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中的灼烧让我有一种赎罪的畅快,愈发迷恋以此方式折磨自己。十载拼命操劳,再加一条性命——全作偿还。火舌舔上我的衣角,我蜷缩成一团,终于敢委屈地呜咽出声:「好疼啊。「娘亲,婉婉好疼啊!」声音最终都淹没在熊熊大火中。死了会如何呢?恐怕像我这样歹毒的人,会如叶落苍林。死了就死了,没人在意的。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门倏然被人打开。风卷过来的雪花在我脸上凉凉化开。鼻尖传来熟悉的兰香气,似乎有人慌乱、撕心裂肺地喊着婉婉。许是听错罢。风雪愈大,婉婉要归家了。3