴弹若真爆炸了,死的可不止那新兵一个人,周围的几个人也跑不了,海峰临危不乱,冲过去抢下手榴弹,第一时间扔出去,好险啊!手榴弹在空中爆炸了。”
提及好兄弟韩明远这周建业可是一脸的崇拜。
陈安娜还是第一次见表哥对谁表示过由衷的崇拜呢,可见这个韩明远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
如此积极上进而且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怎不令青春年华的陈安娜怦然心动,她觉得自己与这个韩明远相见恨晚。
“安娜;看来你对韩明远很有兴趣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周建业一语道破了陈安娜的心机。
若一般女孩子肯定会吞吞吐吐,扭扭捏捏了,可陈安娜不是那种人。
陈安娜非常直接的说;“我的确对他有好感,他这么优秀的兵哥哥我想大部分年轻女孩子都会喜欢,只是不知道人家结婚了没?”
韩明远一听陈安娜果然看上了韩明远他心头一喜;“他没有结婚,而且连女朋友都没有呢,不过你得想清楚韩明远可是农村出来的,你们俩是两个环境里长大的。”
陈安娜一听韩明远不但没结婚而且连女朋友都还没有,怎一个欢喜了得。
“哥;他是农村的咋了,他这么有出息肯定前途似锦。”陈安娜把事情想的很简单,我喜欢韩明远这个人,至于什么出身随便去。
周建业见陈安娜是真的对韩明远动了心他自然高兴来,韩明远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安娜如果跟了韩明远肯定不会受委屈。
“既然这样那哥肯定帮你,一会儿就吃午饭了,你跟我去食堂吃饭,也趁机多和明远接触接触,如果你觉得他真的好,那我再帮你。”周建业虽然希望陈安娜和韩明远好,不过他不想盲目的撮合,还得看俩人究竟适合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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