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作品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 完整作品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2-06 06:39:00
  • 最新章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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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作者“怡然”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况风娘顾道之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做什么。“我姓朱,名未希。”“昔我初迁,朱华未希,好名字。”朱氏看向况风娘的眼神,有了实质性的变化。这名字原是有典故的,读书人都未必知道,她小小年纪竟然脱口而出……她到底是什么人?“我叫况风娘,你可以叫我风娘。”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来真是奇怪,有的人,一眼厌之;有的人,一眼喜之。况风娘心想,这个朱未希还算合她的眼缘。......

《完整作品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况风娘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是个俏生生的姑娘,唇上擦了红胭脂,一身水绿色春衫格外抬皮肤,显得整个人比这春日还美上三分。
如果没有下面这句话,况风娘对这姑娘的感觉很好。
“见着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谁教你的规矩?”
况风娘硬生生把“你谁啊”三个不太文雅礼貌的字,换成了:“你哪位?”
说话的是个婢女,“我家小姐是顾家未来的三奶奶。”
况风娘:“叫什么名?”
婢女一噎。
好像不太对啊,这话明明应该由我们来问她。
“我姓杜!”
杜依云柳眉一竖:“京城杜家听说过没有?”
况风娘面无表情,“没有。”
杜依云:“……”
“没听过,现在就让你听听。”
婢女的神色比主子还要嚣张跋扈三分,“京城杜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识相的赶紧滚出顾府。”
说完,她忿忿地瞪了一眼况风娘。
那一眼要换成刀子,况风娘身上肯定多两个窟窿。
婢女就如此,未婚妻能有什么好货色,和那位纨绔配一脸。
况风娘冷笑,“我凭什么要滚出顾府?”
“凭什么?”
杜依云柳眉倒竖:“就凭我姓杜。”
她是杜家最得宠的小姐,杜家和顾家一向交好,顾老爷能进内阁,还是她父亲从中出了力。
在顾家,谁不哄着她杜依云。
而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妾,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好大的狗胆!
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
“你给我跪下!”
况风娘懒得理会这种人,扭头就走。
“你敢走!”
被无视的杜依云瞬间心态炸裂,想都没想,冲到况风娘面前,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况风娘眼中闪过寒光,抬腿冲着她膝盖就是一脚。
“啊——”
“噗通!”
杜依云腿一屈,当场跪倒在地。
春日衣裳薄,她又是千金大小姐,哪吃过这种疼,差点没疼晕过去。
“贱人,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家小姐,吃了熊心……啊……”
婢女也跟着惨叫一声,跟着扑通跪下。
周遭,安静极了。
况风娘怒到极致,脸上的神色反而很淡。
“在我这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打算是轻的,再有下次……”
她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婢女,“你试试?”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眼里尽是寒光?
寒光也就算了,她,她,她竟然还有杀气。
婢女吓得脸都白了,身子往杜依云那边缩了缩。
“至于你?”
况风娘伸手捏住杜依云的下巴,迫她抬起头。
“姓杜也好,姓顾也好,都跟我没关系。记住我的话,好好做你的大小姐,别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
杜依云又恨又怒又羞,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况姑娘!”
又有人来?
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况风娘松开手,嘴角轻轻一牵。
来人是个年轻的少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古典精致的瓜子脸,十分的清丽脱俗。
她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
“大嫂!”
杜依云一看来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叭哒叭哒直往下掉,哪还有刚刚半分的嚣张跋扈。
这个宅子里能被称为大嫂的,只有顾而立的正妻。
况风娘微微颔首。
朱氏看一眼杜依云,“况姑娘,下人无礼,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说来也是我管家无方,才让况姑娘受了委屈。”
那婢女叫倪儿,一听朱氏这话,惊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她,她,她竟然对这姓况的这么客气?
朱氏朝身后几个仆人扫一眼,仆人忙上前把杜依云搀扶起来。
杜依云站稳了,一把推开仆妇,踉跄着冲到朱氏面前,“大嫂,这贱女人……”
“杜姑娘!”
朱氏声音陡然发沉。
“况姑娘是顾府的贵客,杜姑娘这一声贱女人,是想看轻谁?”
杜依云听傻了。
从前这朱氏最温和不过,每回她来顾府,无论再忙,总要抽空陪她一时半会,怎么偏偏今天变了脸?
还有。
一个妾而已,算是那门子贵客?
杜依云刚要发作,一旁跪着的倪儿猛的咳嗽起来。
小姐啊,你这位大嫂一嫁进顾家,顾老爷就把原本握在吴氏手上的当家大权交到她手上,你可别犯浑,得罪了她去!
杜依云的脑子远没到浑的时候,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心里门儿清。
她心中一动,赶紧掏出帕子,光明正大的抹眼泪给朱氏瞧。
朱氏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冲况风娘抱歉一笑,“况姑娘这是要往外头去吗?”
伸手不打笑脸的女人,况风娘点点头。
“来人,给况姑娘备车。”
“不用麻烦。”
况风娘:“我就走走。”
朱氏上前一步,放柔声道:“京城太大,胡同太多,姑娘金枝玉叶儿般的一个人……”
话到这里,况风娘眉头微微蹙了下。
朱氏看得分明,“不如我让汤圆远远跟着,姑娘想逛什么,她能带路;想吃什么,她也能照应。”
这话圆滑的让况风娘没法子拒绝,云里雾里的点点头。
她这边刚点头,朱氏身后便有机灵的丫鬟去喊汤圆。
不过短短片刻,汤圆就气喘吁吁的赶来。
朱氏拿着帕子微微一掩唇,身旁的心腹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汤圆。
朱氏深目看了眼汤圆,“不论什么,只要姑娘看中,都买下来,银子不够,记顾府的账便行。”
“是,大奶奶。”
汤圆一转身:“姑娘,我们走吧!”
况风娘嘴角缓缓扬起。
长得好看,这是一;
态度温和,这是二;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三;
御下有方,这是四。
她看着朱氏,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朱氏清丽的脸上露出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姓朱,名未希。”
“昔我初迁,朱华未希,好名字。”
朱氏看向况风娘的眼神,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这名字原是有典故的,读书人都未必知道,她小小年纪竟然脱口而出……
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况风娘,你可以叫我风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来真是奇怪,有的人,一眼厌之;有的人,一眼喜之。
况风娘心想,这个朱未希还算合她的眼缘。


你看我,长得又好,脾气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事还能给你说个笑话,解个闷什么的……”
顾三爷吹捧起自己来,脸皮都不要了。
“简直就是结伴同行最佳的选择,没有之一。”
边上的丁一无声捂住耳朵。
听不下去了!
“对了,路上的一切开销,我都包了,姑娘要喝汤,我坚决不给干粮;姑娘想吃咸的,坚持不吃甜的。”
“你叫什么?”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名字是这么难记的吗?”
顾三爷不乐意了。
“顾知非,顾承宇,你喜欢叫哪个?实在不行,叫阿非也行啊,听着亲切。”
“顾知非。”
况风娘上前一步,忽然莞尔一笑。
顾知非的心跳很不合时宜的漏了一拍。
也就是这一拍的时间,况风娘屈起腿往上一抬,这一抬正中顾三爷大腿的酸筋。
他本能的弯下腰,她伸手一够,银票已经到况风娘的手上。
“不敢劳驾!”
她冷冷扔下一句,扭头离开。
“喂,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顾知非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嚷嚷,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脸上哪还有半分油腔滑调。
丁一见自家主子吃瘪,忙跑过去,“爷?”
顾三爷摆摆手表示没事,压低声道:“刚刚那两人等在街角,一人二两银子的好处。”
丁一:“……”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当他乐意呢?
那姓况的性子又冷,脾气又臭,他要不这么干,怎么和她搭上话?
搭讪也是一门学问啊!
顾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腿一迈,去追况风娘。
况风娘已经到了南城门,城门上数盏灯笼高挂,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是鬼火。
她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包袱往地上一放,自己坐上去,闭眼打瞌睡。
有脚步声走过来,抬眼一看又是那个风流纨绔顾什么非。
“啧,忒不讲究。”
顾知非眉头一蹙。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往地上坐,当心着了凉气,赶明儿葵水来时肚子疼。”
况风娘咬咬牙。
“我个大男人就不一样,想坐哪里坐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在况风娘身旁坐下,舔了下嘴角道:“我坐你外边,帮你挡着点风啊!”
况风娘咬咬后槽牙。
“对了,你饿不饿?”
“……”
“穿这么一件单衣裳不冷吗?”
“……”
“银票藏好了没有,别再被人偷了。”
“……”
“况风娘,回答别人的话是一种良好的品性。”
况风娘睁开眼睛,冷冷扫他一眼,“不打扰也是品性。”
顾三爷的脸皮,大概是城墙做的,而且是最厚的那一种。
“别人我不打扰,你谁啊,你可是我们顾家大恩人的孙女,我要不把你照顾好,老祖宗能活吞了我。”
顾三爷用脚碰碰况风娘的脚。
“来,商量商量,咱们回云南府是骑马呢,还是坐车。马跑得快些,就是冷;要不马车吧,也不慢,还暖和。”
“……”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你不说话,我就替你作主了,咱们就马车。”
顾三爷话峰突然一转。
“话说,你请的高人是谁啊?他怎么就知道况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
况风娘两条秀眉微微一拧。
顾三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终于摸到了这人的脉门。
“按理说,高人是不会出错的,怎么到了况祖父这里就……难道……莫非……”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叹口气道:“你请的不是什么高人,充其量也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懂什么?”
况风娘脸色不由一变。
“既然请到了,就不会出错,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
顾三爷头皮有些发麻。
她说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觉到、感应到,难不成那高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可偏偏就是出了错啊!”
顾三爷故意咳嗽了两声。
“要不你详细和我说说?我也不是非要打听,就是怕你小姑娘家,被人骗了去。”
况风娘扭头看着他,良久不语。
顾三爷无声笑了下:“说了别这么看着我,真的会脸红。”
你糟蹋了脸红这个词。
况风娘一手撑着地,一手捞起包袱,站起来就走。
“况风娘!”
顾三爷动作比她更快,拦住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况风娘偏过脸,避开他的鼻息,“姓顾的人说话,我不想听。”
顾三爷:“……”
“让开。”
对方没让,依旧挡在她面前。
况风娘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顾什么非。”
“顾知非!”
“顾知非。”
况风娘嗓音压着火,“我没有那么大度,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能不明白吗。
父亲把恩人当仇人;
老太太为了保住儿子的官位,将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
阴差阳错只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借口,事实怎样,谁的心里都有一把称。
到这个份上,顾三爷也词穷了,长腿往边上一收,让出了半个身位。
况风娘正要抬腿,那条长腿又挡了回来。
“你别动,我走。不过……”
顾三爷舔了舔唇,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对我,我其实挺冤的。”
你冤什么?
况风娘冷笑。
真正冤的人,已经在下面一家三口团聚,他们还想喊一声冤呢,老天给他们有机会了吗?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既然不用走,况风娘把包袱一扔,又坐了下去,也懒得再去看那个风流纨绔作什么妖,只一心盘算着那封信的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信来传达,又让祖父长久的无法诉之于口,只能郁结于心,以至于死后心念成魔的呢?
是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
况家被抄后,还留有一些祖宅祖田,祖父之所以把两个年长的儿子留下,是因为这些田产并不薄。
但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这一切,兄弟二人染上瘟疫,都没有熬过去,未及娶妻就先后离逝。
女儿在况家出事前就嫁了人,况家被抄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消息传来,她当场就羊水破了。
婆家人在关键的时候舍了大人,保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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