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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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尼古拉斯狗蛋
  • 更新:2024-02-10 19:04:00
  • 最新章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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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是由作者“尼古拉斯狗蛋”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这东西应该不是七爷或者小清带来的。“你从哪捡到的?”我问孟一凡。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我脸色一变,说:“这可能是昨晚打晕七爷那个人掉的。”......

《全章节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精彩片段


我有些不解:“他躲在那里面,就不怕被李秀梅的阴魂抓个正着?”

七爷解释:“我要是猜得没错,他在床底下应该贴了一张辟邪方面的符,否则他不敢瞎躲,而且那张符,现在多半还在床底下贴着。”

听完七爷的话,我想我和孟一凡恐怕还要再回去一趟。

一来我想验证七爷说的,那床底下有没有那张符。

二来客厅留下的那些东西,我们得去打扫干净,否则被警察知道,我们不好解释。

“李秀梅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七天。”

七爷提醒道:“七天时间里,你们要么找到吕正先,要么查清所有的真相,否则你俩就得下去陪她。”

我很难受。

好好上着班,突然就摊上这种事。

我上哪去找吕正先?

查真相,难道我比警察还专业吗?

孟一凡现在不害怕了,智商似乎也上线了,说:“人海茫茫,警察都找不到吕正先,我们要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那个小女孩呢?”

“那个女孩是吕正先带大的,现在也莫名其妙死了,我们如果去查那个女孩的死因,会不会能顺藤摸瓜地查到吕正先的线索?”

我十分赞同孟一凡的提议。

七爷也点了点头:“这个女孩,应该是最近一年才死的,因为阴魂的样子,就是生前死时的样子,她肯定是在这一年之内死的。”

这就好办多了。

我们可以去找刘哥帮忙,让他查一下最近一年死亡的年轻女孩。

这个女孩死之前,有可能还在上大学,那这个范围就更小。

只要查清了她的身份,我们就能查到吕正先最近几年的活动轨迹。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钟头。

我和孟一凡就在医院睡了一觉。

天亮之后,我们两个先离开了医院,开车又回到了那个小区。

回到那间房子后,我们先是去主卧的床底检查了一遍。

要说七爷还真是神机妙算,最后我们在床底下真的发现了一张符纸。

但那符纸我们不会认,便拍照传给了七爷。

“这个符叫聚阴符,不是正经人用的,他反其道而行,让阴气屏蔽了自己的阳气,不让阴魂察觉到他的存在,会画这种符的人,不止是懂一点门道,他应该精通玄学方面的知识。”

“另外用了这符的人,几天之内都会身体衰弱,直到阳气恢复,身体才能恢复过来。”

电话里,七爷给我们科普了这张符的用途,顺带感慨:“会用这符的人,绝不是什么善茬,你俩这是中大奖了。”

七爷的话已经让我有些麻木了。

查来查去,查到的谜团越来越多。

解决来解决去,惹到的麻烦也是越来越多。

昨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是不是吕正先的同伙,我们全然不知。

现在只知道这个人懂些门道,而且精通玄学,总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和孟一凡收好那张符纸,准备收拾一下客厅的那些东西。

正收拾到一半,孟一凡好像捡到了什么东西。

“陈墨,你看这是什么?”

他递给我一个木块。

这木块像是什么东西打碎后,崩出来的一部分,而且有一面涂了暗红色的油漆。

我左看右看,愣是想象不出这东西的原型是什么。

而且这东西应该不是七爷或者小清带来的。

“你从哪捡到的?”我问孟一凡。

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我脸色一变,说:“这可能是昨晚打晕七爷那个人掉的。”

我和孟一凡表示理解。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谁也没多长几个脑子。

就说我们现在遇到的事儿,估计福尔摩斯来了也得先听两晚鬼敲门。

我问刘哥:“以您老的经验来看,这次警方能抓到吕正先吗?”

刘哥放下筷子,说起自己的专业也变得严肃起来:“不是我吹,我高低也办过几个大案,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次警方肯定会倾尽全力去抓这个危险分子。”

“加上现有的刑侦技术,要抓到他,成功率会比以前高很多。”

“但说实话,他逃了这么多年,成功率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如果这一次都没能抓到他,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已经整容了,只要他不犯事儿,不被警方采集到他的DNA,可能我们这辈子都没办法抓到他。”

整容……

我没再问下去,毕竟刘哥已经给出专业性的意见了。

警方要是真能抓到吕正先,他也不会有整容这个猜想。

我连忙去看那一堆厚厚的资料。

这是我今天上午拜托刘哥查的,近一年来年轻女性的意外身亡案件。

我把年龄缩小到了一个范围,十九到二十二岁。

刘哥一共查出来十八件案子,其中是在校大学生的有八起案子。

我着重先翻阅的这八起案子,上面有死者的详细资料,还有照片。

事实证明,我让刘哥查的这些东西,真没有白查。

我找到那个敲门女孩的信息了!

她就在其中一份资料里面,并且她死得还不久,死于三个月前!

“孟老板,你快看,是她!”

我忙把这份资料递给孟一凡。

孟一凡看了一眼,顿时就咽了口唾沫。

杜雨薇,女,今年二十一岁,邮电大学金融系的在校学生,于三个月前死于一场车祸。

更让我和孟一凡震惊的是,这个杜雨薇,她是我们兰江市房地产行业,著名企业家杜如海的养女!

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们终于查到了那个敲门女孩的信息。

但她的信息却让我们无比震惊。

她竟然是杜如海的养女!

杜如海是谁?

至少在我们兰江市,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号。

兰江市上到豪宅,下到一些廉价商品房,都是他建的。

我记得有一年的行业交流会上,我远远地看到过杜如海本人。

像我们这等层次的人,是不可能与之交谈的,能远远看上一眼,就如同见到了大明星。

“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吧……”

孟一凡把烟都掐了,说:“如果这个杜雨薇就是敲门女孩,可她不是被吕正先收养了吗,难道杜如海是吕正先?”

“这不扯淡么!”

我也觉得扯淡。

一个杀人犯,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大企业家,这得多扯淡啊。

可如果杜如海不是吕正先,为什么杜雨薇又成了杜如海的养女呢?

我实在是想不通。

刘哥一脸好奇地问我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杜如海是吕正先?”

孟一凡指着那份资料说:“我们遇到了两只鬼,这个杜雨薇就是其中一个,她变成鬼之后……”

“我不听我不听!”刘哥慌忙捂住耳朵,椅子都挪开了些:“你们说你们的,别让我听到。”

他自顾自地吃饭,不再管我们。

这种事,真正信的人都是避而远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招惹上那些东西,谁都救不了,死了警察都没办法给你伸冤。

我和孟一凡只能相互交流意见。

综合我们现有的信息,已经能确定那个敲门女孩就是十五年前灭门案的唯一幸存者,而且她被吕正先和李秀梅收养了。

那个人是从主卧里面跑出来的,主卧的衣柜已经被警察拆了,整个主卧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床的下面。

我估计那人一直躲在床下,在里面听我们和李秀梅的对话。

他不想让李秀梅说出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所以就冲了出来,打晕了七爷,还破坏了招魂阵法。

是谁想让李秀梅闭嘴?自然是当年杀死李秀梅的人。

那个人会是谁?毫无疑问,刚才那个人,就是吕正先!

只要抓到吕正先这个罪魁祸首,我和孟一凡就安全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亢奋,很快便追出小区。

原本刚才那个人已经跑了好一会儿,我应该是追不上他,但他的腿刚才在客厅里磕了一下,估计是磕到膝盖了,跑得根本不快。

我远远就看到他一边跑一边在回头往小区门口看。

我直接追了上去,吓得他慌不择路,连忙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小胡同。

我也跟着进了那个小胡同,但诡异的是,那个人进了小胡同之后,就仿佛原地消失了一样,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这附近的胡同四通八达,更有十几个出入口通往单元楼或附近的老式小区。

一旦我跟丢了他,光凭我一个人,恐怕难以将其找到。

但我不甘心就此放走了他,仍然在里面找了好一阵。

最后我还是没能找到这个人,气得直跺脚。

我悻悻而归,返回到那间房子里。

小清和七爷还在昏迷,见我回来,孟一凡忙问:“他跑了?”

我叹气:“跑了。”

人已经跑了,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要把小清和七爷送去医院。

我和孟一凡也顾不上收拾现场,一人背了一个,锁好门后赶紧离开了这里,开着车送七爷他们去医院。

两个人都没什么大碍,进了医院没多久就醒过来了。

七爷有点轻微脑震荡,这医药费肯定是我们出。

之后医生把我叫了过去,但不是因为七爷,而是小清。

医生告诉我,小清患有器官衰竭,而且是三级。

三级器官衰竭算是很严重了,体力活动受限,只能应付日常活动,如果到达四级器官衰竭,连日常活动都会受限。

难怪七爷说小清活不过三十岁,就这个样子,能活过三十岁就怪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在拿命挣钱。

我拿着小清的医疗报告走进病房,她和七爷都已经醒了,在挂水。

我把报告递给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觉得她很可怜。

但小清看完报告后只是笑笑:“我早就体检过了。”

言下之意,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三级器官衰竭了。

我和孟一凡叹了口气,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器官衰竭就得换器官,那是几十万几百万上下的事,我俩哪帮得上。

七爷在一旁的病床上骂骂咧咧的,说他没想到有人藏在那个屋子里,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偷袭的他,他非捶死这个王八蛋不可。

这时,小清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对我们说。

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她说:“那个阴魂附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一些记忆,我看到了是谁杀死的她,我知道那个凶手的特征。”

七爷解释,小清作为职业乩童,她本身阴气就很重。

再加上她寿命不长,所以她是过阴的绝佳载体,她有可能会捕捉到阴魂的一些记忆。

但这种情况很少见。

我甚是激动,忙问小清都看到了什么。

我们报警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

命案通常都是大案,所以警方这边来了很多人。

有法医,有痕检,有现场勘察的。

他们还带来了一些专业工具,把衣柜拆了,又把墙给拆了。

我们全都在现场,目睹了拆墙的整个过程,也看到了那个‘人形’的主人。

那是一个女人,不知道死了多久,但应该有很长时间,因为尸体已经化成了白骨,由于那一头如同枯草般的长发还在,所以能分辨出来性别。

当那具干尸被抬出来之后,一股腐臭难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难闻的味道,我甚至难以将其形容出来。

而且可能是水泥的缘故,这具干尸身上的衣物,被很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看到干尸身上所穿的衣物后,我和孟一凡全都吓瘫在地。

黑色长裙,红色高跟鞋……

这不正是来敲门的那个女孩,身上的穿着吗?

“呕——”

我们几个直接跑到厕所狂吐。

唯一的一间厕所,被我们四个人包圆了,一个接一个进去吐。

我和孟一凡吐得最厉害,不光是因为看到了那具干尸的样子,闻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那具干尸的主人死了这么多年,我们很可能在昨晚,还见过她……

现场挖掘出来了一具女尸,那个胡先生又惊又怒,现场便大发雷霆,一直在骂我们,说我们缺大德,把这么凶的房子卖给他。

他骂得那叫一个脏,把我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连警察都劝不住。

但说实话,这件事我们也很冤。

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房子出过事,更没想到还有具尸体藏在这房子里。

作为中介,我们只是负责给卖家和买家牵线搭桥而已,我们虽然有告知的义务,但前提是我们要知道这房子出过事啊。

最后那胡先生闹得不可开交,把附近的邻居都惊动了出来,警察没办法现场给我们做笔录,只能让警员带我们先回警局。

……

这一天,我和孟一凡算是没消停过。

我们先是去了警局,配合警方做完了笔录。

原本做完笔录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可那个胡先生不肯放过我们。

他有两个诉求,一是要我们退房,二是要我们赔偿他二十万的损失。

这二十万里面有房子的装修费,还有他和他老婆的精神损失费。

退房这没得说,于情于理,卖方那边必须给人家退,因为卖的是凶宅。

而我们作为中介方,也得把中介费退给人家。

但那二十万的损失,孟一凡说什么都不肯赔,这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警方这边已经做完了第一轮的调查,初步排除了我们几个包括那个胡先生的嫌疑,所以我们和这起藏尸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胡先生跟我们门店的纠纷,这属于民事纠纷,所以警方把这起纠纷移又交给了辖区派出所来处理。

于是我们前脚刚从警局出来,后脚又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给我们调解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没调解出什么结果。

那个卖方现在已经被警局那边传唤了,一旦这个卖方跟藏尸案有关系,不出意外,买方要退房这事都挺麻烦。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那个胡先生和他老婆还在骂我们。

“你们这些无良中介等着吧!”

“老子必须起诉你们!”

“明天老子就去法院告你们!”

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孟一凡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其实退房对我们来说,并没太大损失,哪怕赔偿个一两万,这也都是小钱。

但我们就怕摊上官司,一旦摊上官司,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就是损害声誉的事,这事很致命,搞不好我们以后的生意就难做了。

“以前我爷爷跟我说,我们家的人不适合做生意,做生意指定会出事,我之前还不信,现在老子信了。”

孟一凡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叹气道:“这官司一旦打起来,搞不好我门店都得关一家。”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劳累了一整天,我俩都很疲惫,也不打算回门店,准备先各回各家,回去好好休息。

这起藏尸案,算是跟我们没关系了,至于我和孟一凡在房子里遇到的怪异,也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吧。

接下来我们要应对的,是官司,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回到家以后,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那股尸臭味,我觉得很恶心,就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我倒头就睡。

睡在自己的床上,就是舒服,也不用担心半夜有东西来敲门。

那间房子,我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里面有什么东西也都跟我没关系。

但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明已经睡在自己家了,可半夜,家里竟然又响起了那阵敲门声。

接连经历了两晚诡异事情,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赖床,而是如同惊弓之鸟般,‘腾’地一下就被吓醒坐了起来。

由于我醒得太快,脑子还没反应得过来,我差点以为我还在那间房子的主卧里。

可当我看清房间的布局后,我这才意识到我在自己家。

但这并没有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我反而更加恐惧,连忙拿起枕头边的手机一看。

凌晨十二点……

又是凌晨十二点!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好像我不去开门,她就会一直敲下去。

我僵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已经回家了,为什么还有人来敲门?

我握着手机,蹑手蹑脚地下床,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

此时那阵敲门声,已经越来越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我却不敢再往门口去。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啊!”

大门外,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找李秀梅,李秀梅在家吗?”

昨晚这个点,有个奇怪的年轻女孩来敲门,说要找李秀梅。

今天同样的时间,又有人来敲门。

我和孟一凡对视一眼,直接走到门口,挨个趴在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那个神经质的年轻女孩。

她居然又来了!

此时那女孩还在敲门,但没有说话。

我跟孟一凡说,昨晚就是她来找李秀梅。

孟一凡跟我一样有起床气,语气极度不爽:“昨晚你都跟她说清楚了,这里没有李秀梅,她有毛病吧?”

说完,孟一凡竟然直接就把门打开了,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门开的一瞬间,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总感觉这个门一旦打开,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但显然是我想多了。

门开之后,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只见那女孩站在门外,一头乌黑的长发,清纯的脸蛋,亭亭玉立的身材。

她仍然是昨晚的打扮,黑色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尽管没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但我仍然感觉到一丝寒意。

昨晚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为什么今晚又来了?

孟一凡可没想那么多,开口就没好气地问:“你找谁?”

女孩面无表情,双眼仿佛不聚焦,开口说:“我找李秀梅,李秀梅在家吗?”

一模一样的回答,甚至和昨晚一字不差。

她好像在重复昨晚。

孟一凡叉着腰道:“美女,你昨晚就来问过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又来干什么?”

还是同昨晚一样的反应,她不再说话。

孟一凡的脾气比我急躁,他又急着回去睡觉,便说:“你别再来了,这里没你要找的人,不要老打扰人家休息啊。”

说完,他直接就要关门。

可那女孩却忽然伸出右手,死死叩住了房门,不让孟一凡关门。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把我吓到了。

孟一凡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有病啊,再骚扰我们,我报警了你信不信。”

女孩还是没说话,她右手叩着房门,左手也缓缓抬了起来。

我注意到她的皮肤很白,比停尸间里停了几天的尸体都还白。

她左手抬起,指向了主卧的方向。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主卧。

等我再回过头时,孟一凡已经骂骂咧咧地强行把门关上了。

“这女的应该是精神有问题。”

“不过我们反正也就住这一晚了,回去睡觉吧。”

我连忙拉住孟一凡:“要不我们换个房间睡。”

刚才那女孩,为什么要指着主卧的方向?

而且我之前看到的水泥鞋印,也是在主卧门口就消失了。

现任房主夫妇,同样也是觉得主卧有问题,所以才来我们门店闹。

尽管我这人不信邪,但接连的怪异,总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所以我想换个房间睡。

“大哥,那两口子就是觉得主卧有问题,如果我们不去主卧,来这一趟是干啥?”

孟一凡对我有些无语:“要是证明不了主卧没问题,这房子的中介费没了不说,咱们门店的声誉也要受影响,你还要损失小一万啊二当家。”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我拉进了主卧。

这厮就跟没心没肺似的,睡眠质量丝毫不逊于我,倒下就睡了。

我心里实在不安宁,想了想,便起身把主卧的房门反锁了一下,这才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如果今晚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这个房间继续睡的。

但我身边躺了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可能是之前喝酒喝得有些多,没一会儿我也跟着睡着了。

人在睡觉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就是被尿憋醒后,以为自己已经去上过厕所了,甚至在脑子里还有去厕所撒尿的过程,可实际上并没有去过,尿依然在憋着。

而我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我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清醒了,我忽然听到了‘蹬蹬蹬’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好像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路。

但我分辨不出来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整个人正处于一种很混沌的状态。

除了这个声音以外,我还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更加奇怪,就好像水泥工正拿着工具在糊墙一样,而且这个声音,也是在我耳边响起。

渐渐的,我的意识更加清晰起来,我又捕捉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电视机!

电视机又打开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跟昨晚一样,直接吓得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此刻我发现,我又梦游了。

客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个电视节目,而且消失的水泥脚印,也再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一股凉意顿时从我后背升起,如同深冬吹来的寒风,将我死死定在了沙发上。

此刻我却顾不上恐惧,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让孟一凡也来看看,证明我没有撒谎。

可很快我就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见孟一凡也在客厅坐着,我在这头,他在那头。

他坐得端端正正,双眼紧闭,手里正拿着电视机遥控器。

他在闭着眼睛‘看’电视。

我叫陈墨,两年前我失业后去了我发小的门店上班。

我发小是做房产中介的,他开了两家门店,我就在其中一家门店工作。

由于我能说会道,在这一行混得也算是不错,第一年就全款买了辆三十几万的车,第二年又存下来不少钱。

我心想我要是再干个十来年,那不得走上人生巅峰吗?

但就在前些日子,门店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是我经手卖出去的一间房子,还不到半年时间,买方夫妇就来找我退房,说我卖给他们的是凶宅。

何为凶宅?

一般来说,有非正常死亡的房子,才叫凶宅,比如凶杀、自杀,还有意外死亡。

而对于买房的人来说,只要那房子死过人,不管是不是正常死亡,他们都认定为凶宅。

在我们这一行,对此又有明文规矩,如果挂出去的房子是死过人的,也不管是不是正常死亡,都一定要在合同里面给客户注明,不能在客户不知情的情况下卖出去,否则就是有违行规,也是在破坏整个行业的名声。

虽然时常还是有不守规矩的人在乱来,但我这个人是很守规矩的。

我再三向买方夫妇保证,说那间房子不可能死过人,我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给卖方打了个电话,向卖方求证。

人家卖方也说了,那房子不是凶宅,里面没死过人。

可这买方夫妇像是精神有问题似的,非说里面肯定死过人,说他们在主卧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搞得他们这半年来每晚都做噩梦。

这夫妇每天都在我们店里闹,严重影响了我们店里的生意,最后逼得我们只能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后来我跟我发小孟一凡,还有那对夫妇,一起去了警局。

警察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也是有些无语。

毕竟这对夫妇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那房子死过人,只说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由于门店被影响了生意,孟一凡也很火大,说这两口子精神有问题,应该去精神科。

结果双方又在派出所大吵一架。

警察也是很负责,专门派了两名警员去那附近走访,调查一下那间房子是不是死过人,而且还在内部系统里面查阅了那片区域有没有发生过命案。

结论是,那间房子没有死过人,那片区域更没有发生过命案。

我算是沉冤昭雪了,警察也警告那对夫妇,以后不要再去我们门店闹事。

原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就此结束,但不到两天,那对夫妇竟然又来了。

他们直接耍起了无赖,非逼我们退房,并且还要补偿他们相应的精神损失费。

“绝了,真的绝了,摊上俩精神病!”

孟一凡气得想打人,把我们全都叫了过来:“大家都想想办法,照他们这么闹下去,我们就不用做生意了,下个月大家都得吃土。”

门店的同事也都很无奈,毕竟连警察都调解过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这年头打人犯法,要不然这两口子早进医院挂骨科了。

我说:“他们既然说那间房子是凶宅,那咱们就进去住两晚,如果我们都觉得正常,那就不是房子不正常了,是他俩自己不正常。”

众人听我说完,纷纷表示赞同。

“还是二当家的有办法。”

“到时候看他俩还怎么闹!”

孟一凡也赞同我的建议,拍着我肩膀道:“既然房子是二当家卖出去的,主意也是二当家想出来的,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二当家。”

我当然是不置可否,没觉得有什么。

别说那不是凶宅,就算那是凶宅,我也不怕。

最后孟一凡把那两口子请了进来,好说歹说,最终这两口子也同意了,让我们门店的人进去住两晚。

他们好像很自信的样子,说如果房子有问题,我们就必须把卖方请来,然后商量退房的事。

我们这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最后真的要退房,我们大不了就是退一个中介费,我那一万提成也不要了,毕竟让他们这么闹下去,我们损失的只会更多。

只是有一点我很不理解。

这对夫妇自信得离谱,那样子就好像我们进去睡两晚,肯定会遇到不正常的事似的。

我心说,即便我们真的会遇到不正常的事,但我不说出来,我撒谎,那房子他们不就不能退了吗?

当然,他们既然亲口承诺了,这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

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封建迷信的事。

当晚。

孟一凡带了几个高清摄像头来门店。

我们既然要证明房子没问题,自然是要有证据来支撑。

这些高清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就是证据,不止高清,还能把声音给录下来。

“辛苦了,我的二当家。”

孟一凡把摄像头交给我,开玩笑说:“要是闹鬼你就给我打电话,最好是个女鬼,老子连夜去把她办了。”

我跟孟一凡的关系,比孟一凡跟他女友的关系还要好,所以我俩经常开玩笑。

而且这哥们也没拿我当他员工,不然店里的人也不会叫我二当家。

“行了,有啥辛苦的,就当休两天假呗。”

我提着一口袋摄像头,开车前往那间房子。

买方夫妇夫妇已于半个月前从那间房子搬了出去,已经半个月没回去住了,今天临走前把钥匙交给了我们。

半小时后,我到了那个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是二十年前建的大平层格局。

这在当时也算是比较好的房子了,虽然是步梯房,但在前几年又加装了电梯,整体装修了一下,小区看起来还是比较不错。

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这才进了小区。

那间房子在三单元五楼二号,我正走到三单元楼下时,发现有个老太太一直盯着我看。

这老太太岁数挺大了,杵着拐杖,对我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年轻人,你不是我们小区的吧?”

“啊,对,我不是这里的。”

出于职业习惯,我乐于跟人攀谈,便跟老太太聊了起来:“这里有间房子是我卖出去的,买方非说房子有问题,我来住两晚,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老太太顿时一愣,问我:“哪间?”

我抬手指着:“就这栋,五杠二。”

老太太脸色明显一变,退后了一步,看着我:“五杠二……是不是半年前卖出去的?”

我忙点头:“对,您是一直住在这小区吧,您知道那房子?”

老太太也很健谈,说:“这小区刚建成的时候,我和我老头就搬进来了,我在这住了二十年。”

看来是老住户。

我又问:“那您知道这小区……有出过什么事吗?比如五杠二……”

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像是在看五楼,随后说道:“这房子一共卖出去两回,一回是你卖出去的,一回是十五年前卖出去的,第一回卖出去之后,那房子就一直没人住过。”

我闻言一惊,这房子已经卖过一回了?

之前卖方根本没跟我提起过这回事。

当然,人家提不提是他的自由,毕竟房子卖过几回,都不影响后续的买卖。

只是,为什么这房子第一回卖出去之后,一直没人住过呢?

买回来不住,那放着干啥?

“老人家,这房子之前没有租出去过吗?”我又问。

老太太摇头:“没租出去过,一直都是空着的,年轻人,那房子没啥好住的,早点回去吧。”

说完,老太太就走了,进了四单元的电梯。

这种加装的电梯,都是在楼体外围加装的,是透明的升降电梯。

我一直在楼下看着,发现这老太太也是住五楼。

她进了四单元,我进了三单元。

那个害死李秀梅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是国字脸,大约三十岁左右,右边耳垂有一颗大痣。”

小清说,这就是害死李秀梅那个人的特征,她只看到这些特征。

除此之外,李秀梅被人杀害的时候,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也在现场,那个小女孩目睹了整个过程。

我和孟一凡听得毛骨悚然。

李秀梅被人杀害的时候,可是被割掉了舌头,还被灌了水泥。

杀人凶手居然让一个孩子全程看着。

卧槽!

这人是个变态吗!

“小清师傅,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

我忙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给小清辨认。

但照片实在是模糊不清,小清也辨认不出来,摇头说:“我不敢确定,有点像。”

虽然没辨认出来,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了。

我吸了口气,说:“李秀梅就是吕正先杀的,吕正先杀她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也在现场看着,李秀梅的死,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小女孩……”

吕正先对这个女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情?

他为了这个女孩,不惜残忍杀害自己的枕边人。

可他要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让她小小年纪,去目睹这么可怕的场景?

我想破了脑袋,用尽我所有的知识面,都解释不出来这个吕正先的变态。

孟一凡说:“我觉得最离谱的是,李秀梅和吕正先,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一家人?就为了房租?”

“而且李秀梅是主谋的话,她一个女人,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杀人家全家,连小女孩都不打算放过?”

他们制造灭门案的理由,确实扯淡了些。

但李秀梅是灭门案的主谋这件事,只是我推测的,我也不确定我推测得对不对。

可不管怎么说,因为房租就灭门,这个理由怎么都站不住脚。

那起灭门案,似乎还有什么内情。

“七爷,您怎么看?”

虽然相识不久,但我却十分折服于这个老江湖的智慧。

他见多识广,想必懂的也比我们多。

但七爷只是看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我都脑震荡了我还看啥,再说我跟这两起案子也没什么牵扯,我知道的还没你们多,咋老喜欢问我。”

说完他又补充道:“不过今天晚上打晕我的那个人,他应该不是吕正先,如果他是吕正先,他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招魂?除非这个吕正先就在你们身边,他还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听得甚是一惊。

要真是这样,那确实是恐怖。

但我和孟一凡这两天,谁都没接触过,除了接触七爷,就是刘哥,还有我回家看了一趟我爸跟我爷。

七爷和刘哥不可能是吕正先,首先年龄就对不上。

至于我爸跟我爷,我爷爷那年纪更不可能是吕正先,那就只剩我爸了。

但小清刚才也证明了我爸的清白,她说吕正先是国字脸,右边耳垂还长了颗大痣。

我爸既不是国字脸,耳垂也没有痣,所以我爸也不是吕正先,他跟李秀梅的死更没关系。

“那奇了怪了,我们谁都没接触过吕正先。”

孟一凡说:“但今晚这个人,他要不是吕正先的话,他为什么要来破坏招魂仪式?”

七爷皱着眉头道:“他应该是跟吕正先或者跟李秀梅有什么关系,而且他知道李秀梅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发现了,他害怕真相被揭露,会牵连到他。”

“而且这个人肯定懂一些门道,从他破坏招魂阵法就看得出来。”


五行相生里面,火生土,有我气泄于他之意,翻译过来就是我要讨好你,已表明了我的诚意。

一切准备就绪后,七爷拿着一个铜铃,在阵法外面走来走去,不断摇晃。

那铜铃名为三清铃,发出的声音清脆入耳,虽然声音很大,但却一点都不让人感到嘈杂。

七爷说这铃声是为了防止阴魂迷惑我们,让我们保持神智清醒。

除了铃声以外,七爷还在唱吟着我们听不懂的经文,不知道是哪个宗教的。

而我和孟一凡则坐在阵法里面,面前摆了一个火盆。

火盆里面,是我们不断扔进去的黄纸。

按照七爷所说,这些黄纸我们要一直烧下去,直到将请上来的阴魂送走,因此中途不能够中断。

接下来,我们便要开始正式的招魂流程。

“天罗地煞,花女李秀梅行年二十三,二十三死于非命,进入枉死城,恳求明灯引路带李秀梅回来……”

我俩念着七爷教给我们的招魂文书。

如果顺利的话,李秀梅的阴魂会很快附身在乩童身上。

可奇怪的是,我和孟一凡接连念了好几遍,作为乩童的小清却始终都没有半点反应。

她端坐在那儿,垂着头,长发披散,尽管鬼还没上身,但在烛火的映照下,她本人就好像一只女鬼……

我和孟一凡见没成功,连忙看向七爷。

原本‘七爷’两个字我都快叫出口了,忽然间想起他之前的叮嘱,忙改口:“彦祖,没成功啊……”

七爷也愣了,停止诵念经文,想了想问我们:“她有几个名字?”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李秀梅原名叫李玉娇,她是犯了事过后才改的李秀梅,而李秀梅这个名字并没有用多久,她就死了。

于是我和孟一凡又重新念了一遍招魂文书,将李秀梅的名字改成了李玉娇。

这一次我们只念了一遍,整个客厅却忽然间起了变化。

我惊恐地发现,我和孟一凡的影子。好像消失了……

客厅里的影子,原本应该有四个人的。

我、孟一凡、小清、七爷。

在烛火的映衬下,这四道影子被拉得很长,轻易就能瞥见。

可就在我和孟一凡重新念了一遍招魂文书后,我惊恐地发现,我和孟一凡的影子突然就消失了。

但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消失,那客厅就只剩下两道影子,一个是七爷,一个是小清。

可此时我注意到,在我和孟一凡的影子消失后,客厅里又多出来一道影子。

那道影子和小清一样,同样是长发,而且就在小清影子的旁边,正缓缓朝小清的影子靠近。

两道影子,仿佛在重合。

孟一凡也注意到了异样,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咽唾沫的声音。

就在这时,七爷干咳了一声,咳完继续诵念经文。

这是他给我们的暗号,咳一声代表阴魂来了,咳两声代表阴魂不受控制,接下来可能会出事,让我和孟一凡立刻跑出这间房子。

听到七爷的这声咳嗽,我和孟一凡瞬间领会。

阴魂已经被召唤上来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七爷也提前跟我们沟通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突然就卡壳了,内心只剩恐惧,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很难理解这种恐惧,那完全是不受控制的。

我只能寄希望于孟一凡,只要他想起来要做什么,我就跟着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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