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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厢房萧瑟。







云殊醒来之际,沈昀已经不在梧桐苑。







只有桌上那断裂的玉簪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曾经来过。







她吃了药,在院子里舞剑修心。







纵使身体虚弱,她也没有丢了每日练剑的习惯。







云殊曾是武将之女,战乱之时父亲病亡,她替父从军上了战场,浴血奋战中救了沈昀一命。







那一救,让沈昀识出她的女儿身,更是对她一见倾心。







平定动乱,云殊卸下武装换回了女子红装,被沈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了府。







只是曾经每日都有沈昀陪她舞剑作乐,如今却只有她独自一人了。







“啪嗒”







刚舞剑没多久,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云殊鼻腔中滑落,滴在了锋利的剑刃上。







她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婢女夏荷吓坏了,连忙搀扶着云殊进屋休息。







眼见鼻血滴落不止,夏荷慌忙找手帕给她止血。







看到那放至着断裂玉簪的鸳鸯帕,夏荷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来准备放至云殊鼻翼下。







“谁许你拿这帕子的,给我烧了!”云殊甩开她的手,眼底的苦涩和愤怒交织。







夏荷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连忙端来火炉,然后打开盖子。







云殊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那鸳鸯帕扔了进去,顿时火光四肆虐,一阵黑烟从炉中徐徐升起。







“你烧给谁看?!”沈昀的声音骤然传来,一身戎装的他雷厉风行走了进来。







云殊被那火炉中的浓烟呛得连声咳嗽,无根无暇搭理他的质问。







在外顺风顺水受人尊重的沈昀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他一怒之下直接拽住云殊的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直视这一看,却让他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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