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很久没有见他,只听说他近两年立过很多战功,还当了将军,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
谢庭隽冷着脸说:“孟星枕,姓沈的值得你这样等?”
他的态度让我极为不爽,我回怼:“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再说我在赏秋景,怎么?不行?”
谢庭隽扫了一眼眼前的枯叶,脸更臭了,“没想到四年过去了,你眼光还是那么差。”
“关你屁……”我话还没说完,这家伙居然拨马就走。
我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人,突然冒出来批我一顿,转眼又消失不见。
再说这位兄台也太没眼力劲了吧?
这荒郊野外人烟稀少的,来都来了,也不捎着我回城里去。
呸,男人果然没个好东西。
大概是良心发现,谢庭隽居然又回来了。
他骑着马,背着夕阳光。
我承认这画面有点好看,就是他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五两银子,我送你回家。”
“你也太黑了吧?我来的时候才花了一钱!虽然我家有点钱,你也不能这么坑我。
“而且你堂堂四皇子,国家都是你们家的,居然还来讹我一个小老百姓五两银子。”
“毕竟现在你只能靠我。”谢庭隽理直气壮地向我伸出了手。
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就是掌心老茧太多,糙的很。
我伸出手,只被他轻轻一带就坐到了马上。
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共乘一马,气氛尴尬,我便没话找话:“听说你从军去了是吗?”
他不答我,只是用披风一下兜住了我的头,说:“别说话,别乱动,别碰我。”
呸,想的美,谁要碰你!
我无心跟他争论,只觉得特别疲倦,不由自主靠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2
我病了。
不知道是因为在碧波亭吹了整整一天的风,抑或是沈知翮婚事的打击。
从小鲜少生病的我一躺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时而清醒,时而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