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畅读全文
  •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畅读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3-01 15:34:00
  • 最新章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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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况风娘顾道之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怡然”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卜先知的本事?回回他话没说完,她就猜出来了。顾知非索性坦诚道:“姑娘猜对了,有件事情确实想问一问。”“找地儿吧!”顾知非:“……”原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结果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顾三爷心说:还真不习惯!……顾三爷请客吃饭的根据地在春风楼。伙计把菜上齐后,顾知非一抬眼,朱青、丁一便识相离开。汤圆却犹豫着没动。......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还舒服不舒服?
顾知非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况姑娘的爱好,很与众不同啊!”
“那是当然!”
况风娘甩开胳膊上的大手,冷着脸走下来。
托这纨绔的福,她想试一试棺材舒适度的想法,再一次泡汤。
“汤圆,我们走!”
“况姑娘!”
顾知非想着季府的糟心事,赶紧追出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京城这么大,能碰着也是缘分,一起吃顿饭吧!”
“……”
况风娘看着他。
顾知非硬着头皮道:“有些事情不好明着说谢,一顿饭姑娘再不赏脸的话,我……”
况风娘:“你是有事找我?”
顾知非:“……”
她难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回回他话没说完,她就猜出来了。
顾知非索性坦诚道:“姑娘猜对了,有件事情确实想问一问。”
“找地儿吧!”
顾知非:“……”
原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结果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顾三爷心说:还真不习惯!
……
顾三爷请客吃饭的根据地在春风楼。
伙计把菜上齐后,顾知非一抬眼,朱青、丁一便识相离开。
汤圆却犹豫着没动。
按理她也该走,只是况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三爷又是个男子,顾家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
“汤圆,你也下去!”
况风娘知道有外人在,顾纨绔找她的事情,便没法子说出口。
“是!”
门掩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乍一看,男的俊,女的美,多好的一道风景线。
再细看……
男人眼里的光透着探究,女人眼里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顾知非端起茶盅。
“这一杯,我以为茶代酒,感顾……”
“说正事!”
况风娘最不喜欢顾家人的一点,就是说话喜欢弯弯绕。
比如眼前这个顾纨绔,明明心里急得要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处处透着虚伪。
数次交锋,顾知非总算是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主儿的性子,就一句话:有事你说活,没事滚远点。
“是这样。”
他也不再绕弯。
“季家老太太的棺材盖确实裂开了,我与季家有几分渊源,想替他们打听一下,姑娘嘴里的高人是谁?要怎么才能找到?”
“他们信?”
“都到了这个份上,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哪个份上?”
“啊?”
“季家的倒霉,到了哪个份上?”
顾知非对她并不隐瞒,“抄家灭族的大难。”
拖太久了,已经祸及儿孙。
况风娘在心里感叹一声,“高人是谁我不能说,但中间人的名字我知道。”
顾知非:“是谁?”
况风娘:“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李不言?”
顾知非习惯性的夸上一句:“真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况风娘垂下目光。
她替李不言感到心虚。
顾知非:“要怎么找这个人呢?”
况风娘:“我离开云南府后,就再也没见着这个人。”
顾知非:“那他家住哪里?”
况风娘想了想:“云南府,福贡县。”
顾知非一听是云南府,当即站起来,一把拉开房门。
“去和季家人说一声,到云南府福贡县,找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丁一:“是!”
顾知非:“叫他们速度一定快,不要再耽误了。”
丁一:“爷放心。”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困为挖坟一夜没睡的劳累一下子压下来,顾知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这菜都是京城相当有名的,云南府吃不着,你多尝尝。”
顾知非没什么胃口,懒得筷子。
况风娘自顾自沉默着吃着。
顾知非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一边喝着温茶,一边目光时不时飘到她身上,扫一眼。
几眼扫过,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似乎也太乖巧了些。
这人身上的刺呢?
“况风娘。”
况风娘抬头看他。
顾知非原本想问一句“李不言事情,你没骗我吧”,话都到舌头上了,目光扫见她面前挑出的菜,顿时瞠目欲裂。
“你怎么不吃蘑菇?”
“不可以吗?”
“你为什么不吃?”
顾知非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沉着脸质问。
况风娘觉得奇了,“我为什么要吃?”
顾知非双掌“啪”撑在桌上,身子往前一倾,死死地盯着况风娘:“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吃的,说!”
“顾三爷审犯人呢?”
况风娘被惹毛了,秀眉一挑,缓缓站起来,冷冷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顾知非:“……”
况风娘:“汤圆。”
门打开,汤圆匆匆进来,“姑娘?”
况风娘:“去结账。”
汤圆:“???”
不是说好三爷请客的吗,怎么又变成况姑娘自个掏钱吃饭了呢?
“还是自个掏钱的好。”
况风娘淡淡地看了顾纨绔一眼,“吃什么,不吃什么,没人敢挑你毛病。”
顾知非:“况风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况风娘:“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知非哑口无言。
人的心湖,深不见底。
露在外头的是别人能看的;藏在水底的,是别人不能看到的,也是自己没法子说出口的。
汤圆见两人扛上了,赶紧逃出包间去付账。
这饭已经吃不下去了,况风娘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是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就没有资格挑这挑那?也没资格吃什么,不吃什么?”
顾知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撑着额角,表情似痛苦,似后悔。
门外的朱青挣扎了一会,还是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爷今儿行事有些过了,往常杜姑娘不吃的东西多了,也没见爷说什么。”
“我说的是那回事吗?”顾知非一拍桌子。
朱青糊涂了,“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
爷和你说不着;
爷和所有人都说不着!
顾知非冷笑:“去云南府的人出发几天了?”
朱青虽然不明白好好的,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正色道:“大半个月了。”
“那就快了!”
顾知非的呼吸渐渐重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只是那张俊郎无比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这么叫顾知非的。
顾知非这会心急如焚,哪有功夫搭理这个祖宗,翻身上马道:“边走边说,我有急事。”
“你急得过我!”
裴笑正欲破口大骂,一看顾知非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心知是出了大事,忙翻上马追出去。
两辆马齐头并进。
顾知非抽空看了裴笑一眼,“说,什么事?”
裴笑骑在马上一颠一颠,连带着声音也一颠一颠:“你是从哪里打听到李不言这个人的?”
顾知非抬眉,“怎么,人找到了?”
裴笑斜眼瞪他,“整个福贡县上上下下都打听了,压根就没这号人!”
顾知非额头青筋一跳,“怎么可能没有?”
“我正想问你呢!”
“我……”
顾知非这么一犹豫,顿时把裴笑这根炮仗点着了。
“顾五十,我外祖母的墓到现在还敞着,这天一日比一日热,再这么下去……”
裴笑一想到那个场面,就汗毛直竖。
“你不信我?”
“小爷倒是想信啊,你自己说说,你说那些个心念啊,心魔啊,都他娘的是什么鬼?”
裴笑气得咬牙切齿:“只怕鬼都不相信你说的话。”
爱信不信吧!
三爷我这会没功夫管你们季家的破事!
顾知非一抽缰绳,马疾驰出去。
“喂,你个王八羔子去哪里?是不是没脸见我?你就是故意坑我的。”
裴笑跟着一抽缰绳,赶上去。
“我跟你说,这事你要不帮我解决,我和我家外祖母一个白天缠着你,一个晚上缠着你。”
顾知非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妈的!
怎么就没一件顺心事?
……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宝玉阁。
宝玉阁掌柜知道自己惹了祸,正打算关门歇业呢,门板刚竖上去几块,颈脖就被人一把掐住。
“说,那姑娘呢?”
掌柜一看是北城兵马司的顾三爷,哪里敢瞒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个干净。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世界异常安静。
裴笑则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档下。
这姑娘行事的风格,怎么跟顾家老大养在外头那小婊子有点像?
顾知非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打在况风娘身上的每一拳,都像在打顾府的脸面。
他咬牙问:“对方是谁?”
掌柜哭丧着脸哀嚎,“三爷啊,那人是刑部左侍郎的儿子徐晟,我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啊!”
“竟然是他!”
顾知非如坠冰窖。
这人是四九城里赫赫有名的色胚,身边养了一帮扈从打手,只要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得掉。
“爷!”
朱青低声道:“这事需得赶紧通知老爷。”
顾知非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不入流的官位,对上刑部左侍郎徐来,根本不够看的。
“眼下不仅要通知父亲,还得……”
他咬牙不再往下说,朱青却立刻明白过来。
老爷得到消息,赶去刑部要人,就算一切顺顺利利,最少也得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大牢里什么都能发生,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了不得被折磨一通,偏偏是个姑娘家。
想到这里,朱青也急了,“爷,那怎么办?”
顾知非被问住了。
哪怕人是被锦衣卫、都察院带走,他都有办法想想,但刑部……
那是汉王的地盘,他的手伸不进去。
“顾五十,这姑娘谁啊,义气是真够义气,但就是太烈性了一点,男人的命根子是能随便踢的吗?还踢两次?”
裴笑光想想,就觉得蛋很疼。
顾知非深有同感,想当初要不是他闪得快,也差点被她……
忽然,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裂,变得跟凶神恶煞似的。
“明亭,你刚刚说什么?”
裴笑:“……”
我说啥了,我说?
朱青:“爷,裴爷说踢了两次。”
像是一道闪电当头劈下来,顾知非一把揪住裴笑的衣襟。
“两次,应该伤得不轻,徐家一定去太医院请人,太医院你人头熟,快去打听打听请的谁。”
裴笑一脸懵:“……”
顾知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让那人往重了说,不立刻治这辈子都断子绝孙的那种。”
“顾五十,你这不是让我睁着眼睛说谎吗,万一……”
“裴明亭!”
顾三爷一字一句。
“李不言就是从那姑娘嘴里说出来的,你真想知道找不着人是怎么一回事,就帮着我把人救出来。”
“你个王八蛋怎么不早点给老子放屁呢!”
裴笑一把推开顾知非,翻身上马,马蹄声起的同时,裴公子的骂又源源不断传来——
“顾五十,我裴明亭瞎了眼,才和你这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的粗柸做兄弟,你个狗东西!”
又是王八蛋,又是狗东西的顾三爷掏掏耳朵,脸上的神情却轻松了一些。
骂得越凶,说明这小子就越上心,而且事情百分百办妥当。
朱青:“爷,通知老爷的人已经出发,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顾三爷勾起一抹冷笑,“走,跟三爷我去刑部要人!”
……
刑部衙门。
徐大公子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叫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太医还没来,徐来急得团团转。
自己妻妾好几个,一个个只会生赔钱货,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带把的,还指着他为老徐家传宗接代,万一那根玩意有个好歹……
这是要绝我徐家的后啊!
“疼啊,我疼啊……”
徐晟一把揪住自家老爹的衣袖,哭喊道:“爹,给我挑了那贱人的手筋,脚筋,我,我要先奸后杀,把她碎尸万段!”
“这事稍后再说,落到咱们手里,那人……”
“我不要稍后,我要现在,立刻,马上! ”
徐晟哭得眼泪直飞:“爹,你不给儿子报仇,儿子不活了,不活了!”
“好,好,好。”
徐来一咬牙:“爹这就让人挑了她的手筋脚筋。”
……
大牢里,臭气熏天。
况风娘盘腿坐在破烂的席子上,与面前几只肆无忌惮的老鼠对视。
只是她的目光并没有焦距。
这会顾家应该得到了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自己现在要做的,除了耐心等待以外,还要小心那人的报复。
只是这种地方,要怎么保护好自己?
况风娘看了看四周,背过身摸到了衣角,然后轻轻一撕。
一只金簪落在掌心。
这金簪小归小,但要刺破一个成年人的喉咙,却易如反掌,再不济,也能用它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这是况风娘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道保护线。
“哐当!”
走廊尽头的铁门被打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况风娘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直冲向脑门。


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忆一下,谁见过这人,带着一个生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顾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顾府。”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所有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然而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顾道之不想再浪费时间,朝顾总管递了个眼神。
顾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小的也没见过。”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顾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况姑娘,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顾总管!”
况风娘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什么?”
顾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况风娘走到顾道之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顾道之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索性大大方方道:“你问。”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况风娘抱臂,“顾总管,你去打盆清水来。”
顾总管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水端来,况风娘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
她走到水盆前,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沫撒进去。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顾道之惊了:“这是什么?”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
况风娘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没说谎的,不会有事,就当喝了口凉水;说谎的人,先是腹痛,接着穿肠肚烂,一个时辰后七孔流血而亡。”
“……”
所有人都被吓得两腿直打颤,什么蛇胆粉,明明就是穿肠毒药。
“野蛮啊!”顾总管小声嘀咕。
况风娘目光一扫:“就从顾总管先来吧!”
“凭什么是我?”
“顾总管迎来送往,许是瞧见了呢?”
“你……”
顾总管一咬牙走到盆边,也不用碗,直接端起盆就喝,咕咚咕咚两口下肚,除了冰肚子外,没有任何感觉。
“我没瞧见!”
况风娘淡淡扫他一眼,“下一个。”
正门、角门一共八个门房。
他们一看顾总管半点事情没有,原本打颤的腿又站得笔直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喝!
顾总管看着前头七人喝完了水都好好的,凑在老爷耳边低声说:
“老爷,瞧好吧,准打脸!”
听他这么一说,顾道之的表情也轻松了点。
只要人没上门,那三条人命就不能算在他头上,至于怎么进的牢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咣当”一声,盆被踢翻在地。
门房中资历最老的老王头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哇哇大叫:“我不喝,我不要喝,我没有看到。”
“……”
顾道之刚刚还轻松的神态荡然无存。
他蹭的站起来,满腔怒火:“说,你有没有看到?”
“老爷,老爷……”
老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急成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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